并不是要将私人的垄断转变为国家的垄断,相反,我们的经济模式本质上是反对垄断、鼓励自由竞争的,即便是在公有国营的经济内部,我们一样是鼓励内部的竞争的,比如我们就鼓励各个村寨的合作社互相竞争发展。”
“新社会的政治,则是这种新社会经济的集中体现,政体本身就是各个阶层在社会和国家中的地位的体现,不同阶层的专政形成不同的国体,国体决定政体,并通过政体来体现,而国体归根结底就是生产方式的性质决定的,当社会经济的发展导致生产方式转变之时,国体和政体的转变也就是必然的了。”
“我们的社会经济,是公有国营为主体的经济,是服务于大多数人的经济,而如今整个中华地区占据大多数的,是村寨里的农户和城镇之中做工的工人,其中又以农户占绝大多数,因此我们政治,就是以工农为主体、联合中小商贩、改造士人、民族资本的大多数人的专政,我们的国体政体,便是工农阶层的地位的体现。”
“我们的政治既然是由大部分人的专政,就不可能出现少部分人凌驾于大部分人之上的状况,因此旧有的皇帝贵胄那一套就必然是要抛弃的……”侯俊铖顿了顿,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的政体…….既然不可能再存留历代的君主制度,就必须要重新设计一种全新的政治体制。”
“这一点船山先生、亭林先生和南雷先生以前都有思考过,基本上是一致的,一方面加大地方的自治权以平衡朝堂的权力,一方面则以书院、学校团结士林形成舆论公议,以公议制衡朝廷,但他们跟着我们红营走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他们这些早期的设想,是不符合实际的,也没有完全突破封建纲常那一套的束缚。”
“按照我的设想,新社会的政治体制,是由如今红营的委员会模式扩展开来,以法律和制度保障百姓和红营内部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确保决策过程之中广泛听取各方意见,集中多数人的智慧,例如我们红营从执委往下,每一条政策都是经过集体讨论、投票表决的,形成了决议,哪怕是我这个掌营都无法推翻。”
“然后,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统一意见,必须严格执行,统一的决策,必须严格的服从,集中的决策体现多数人的意志,就要求所有的执行者,在思想上、行动上保持一致,避免各为其政、各自为战的情况。”
“万民百姓从公开的文件、报纸、布告等处获取足够的信息,通过议会、舆论、上访等方式向表达自己的意见,执委和各级委员会充分听取意见形成决策,层层领导、各级委员会对决策绝对服从执行,同时也有向上反映的途径……”
侯俊铖轻轻喘了口气:“当然,这些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必然是要有漫长的斗争和反复,但历史是螺旋发展的,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往上跳就是了,几千年的旧社会都熬过来了,泱泱中华,有的是时间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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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章 论理(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