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驶入广州站时,清晨的阳光正透过车窗洒进来,把站台上的人流染成暖金色。林薇抱着装着夜郎王金印资料的文件夹,刚走出站台就被一阵湿热的风裹住——和干燥的沙漠、阴冷的深山不同,广州的空气里带着水汽,连风都像是沾了水的棉絮,贴在皮肤上格外黏腻。
“南越王墓在越秀山下面,”林薇掏出手机,调出卫星地图,“但不是已经发掘的那个南越王墓博物馆,是古籍里记载的‘南越先王秘墓,藏在越秀山北坡的溶洞里,比已发掘的墓早了三百年,里面才有可能有南越王玉玺和长生药配方。”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广州城里不让随便抽烟,他憋得有些难受:“溶洞里肯定潮得很,咱们的洛阳铲和破邪刀得裹上防锈油,免得生锈。而且潮湿地方容易生‘瘴虫,比万蛊岭的蛊虫还毒,沾到皮肤就会起水泡,得多带些驱虫药。”
瞎子用盲杖敲了敲路边的石板,突然停下脚步:“这地方的风水是‘藏水聚财局,越秀山是广州的‘龙脉,溶洞刚好在龙脉的‘龙穴上,古墓藏在那里,既能聚气,又能挡煞。但‘龙穴里容易有‘地龙,不是之前的血蟒,是真正的地下巨蜥,皮糙肉厚,普通刀枪伤不了它。”
我们在越秀山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下,当天下午就去北坡踩点。北坡比南坡荒凉得多,到处都是没人打理的灌木和藤蔓,走到半山腰时,林薇突然指着一处被藤蔓覆盖的洞口:“你看,洞口的岩石上有南越国的云纹,应该就是古籍里说的溶洞入口。”
我拨开藤蔓,洞口黑漆漆的,一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带着淡淡的霉味。掏出洛阳铲探了探,铲头带上来的土是灰褐色的,还沾着一些细小的贝壳——看来这溶洞以前是地下河,现在虽然干涸了,但底下肯定还残留着积水。
“明天一早再来,”林薇掏出相机,给洞口拍了几张照片,“今天先回去准备装备,溶洞里一片漆黑,得带够手电筒和备用电池,还要准备几盏汽油灯,亮堂些,也能驱瘴虫。”
第二天一早,我们背着装备来到溶洞入口。老烟枪在洞口洒了一圈驱虫粉,又点燃一盏汽油灯,才率先走了进去。溶洞里的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布满了钟乳石,滴下的水珠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空旷的溶洞里格外清晰。
走了大概半小时,通道突然变宽,前面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绿色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林薇用树枝沾了点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瘴水,里面有瘴虫的卵,碰不得。”
我们沿着水池边缘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回头一看,只见一群黑色的虫子从通道里爬出来,它们有指甲盖那么大,翅膀是透明的,正是瘴虫。
“快用汽油灯!”老烟枪大喊,把汽油灯举到身前。瘴虫怕火,看到火苗后纷纷向后退去,可没过多久,又有更多的瘴虫从通道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把通道都堵住了。
林浩突然想起什么,他掏出从万蛊岭带回来的守宫蛊卵,捏碎几颗撒在地上。守宫蛊爬出来,向瘴虫爬去,很快就和瘴虫缠斗在一起。“快,趁现在赶紧走!”我们趁机向大厅深处跑去。
大厅的尽头有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南越国的龙纹,龙纹的眼睛里镶嵌着两颗绿色的宝石。“这是‘龙门,”林薇掏出古籍,对照着上面的记载,“要打开石门,必须转动龙纹的眼睛,让宝石对准水池的方向。”
我和老烟枪一起伸手,转动龙纹的眼睛。宝石刚对准水池,石门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打开了。石门后面是一条向下的石阶,石阶上长满了青苔,滑得很,我们只能扶着墙壁慢慢走。
走了大概十分钟,石阶尽头出现了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南越国的文字。林薇掏出笔记本,对照着翻译:“上面写着‘擅闯者死,看来后面就是主墓室了。”
老烟枪掏出撬棍,插进青铜门的缝隙里,用力一撬,青铜门“嘭”的一声开了。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石棺,石棺的周围放着八个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插着一把青铜剑,剑身上刻着龙纹。
“那就是南越先王的石棺!”林薇兴奋地跑过去,石棺的旁边有一个方形的石盒,石盒上刻着南越国的图腾,“玉玺肯定在里面!”
我们围到石盒旁,石盒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瞎子摸了摸锁,突然说:“这锁是‘连环锁,得按顺序转动锁上的花纹,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
林薇掏出古籍,上面正好有解开连环锁的方法。她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小心翼翼地转动锁上的花纹。随着最后一步转动,铜锁“啪”的一声开了。
打开石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枚金色的玉玺,玉玺上刻着“南越王之玺”四个篆字,正是南越王玉玺。旁边还有一个绢布卷,展开后上面写着一些古老的文字,林薇看了看,激动地说:“这就是长生不老药的配方!上面写着,要用‘龙涎香、‘珍珠粉、‘人参等几十种药材,还要加上‘陨铁,才能炼成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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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石棺突然发出“嘎吱”的声响,棺盖缓缓打开。我们赶紧后退,只见一个穿着南越国服饰的尸体从石棺里坐了起来,他的皮肤是黑色的,眼睛里冒着绿光,正是之前瞎子说的地龙——不对,是南越先王的“尸身”,被地龙寄生了!
“是‘尸蜥!”瞎子大喊,“地龙钻进了先王的尸身里,变成了尸蜥,比普通地龙厉害十倍!”
尸蜥从石棺里跳出来,向我们扑来。我赶紧掏出破邪刀,向尸蜥砍去。刀身砍在尸蜥的身上,发出“铛”的一声响,尸蜥的皮肤竟然比钢铁还硬,破邪刀只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老烟枪趁机掏出糯米弹,向尸蜥的眼睛扔去。糯米弹落在尸蜥的眼睛里,炸开后,糯米粘在它的眼睛里,尸蜥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向墙壁撞去。墙壁被撞出一个大洞,洞里流出许多绿色的瘴水,尸蜥掉进瘴水里,却很快又爬了出来,身上的瘴水不仅没伤到它,反而让它变得更加凶猛。
“用琉璃盏!”林薇突然大喊,我赶紧掏出琉璃盏,对准尸蜥。盏里的淡绿色液体突然喷出来,落在尸蜥的身上。尸蜥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冒烟,动作也慢了下来。
林浩趁机掏出从夜郎国带回来的灭蛊符,点燃后扔向尸蜥。符纸落在尸蜥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尸蜥的身体逐渐融化,最后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渗进了地里。
我们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林薇小心翼翼地把玉玺和绢布卷放进包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找到了,这些东西对研究南越国的历史太重要了。”
就在这时,墓室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钟乳石纷纷落下。“不好!墓室要塌了!”老烟枪大喊,我们赶紧向青铜门跑去。刚跑出青铜门,身后就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墓室塌了,石块堵住了青铜门。
我们沿着石阶向上跑,回到大厅时,发现瘴虫已经和守宫蛊缠斗完毕,守宫蛊全部死了,瘴虫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快用汽油灯!”我们举起汽油灯,向瘴虫冲去。瘴虫怕火,纷纷向后退去,我们趁机冲出大厅,向溶洞入口跑去。
跑出溶洞时,外面已经是中午了。我们瘫坐在地上,身上全是汗水和泥土。林浩看着手里的琉璃盏,盏里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深绿色:“这盏的颜色又变了,看来每次吸收煞气,它都会发生变化。”
瞎子摸了摸琉璃盏,点了点头:“这盏越来越邪门了,但也越来越有用,以后遇到更厉害的邪物,说不定还得靠它。”
我们收拾好装备,向客栈走去。路上,林薇突然说:“我在古籍里看到,还有一座‘大理段氏皇陵,藏在云南的‘点苍山里,里面有‘大理国玉玺和‘六脉神剑谱,据说六脉神剑谱上记载的武功,能以气御剑,威力无穷。咱们下一站,去点苍山怎么样?”
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笑了。虽然知道前面的路充满了危险,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我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回到客栈后,我们把南越王玉玺和长生药配方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局长对我们表示了感谢,还说会在博物馆里专门开辟一个展区,展示这些文物,让更多的人了解南越国的历史。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老烟枪终于能抽上烟了,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笑着说:“这辈子倒了这么多斗,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有意义。以前倒斗是为了钱,现在倒斗是为了保护文物,让更多人了解咱们国家的历史,值了。”
林薇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以后咱们还要去更多的地方,找更多的文物,把它们都交给国家,让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永远流传下去。”
我看着他们,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虽然我们的身份是盗墓贼,但我们做的却是保护文物的事。或许,就像祖父说的,倒斗的人,心里要有光,这光,就是对文化遗产的敬畏和守护。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装备,向云南出发。火车上,林薇一直在研究大理段氏皇陵的资料,老烟枪在擦他的破邪刀,瞎子在闭目养神,林浩则在看窗外的风景。我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期待——我们的下一次冒险,即将开始。
火车抵达大理站时,正是清晨。站外的街道上飘着淡淡的茶香,远处的点苍山被薄雾笼罩,山顶的积雪在晨光中泛着微光,和广州湿热的气候截然不同。林薇抱着装着南越国资料的文件夹,刚走出车站就深吸了一口气:“点苍山的海拔有四千多米,咱们得先适应下高原气候,免得缺氧。而且大理段氏皇陵藏在‘玉带路附近的溶洞里,溶洞在海拔三千米的地方,路不好走。”
老烟枪把烟锅揣进怀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高原的干燥空气让他有些不适应:“高原上冷,得多带件厚外套。溶洞里肯定更冷,说不定还有冰,咱们的防滑鞋得检查检查,别到时候滑倒。另外,高原上信号差,卫星电话可能不管用,得提前和当地的向导说好,万一走散了,就在山下的村子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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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用盲杖敲了敲路边的青石板,突然开口:“《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说,点苍山是‘藏风聚气之地,溶洞在‘玉台穴上,是块风水宝地。但‘玉台穴里容易有‘玉魂,不是邪物,是玉石长期吸收天地灵气形成的灵体,普通人看不到,但会干扰人的心智,得带些‘清心草,煮水喝能安神。”
我们在大理古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当天下午就去附近的村子找向导。村子里的人大多以采茶为生,听说我们要去玉带路附近的溶洞,都纷纷摇头:“那地方邪门得很,前几年有个采药的老头进去,再也没出来过。有人说他被‘玉魂勾走了魂,也有人说他掉进了溶洞里的暗河,尸骨无存。”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一个穿着羊皮袄的老汉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砍刀,腰上挂着个酒葫芦:“我叫扎西,从小在点苍山上长大,熟悉那片溶洞。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找到的东西,要是能吃的、能用的,得给我留一件。”我们赶紧答应,扎西这才点了点头,说第二天一早带我们上山。
第二天一早,扎西带着我们向点苍山出发。上山的路很陡,到处都是碎石和荆棘,扎西拿着砍刀在前面开路,嘴里还哼着当地的山歌。走了大概三个小时,我们来到了玉带路——这是一条修建在山腰的小路,路面很窄,旁边就是悬崖,看得人头晕目眩。
“溶洞就在前面的竹林里,”扎西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那片竹林很奇怪,不管刮多大的风,都不会动,里面肯定有问题。”我们跟着扎西走进竹林,果然,竹林里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听不到。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正是我们要找的溶洞。
洞口的岩石上刻着大理段氏的图腾——一朵白色的莲花,和古籍里的记载一模一样。老烟枪在洞口洒了一圈驱虫粉,又点燃一盏汽油灯,才率先走了进去。溶洞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冷,墙壁上结着一层薄冰,地面很滑,我们只能扶着墙壁慢慢走。
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玉台,玉台上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大理段氏的莲花图腾,应该就是装大理国玉玺的盒子。林薇刚想走过去,扎西突然拉住她:“别过去!玉台周围有‘玉魂,你们看,地面上的冰在发光。”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玉台周围的冰面上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有无数个透明的人影在冰下晃动。瞎子赶紧掏出清心草,煮了一壶水,分给我们每人一杯:“快喝了,清心草水能挡住玉魂的干扰。”我们喝完水,果然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之前的头晕感也消失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玉台周围的冰面,来到玉台前。金色的盒子上有一把铜锁,锁上刻着复杂的莲花花纹。林浩掏出琉璃盏,放在铜锁旁,盏里的深绿色液体突然溢出来,顺着莲花花纹流动,铜锁“啪”的一声开了。
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着一枚金色的玉玺,玉玺上刻着“大理国王玺”五个篆字,正是大理国玉玺。旁边还有一个绢布卷,展开后上面写着一些古老的文字,画着许多手势,林薇看了看,激动地说:“这就是六脉神剑谱!上面记载的手势,就是六脉神剑的招式!”
就在这时,大厅的墙壁突然剧烈震动,玉台周围的冰面开始裂开,无数个透明的人影从冰下钻出来,正是玉魂。玉魂向我们扑来,它们没有实体,却能让人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像是有无数把冰刀在割自己的皮肤。
“用清心草水!”瞎子大喊,掏出剩下的清心草水,向玉魂泼去。清心草水落在玉魂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玉魂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逐渐消失。
我们趁机拿起玉玺和六脉神剑谱,向溶洞外跑去。刚跑到洞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大厅里的玉台塌了,溶洞开始塌陷,石块不断落下。我们赶紧冲出溶洞,向山下跑去。
跑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回到了村子。扎西看着我们手里的玉玺和六脉神剑谱,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随口说说,这些东西是国家的,我不能要。”我们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块从南越国带回来的玉佩,递给扎西:“这玉佩不是文物,是我们自己的,送给你做纪念。”扎西接过玉佩,高兴地收了起来。
回到大理古城后,我们把大理国玉玺和六脉神剑谱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对我们表示了感谢,还说会把六脉神剑谱交给专家研究,说不定能还原出真正的六脉神剑。
晚上,我们在客栈里庆祝,林薇突然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座古墓的入口,旁边写着“吐蕃赞普墓”。“我在古籍里看到,吐蕃赞普墓藏在西藏的‘念青唐古拉山里,里面有‘吐蕃金印和‘藏传佛教密宗经文,据说密宗经文里记载着‘长生之术,”林薇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金印和经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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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烟枪、瞎子对视一眼,都笑了。虽然知道西藏的条件更艰苦,念青唐古拉山的海拔更高,危险也更多,但我们还是决定去。因为我们知道,只要还有文物需要保护,我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老烟枪点燃烟锅,抽了一口,笑着说:“走!只要有斗,咱们就去!不过这次,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西藏的海拔太高,得提前买些氧气瓶,还得带些抗高原反应的药。念青唐古拉山的天气变化快,说不定上一秒还晴天,下一秒就下雪,厚外套得带两件。”
林浩也兴奋地说:“我也去!这次我要提前查好西藏的资料,了解当地的风俗和气候,帮大家做好准备。”
我们举起酒杯,碰在一起,酒杯里的酒溅了出来,像是在为我们的下一次冒险干杯。我看着窗外的大理古城,心里突然觉得很温暖——我们从子午岭的西夏古墓,到贺
第2222章 尸易无限(12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