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直接挂掉。与其呆在一直对他好的左贤王身边,还不如在这直接的痛苦中来得爽快。
当文溪烈被绑在椅子上时甚至还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绑着她的绳子是用龙舌兰编制而成,遇水会剧烈收缩,没想到这南方产的玩意儿竟然会在左贤王的王府里见到,这个刑房怕是极力搜索了各种刑具吧。
“要不要挑一种?”面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耐心地人,左贤王失了好脸色。冰冷如刀锋削过的坚毅脸庞,嘴角抿成讥讽的弧度。
“多谢左贤王,您还是怎么爽快怎么来吧!”客气回敬,连日来积累下来的一点点情谊土崩瓦解。
文溪烈知道左贤王不会让她死的。现在才陡然想起来,赵礼嘉怕是要着了左贤王的道了,自己是赵礼嘉最大的顾忌,左贤王必定会以她做诱饵。文溪烈慌了,燃烧的炭火之上被放置一块烙铁,随着火舌的舔动,由原先黑褐色的的铁块燃成红色,加热后的空气膨胀,文溪烈觉得那块烙铁似乎在跳动,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触能让它嘶嘶作响而且还能引发烤肉味的人体。左贤王没有亲自动手,拉过一旁的椅子,玩味地坐着。手随意地打在扶手上,双眼眯着。
手下一人拿起烧红的烙铁,上前拉开文溪烈的上衣意欲往胸膛上按去。忽然,左贤王挥手阻止,文溪烈几乎以为他要大发慈悲饶他一命了,可是,接下来的左贤王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带丝毫好意的:“慢着,大腿内侧似乎更合适这鲜红的印记。”手下得令,光滑的,肌腱紧实的双腿袒露在薄凉的空气里泛起大片鸡皮疙瘩。
“来人,给文将军来桶热水。”话音刚落,一桶热水兜头浇下来,四肢上紧缚的绳子剧烈收缩。似乎要嵌骨髓里去,文溪烈呼痛,下一刻就咬住了下唇。不再泄露丝毫声音,惨白的唇被咬出牙印,再重一点血就要渗出来了。还没能等文溪烈喘口气,大腿内侧的皮肤呈现在众人面前。左贤王瞳孔骤缩,而后又面如常色。倒是施刑的侍卫愣住了,转而猥琐地笑开了。下手一点也没留情,丝丝冒烟的烙铁,剧烈地疼痛几乎让文溪烈昏厥,噼里啪啦地痛感顺着各种筋脉爬上他的大脑,炸开一朵朵白花。文溪烈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硬着骨气只哼了几下,紧咬的下唇丝丝鲜血顺着嘴角挂了下来。除了眉目缩到了一起,还真是没有其他的表情。施刑之人不满文溪烈的这点反应,手下的力道又重了重,还在伤口上碾了几下。血肉模糊,等到烙铁拿下来之后,连带出一大块血肉,那原本完整的大腿现在多出一个坑,汩汩地朝外流着血。文溪烈的脸色急剧转白,白纸一般。失血过多让他的眼前不断发黑,要命的是还不断出现幻觉。各种闪现的人影,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那张脸他一辈子也看不够,想要伸手拂去那张脸上滴落的泪水,无奈手动也不能动。只好强撑着用着最后的力气柔声安慰:“礼嘉,不要哭。”
打横抱着文溪烈的左贤王急促的脚步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停下来,复而重新疾走。在刑房中的众人都傻眼了,左贤王从没有这种失常的举动,眼见地侍卫甚至还看到在烙铁接触文溪烈皮肤的那一刻左贤王的手指深深嵌入扶手,指节发白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但是,看着原本嘱咐要好好伺候的犯人被左贤王以最亲密的姿态抱走后,心下多少明白了一些。
大夫是从王府里最好的。一番查看过后,那大夫倒是不急,似乎和左贤王有些交情。毫无客气之处,悬着腕,手中笔走龙蛇写着药方:“我说你啊,明明宝贝她,却让她受这刑。”左贤王倒是低头不语,眼神只锁在榻上那人蹙起的眉头,心里一遍遍地回荡那句“礼嘉,不要哭”,当真心里半点都没有他吗?
“这是皮肉伤,在我手中十日不到就可痊愈。另外这儿有一剂汤药,可在她疼痛发作时给她喝。只是,那五脏六腑内受得气,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夫摇摇头,捻着长须表示可惜。
“多谢了。”回过神的左贤王恭敬地朝花白胡子的大夫郑重鞠了一躬。
“你这一拜我可受不了。”大夫拿起医箱倒退几步,差点绊倒,连忙摆手离去。目光落在文溪烈的脸上,再回到左贤王的脸上,又是一阵摇头。
蹲在文溪烈的眼前,昏迷中的人依旧被疼痛折磨得汗水涔涔,左贤王守在床前喃喃低语:“我是怎么了,竟然要你去受那酷刑?”
指尖触上鲜红的唇,才惊觉原来是血。胸口钝痛,手指流连在清俊的脸上,从额角到双眉,紧阖的双目,鼻尖,唇。冰凉的汗黏在左贤王的手上,指腹忍不住搓揉,白如一张纸的脸上很久后才显现一点红润,动作一停下,又恢复到惨白的状态。
第二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