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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也是,还有4天开学[2/2页]

火柴人战争:依娜魔塔 小作者张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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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她慢悠悠地打开积灰的铁柜。
     “云溪中学……1985年到1990年……”老太太翻着目录册,忽然指着其中一页,“哦,这里有个叫苏砚的,上海来的知青,1985年分到云溪,1989年调回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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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的心猛地一跳,指尖在“苏砚”两个字上停住。钢笔字清秀挺拔,和信里“阿砚”的落款隐隐呼应。
     “她和林启明是同事?”林深问,父亲的名字叫林启明。
     “可不是嘛。”老太太眯起眼睛回忆,“俩年轻人都是教语文的,关系好得很。苏老师后来考上研究生走的,林老师本来也能去,县教育局都调令了,他愣是没去。”
     档案里贴着苏砚的照片。黑白照片上的姑娘梳着马尾辫,穿着格子衬衫,站在云溪中学的校门口,身后是爬满牵牛花的篱笆。她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像盛着山涧的阳光。
     林深忽然想起母亲的照片。同样的白衬衫,同样明亮的眼神,只是母亲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
     他把档案复印下来,走出档案馆时,阳光正好。县城的街道上飘着桂花香,和老宅院子里的味道一样。
     回到镇上,林深径直去了后山。晓梅说过,知青点就在半山腰的竹林里。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荒草没了膝盖,只有一块刻着“云溪知青点”的石碑还立在那里。
     石碑背面,有人用小刀刻着一行字:“山月照归鸟,风雨不相忘。”字迹已经模糊,却能看出刻痕很深,像是用尽了力气。
     林深蹲下来,指尖抚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笔画。山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仿佛谁在低声念着那句诗。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县医院打来的,说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了一个寄存柜,钥匙在父亲的病历夹里。
     寄存柜在医院住院部的地下室。林深打开时,里面只有一个棕色的牛皮本。封面上没有字,翻开第一页,是张合影。
     照片上,年轻的父亲和苏砚站在云溪的石桥上,身后是潺潺的溪水。父亲穿着白衬衫,苏砚扎着马尾辫,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本书,笑得灿烂。照片背面,父亲用钢笔写着:“1987年秋,与阿砚于云溪。”
     本子里夹着很多东西。有半片干枯的银杏叶,和父亲抽屉里的那枚正好凑成完整的一片;有张上海到云溪的火车票,日期是1985年9月1日;还有一张母亲的照片,被小心地塑封着,照片背面写着:“吾妻婉君,1983年春。”
     林深的手开始发抖。他一页页翻着,最后停在本子的最后一页。那是父亲用毛笔写的一段话,墨迹已经发黑:
     “婉君走后,是阿砚让我明白,活着不是为了沉溺过去。她教会我,山月会再圆,归鸟会回巢。可我终究没能跟她走。云溪的孩子需要我,这里的山和水,也需要有人守着。”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几个字微微倾斜,像是落笔时的犹豫。
     四、尾声
     国庆节后的第一个周一,林深在课堂上讲起了李白的《静夜思》。讲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时,他忽然停住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黑板上,像信里写过的那样,淌成一条金色的河。他想起父亲信里的山月,想起石碑上的归鸟,想起那个叫苏砚的上海姑娘,或许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故事,藏在云溪的风里。
     下课后,晓梅怯生生地递来一张纸条。是从旧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标题是“着名学者苏砚回母校讲学”,照片上的女士头发已经花白,却依旧笑得温和,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模样。
     “林老师,这是我在废品站找的。”晓梅说,“上面说苏老师现在在上海的大学教书,研究古典文学的。”
     林深把剪报折好,放进钱包里。他忽然想去上海看看,不是为了探寻什么秘密,只是想告诉那位素未谋面的苏老师,云溪的山月依旧明亮,父亲守着的那些孩子,如今都长大了。
     晚上回到老宅,林深把铁皮盒子里的信重新整理好,放进父亲的书柜。他在最上面放了那本牛皮本,还有自己写的一张纸条:“山月依旧,归鸟已还。”
     窗外,山月爬上树梢,清辉透过窗棂,在书桌上洒下一片温柔的光。林深仿佛看见年轻的父亲站在月光里,手里拿着信,对着山口微笑。远处的云溪潺潺流淌,映着山月,也映着归鸟的影子。
     他忽然明白,有些故事,不必说尽。就像这山,这月,这流淌的溪水,默默守着岁月,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林深拿起笔,在教案本的扉页上写下:“云溪中学,林深,2023年秋。”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父亲当年写下第一个字时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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