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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坟头树说话,但说的是人话[1/2页]

麦城悲歌与武圣传奇 醉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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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南山野,夜风呜咽,吹过陈三孤零零的坟头。
     那株不过一人高的青金小树,枝叶在风中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仿佛在低语。
     原本深刻在树皮上的“守完了”三个字,色泽已然黯淡,几乎与树皮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其旁,一片新的树皮微微鼓起,木质纤维自行扭转、撕裂,缓缓挤出三个崭新的字迹,带着一股泥土与鲜血混杂的气息:“轮到你了。”
     翌日清晨,天光微熹,村里最勤快的放牛娃阿牛,牵着自家的老黄牛路过这片荒坡。
     他一眼就瞥见了那株奇异的小树,也看见了那三个陌生的字。
     他不识字,却不知为何,心头猛地一热,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他犹豫片刻,从怀里掏出揣了半天舍不得吃的半块干粮,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陈三的坟前。
     那一夜,阿牛做了个漫长而清晰的梦。
     他梦见自己走在一条望不到头的土路上,脚下是松软的黄土,身后是数不清的脚步声,千百双草鞋踏过,扬起遮天蔽日的尘烟。
     他看不清身后人的脸,只能感觉到那股沉默而坚定的力量。
     路的尽头,浓雾弥漫,一道瘦削的背影立于雾中,正缓缓将一把短刀插入脚下的土地。
     那背影,赫然便是陈三的模样。
     阿牛猛地从梦中惊醒,窗外鸡鸣三遍,天已大亮。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牛栏,而是默默地走到村口,将牛绳紧紧系在老槐树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炊烟袅袅的村庄。
     然后,他转身回家,从墙角扛起父亲那把用了半辈子的旧锄头,头也不回地朝着麦城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不大,却异常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梦里那条无尽的土路上。
     与此同时,身在某处深山的关兴,心有所感。
     他已不再需要通过青金树显化的异象来感知世间的变化。
     那股名为“传承”的力量,已如江河汇入大海,化作了天地间一道不可违逆的自然律。
     他的意志,随着风,沉入每一座新立起的无名碑,渗进每一段被血与汗踏出的青金路,成为一种深植于血脉中的潜意识牵引,在最需要它的人心中悄然唤醒。
     河东路,一场大饥荒催生了暴动。
     数千饥民围住了县衙,为首的汉子高举火把,嘶吼着要焚烧府库,抢夺官粮。
     就在衙门大门即将被撞开之际,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却颤巍巍地挡在了门前,张开枯瘦的双臂。
     “粮可以分,火不能起!”她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老虔婆!滚开!官府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还跟他们讲什么道理!”人群中有人怒骂。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扫过一张张愤怒而扭曲的脸,缓缓说道:“我儿子,三年前就死在去麦城的道上。他不是为了保住官老爷的衙门,只是不想让我们自己,也变成见人就抢、见屋就烧的强盗。”
     话音落下的瞬间,无人察觉,她脚下的泥土悄然裂开一道细缝,一缕比发丝还纤细的青金藤蔓破土而出,如灵蛇般缠上她的手腕。
     那藤蔓不带丝毫力道,只是在她脉搏处轻轻跳动了三下,而后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她心底低语:你对了。
     朝廷并非对此毫无察觉,只是他们的应对之策,充满了傲慢与算计。
     为平息愈演愈烈的民怨,一道“义田制”的皇恩浩荡颁下,声称要将查抄的劣绅土地分给流民。
     然而实际上,这些所谓的“义田”早已被地方豪强与官府勾结,换了名目重新圈占,成了新的敛财工具。
     为了彰显皇恩,各地纷纷立起功德碑,上面刻满了歌功颂德的文字。
     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长安城外新立的石碑,一夜之间,光滑的碑面竟浮现出一行行血红色的字迹,像是用指甲硬生生刻上去的:“此田原属李三娘,夫战死,子饿毙。” 洛阳的功

第410章 坟头树说话,但说的是人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