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虽有几次突袭,大都是来探查这个新来将领的情况,无奈被不占便宜的地形挡去了大部分的视线,冒险深入树林地带太危险。文溪烈则气定神闲,听着手下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不置一词,反而叫来负责马匹管理的小官,仔细嘱咐几句后,再没有话。
军中粮草不用愁,但是确实谨慎看管着。文溪烈此番叫来小官主要是给军马增加营养,所以,从军中粮草中调拨一部分分给马匹。马匹本有自己的食物,但是既然文将军下令,旁人不得不从。那匈奴的马匹个个油光水亮,骁勇善战。习惯了草原上的奔跑,体格健壮,作战经验丰富不像煌帝国的军马,没有训练,吃的也一般。大多眼神无光,瘦小,品种不好而且量少。文溪烈在到达北疆后在当地买了不少马匹,这南方的马和北方的马一比就知道差距。马匹数量不够又是最大的问题,而且时间紧迫,马匹必须要是事先驯好的,这样一来数量更是少的可怜。最后被迫无奈,想到善商的波斯人,心生一计,文溪烈派人绕过北疆去波斯买马。至于,大量的马匹怎样才能不引人注目地穿过边境,文溪烈早就写好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丞相手中,这朝中,能帮她解决这个问题的就只有林嘉优了。另又写好奏折送到京城,内容是购马的事宜。想着身边的人都一一收到消息,文溪烈强压住写信给赵礼嘉的念头,自己这一来,本就是抱着赴死的心。再回去叨扰,只会徒增痛苦。饱胀墨汁的狼毫悬在纸上良久,最终被手中的人掷开,一滴墨“啪嗒”滴落到白色的宣纸上,慢慢化开,墨汁爬过纸面,一点点晕染,一点点皱起。文溪烈手指尖颤抖,抚摸上手腕上的珠子,直到体温将它捂得不再冰凉。
也不知道跑死多少匹马,傍晚林嘉优站在庭院里拿着文溪烈写来的信,愁眉不展。恰此时,由近及远的脚步声传来。“小优,文溪烈写来奏折。”
“我知道。”然后扬了扬手中薄薄的两张缀满墨迹的信纸。
“她倒是相信你,怎么这事都没写到奏折中去。”看完林梓手中的信,林嘉优没功夫理说话的赵牧远。
“跟你说了,你还不是会来找我商量。”抽回信斜眼哂道。
赵牧远也不再争辩,支起额,喃喃:“这马匹又不是小物件,怎样才能平安穿过边境?”
林嘉优在旁也陷入了忧虑。
“既然暗地里没法,那就明着来。”林嘉优诧异地回头看向赵牧远。只见赵牧远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继续道:“派人带着一批马去匈奴那儿做买卖,匈奴人定不会买,然后再潜入匈奴兵营在马的饲料里加点巴豆啊什么的,等到他们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坐骑拉稀时,这买卖就成了。最后一步才是重点,就是偷马,从匈奴人手中把我们要的马给偷回来。”林嘉优听得一愣一愣,一时想不话。赵牧远得意地笑:“这法子还要的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匈奴大营,顺便探查情况。如若成了,不仅可以在匈奴失去坐骑的时候削弱他们的战斗力,将马夺回后自己的士气又大大增加。实在是一石二鸟啊……”虽然法子是好,胜负乃悬在这一线间,真真叫人心惊胆战。
林嘉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缓缓答道:“你这法子还是欠妥。既然你想到了,文溪烈定是想到了,只等着你的许可了。”她当真是不要命了?算算日子,赵礼嘉离开京城已有半月之久,想必应该到了吧。有了赵礼嘉,文溪烈定不会死。林嘉优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那就别磨蹭了,快回宫去拟圣旨吧。”林嘉优朝赵牧远跺脚。神色焦急,不经意间露出的婉媚让赵牧远忍不住咽口水。知道手中的事不能耽搁,不知道匈奴大军什么时候来袭,军马的事尽早解决为好但还是忍不住,略有期待地向林嘉优恳求:“小优,让朕亲一口,就一口。”林嘉优最受不了赵牧远软着口气向他哀求,每次哀求都生怕他不答应,话的最后都会先行退让
第十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