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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犁影无主,风起南亩[1/2页]

耕耘问道路 秋三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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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开始吧。”“这场变革,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这句话在空中回荡,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安的低语。
     有些事情不对劲。
     那种感觉,那种本能的直觉……灾难总是在它之后降临。
     来自南方的报告令人担忧。
     “丰收异象”——吉祥的丰收。
     美丽、诱人……但却不正常。
     我能感觉到,灵力的流动中有一种震颤。
     三个月扎根,六个月开花?
     这片田地……一切都不对劲。
     稻秆太粗、太绿了,但它们身上却好像没有生机。
     我检查了稻种的核心。
     它本应是完整的,是生命承诺的容器。
     然而……黑色的细丝,就像被虫蛀的木头一样,已经侵入了它。
     这不是天赐的福泽。
     这是……被强迫的、加速的、被腐蚀的。
     这是一种亵渎。
     沈砚对“田脉中枢”的探测也证实了我的担忧。
     他察觉到我们契约根基中的扰动。
     田契……正在被欺骗。
     “虚幻耕影”——虚假的耕作影子。
     人们看似在耕种,实际上却没有。
     他也能感觉到这种威胁,这种对我们基本生活方式的威胁。
     我必须专注于调查。
     stakes(风险)太高了,不能有丝毫动摇,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于是,我前往“南境荒犁谷”。
     这个地方见证了太多的死亡。
     现在,我必须融入其中。
     观察。
     那些农民……让人不安。
     他们的动作完美无缺,像机器人一样,但……没有汗水,没有呼吸,没有生命的迹象。
     土壤……有血的味道。
     而且没有活的根系。
     我进一步检查。
     这是一片废弃的祭祀之地……现在,是一个谎言。
     这不是耕种。
     这是……在表演耕种。
     然后我发现了“代耕令”,这是一切的关键。
     为这场闹剧买单的钱。
     但当我看到那些灰袍人,那九个……还有他们埋在土里的手……我明白了他们的目的。
     这不仅仅是一场骗局。
     这是一种亵渎。
     他们在利用死者来扭曲土地。
     为了扭曲世界的核心,只为了一份名册。
     我会阻止他们。
     那些花。
     白色的花。
     一个简单的措施,一个绝望的希望。
     它们会指示出欺诈最严重的地方。
     当花瓣变黑时,我明白了。
     他们在利用死者来篡夺生者的权利。
     我感到愤怒——正义的、专注的、像我胸中的一团冷火。
     然后,沈砚的陷阱触发了。
     大地裂开,那九个……出现了。
     他们伸向祭坛,这是对祭坛所代表意义的一种亵渎。
     但已经太晚了。
     土地记得,真正的道路不会忘记自己的方向。
     我站在高坡上,看着石犁的余火被点燃。
     光芒在田野上蔓延,我看到了谎言,那些名字在消散。
     “千人耕名册”消失了。
     正义,一场苦涩、冰冷、净化的雨,终于降临在这片破碎的土地上。
     这场战斗胜利了,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这不仅仅是关于一块田地。
     这关乎耕种的灵魂。
     与土地联系的本质被窃取了。
     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
     他们试图操纵。
     他们试图创造出空洞的东西。
     我需要重新打造基础。
     答案就在某个地方,在已经逝去的灰烬中寻找真相。
     这不能是一个权力的结构。
     它不能封闭。
     它必须开放、谦逊。
     我的心明白这项任务。
     ……这需要……一块石头。没有屋顶。没有高位。只有土地和真相。
     烛火摇曳,将云栖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如同一株在风中思索的稻禾。
     她指尖捻动着各地传来的耕讯玉简,眉心却越锁越紧。
     南方三处新辟的散种地,几乎在同一时刻上报了惊人的“丰收异象”。
     那些本应遵循时节的灵稻,竟在短短月余内便自行抽穗,结出沉甸甸的金粒,其速度之快,违背了天地间最朴素的农理。
     “不对。”她低声自语,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亲手培育的种,需三月扎根,汲取地气;六月扬花,感应天时。这般速度,不是天赐,是催命。”
     她从袖中取出一枚随身携带的心耕种残核,这是她耕道的根本,其上的脉络纹路如同人的掌纹,记录着生命与土地的契约。
     她将灵力缓缓注入残核,再与那份来自南方的稻谷样本气息相触。
     嗡的一声轻响,残核剧烈震颤起来。
     云栖凝神细看,只见那稻谷样本气息映照出的虚影核心,原本应是与她残核同源的生命脉络,此刻竟被无数细密如发、纠缠扭曲的黑丝所替代,仿佛一块被蛀虫啃食殆尽的朽木,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田脉中枢,沈砚正静坐于一方引自大地深处的息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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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目紧闭,神识与广袤疆域的每一寸耕地相连。
     忽然,他心神一动,那份无形无质,却维系着所有耕者与土地联系的“田契”竟传来一阵阵细微而急促的震动,像是被人用无数根针反复刺探。
     他并未睁眼,神识顺着田契的脉络逆流追溯,瞬间便锁定了南方的几处区域。
     一幅幅奇异的景象在他脑海中展开:成百上千的“耕者”在田间劳作,他们挥舞着锄头,动作整齐划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然而,若是细看,便会发现每一个人的脚都未曾真正踩入泥土,锄头也总是悬空三寸,起落之间,没有带起一星半点的泥尘。
     他们像是一群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重复着耕作的姿态,却毫无生机。
     沈砚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想用虚假的形,骗取田契的认可?痴心妄想。”他冷哼一声,“田不认形,只认心。地不认影,只认汗。他们连一滴真正的汗水都未曾流下,也敢觊觎土地的庇佑?”
     念及此,他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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