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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白砚点点头,“以前有个伙计,前阵子回乡下娶媳妇了,就没再来。”
     春桃眼睛一亮:“那……我能在您这儿帮忙吗?我不要工钱,管我和奶奶两顿饭就行。我会认字,奶奶教过我,药名我也能记。”
     白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溪涧里的星星。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行医者,不光要医病,还要医心。”
     “行啊,”白砚笑了,“不过工钱还是要给的,多少是个心意。”
     春桃就这样留在了回春堂。她学得很快,没过多久就认全了药柜上的药名,还学会了碾药、包药,甚至能帮着白砚给病人量体温、看舌苔。老妇人身体好利索后,就在后屋帮着缝缝补补,有时还会做些艾草饼,给白砚和来看病的穷苦人吃。
     暑疫过去后,药铺的生意淡了些。白砚开始教春桃认草药,带她去城外的山上采药。他告诉春桃,哪种草治头疼,哪种花能止血,哪种树皮能退烧。春桃学得认真,用块旧布缝了个小本子,把每种草药的样子和用处都画下来,旁边还注着白砚说的口诀。
     “这是紫苏,叶子发紫,能解鱼蟹毒,还能治风寒感冒。”白砚指着一丛植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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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赶紧画下来,嘴里念叨着:“紫苏紫,解蟹毒,风寒感冒能应付。”
     白砚被她逗笑了:“编得还挺顺口。”
     秋末的一天,城里的大户张老爷派人来请白砚,说他小儿子得了怪病,浑身起红疹,痒得直哭,请了好几个郎中都没看好。白砚带着春桃一起去,让她帮忙记方子。
     张府的小少爷躺在描金大床上,哭得嗓子都哑了,身上的红疹密密麻麻,看着很吓人。白砚仔细检查了半天,又问了张老爷小少爷最近吃了什么,突然皱起眉:“是不是给孩子吃了河蟹?”
     张老爷愣了一下:“是啊,前几天他娘给他炖了只大闸蟹,说是补身子。”
     “问题就出在这儿,”白砚说,“这孩子体质特殊,对河蟹过敏,再加上最近天燥,就起了红疹。”他转身对春桃说,“记一下:紫苏叶五钱,防风三钱,地肤子四钱,煎水外洗,再配上内服的止痒汤,三天就好。”
     春桃飞快地记下来,字迹娟秀,比白砚自己写的还好看。
     张老爷半信半疑,但还是按方子抓了药。三天后,果然派人来道谢,说小少爷的红疹全消了,还送了块“妙手回春”的匾额。
     匾额挂在回春堂的门楣上,和那块旧木匾相得益彰。春桃站在匾额下,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掌柜的,您真厉害!”
     白砚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暖暖的。他摘下左手的银镯子,套在春桃手腕上:“这个给你,戴着吧,能安神。”
     春桃吓了一跳,想摘下来:“这是掌柜娘留给您的,我不能要。”
     “没事,”白砚看着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我娘要是在,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老妇人在一旁看着,抹了抹眼角的泪。石巷深处的药香,混着后屋飘来的艾草饼的香味,在暮色里弥漫开来,像一首温柔的歌。白砚忽然觉得,这冷清的药铺,终于有了家的味道。
     后来,春桃成了回春堂的半个掌柜,不仅认得所有药材,还能给小病小痛开方子。有人问白砚,是不是要收春桃当徒弟,白砚总是笑而不语,只是看春桃的眼神,越来越像当年母亲看他的样子。
     而那只银镯子,就一直戴在春桃手腕上,陪着她抓药、碾药、给病人捶背,在石巷深处的药香里,闪着温润的光。
     您对这个关于药铺和温情的故事是否满意?若有需要调整的情节、人物关系等,都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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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空间就很尴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