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着,不死心,白白地倒是把文溪烈给弄清醒了些。疼痛牵引着神经致使文溪烈地神智不清醒,眼都没有力气睁开,倒是哑着的嗓音不时发出一两声哼声。知是疼痛的巨大压力,左贤王凑到文溪烈的耳旁轻声道:“疼吗?疼就咬吧。”说罢,把小臂伸到文溪烈地唇边。
张口就咬,没有犹豫。左贤王心一阵抽痛,是从心底犯上的犹如抽丝剥茧般连绵不绝的心痛。
咬吧,咬吧。我欠你的,你咬回来。
左贤王小声呢喃,文溪烈忽然皱眉,嘴下的劲小了下去。接着紧咬牙关,死也不再开口。左贤王急了,忙固定住文溪烈地下颚,试图掰开他的嘴,无奈文溪烈不知从哪儿得了这么一大股劲。硬是抵挡住了左贤王的蛮力。
罢了罢了,不张嘴就不张吧。左贤王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妥协,小臂上的牙印并不深,甚至都没有见血。
哎,还是一个温柔的人,更本就不适合当将军。最好,闲闲散散,从春到秋,赏梅,观荷,登高,踏雪。左贤王目光笼在文溪烈地身上,竟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把握住她。
还记得初见文溪烈的情景,文溪烈或许已经忘记,年幼的淳维岚却从未忘记过。说是孽缘还不如说是老天在戏弄这些凡人。
上元灯节,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淳维岚从柔然初到煌帝国,对着万人空巷的情景都忘了挪动脚步。身边的家仆带着他往前挤,小小的淳维岚被人挤到了一边。他倒是镇定自若,不哭不闹,良好的皇室教养半分没丢。随着人潮,小人儿被挤到一个摊位前,费力仰起头,盯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灯谜。想看又没法看清,踮着脚,直到脖子都酸了,脚尖也麻了。并且全然忘记急得差点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的家仆!
正在5岁的淳维岚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清爽的声音插进来:“想猜吗?”他回头看,一个比他高一点点的男孩子正站在他的身后。“想。”其实当时的淳维岚还认识不了几个字,就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在作祟,再加上有个好看的小哥哥要帮他,何乐而不为呢?5岁的淳维岚就已经学会权衡利弊,这就不难解释日后会篡位。
刻意眨着眼睛,泛酸的眼里正好分泌出一些泪,华灯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文溪烈不知道淳维岚心中所想,上前摸摸他的头,忽然抱起淳维岚。
一下子离纸片近了,淳维岚高兴地忘记了底下还有个人吃力地抱着他。直到看着规整的汉字完全不懂意思才觉得无聊,扭着脖子低下头,正正碰上文溪烈玩味的目光。
“放我下来吧。”
“怎么,不是很想看吗?怎么不多看会儿?”文溪烈丝毫不在乎淳维岚语气中那一丝丝赌气。
“你笑话我。”单枪直入的小孩子。
“有吗?”文溪烈摸着下巴思考。
“我看见了。”略显沮丧。
“那好吧,我请你吃糖葫芦好吗?就当补偿?”虽说自己虽然是抱着一点看好戏的心态,但是面前这个小孩子明显不好糊弄。
“成交。”淳维岚拍拍屁股就开始往人群外面挤。
文溪烈倒是没反应过来。这小孩倒是有趣,“成交”的那两个字是从哪儿学的?又想笑了,眼见着淳维岚小小的身子在大人的腿之间灵活的穿梭,明显已到了大人腰以上的文溪烈要挤出去就困难很多。勉强赶上那小小的身影,文溪烈刚准备开口,人群的一边冲出来三两个仆人,直抱住淳维岚,差点哭出来:“少爷,可找到你了,不然我们回去必定会被皇,哦不,老爷给打死的。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被抱在怀里的淳维岚丝毫不领情眼神直瞅着文溪烈,好像还纠结在糖葫芦的事情上。
文溪烈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眼前小小的孩子至少还是有些身份的,眨眨眼,朝她喊道:“下次吧,下次请你吃十串!行不行?还有,我叫文溪烈。”猜想这名字肯定不会被记住,随口说出来只是想安慰一下要被仆人带走的淳维岚。
被抱着的淳维岚脑海里反复回荡的是文溪烈笑起来柔和的眉眼,还有那一句刻在骨子里的“我叫文溪烈”,所以,在一听到此番对阵的煌帝国将领叫文溪烈时,心跳脱缰,才会任着华笙在他的眼皮底下把2千马匹送到煌帝国军营。
文溪烈,你还欠我10串糖葫芦啊!这是再见文溪烈时,已成长为左贤王的淳维岚心中唯一记得的。然而,文溪烈身边的那个位置却有人捷足先登了,冷峻的脸庞。文溪烈却还是那个人,虽未笑。文溪烈并不知道当年她许诺再见时补他十串糖葫芦的人正站在他的对面,左贤王有些心酸,自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执着了这么多年。
在见到文溪烈的那一刻,淳维岚抛开一切胜负,只想得到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文溪烈,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什么方法!
所以,所以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淳维岚跌坐在文溪烈地榻前,记忆一帧帧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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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