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疏云并没有想过,会听闻此等噩耗,匆匆忙忙赶到娇梨院之际,便瞧见了婢女进进出出,端着一盆盆明晃晃的血水。
他并非是对白梨音心存怜惜,只是觉得痛失一步好棋子了!如今大晋朝,尚未有皇孙一辈,若是能先太子等人得了子嗣,说不定父皇亦能重新对他看重了些,毕竟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怎么会这样?怎么好端端的孩子便没有了!”寂疏云带着几分压抑,才没让自己当众发作了白梨音。
寂疏云瞅着她,眼神中带着惯有的疏离,白梨音见了他仿若瞬间便有了主心骨,美眸含着泪,冲着他哭诉道:“殿下,是西荷那个贱人害妾身的孩儿,您定然要为妾身做主啊!”
“何故又去招惹了她?”寂疏云最不喜女子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见她这般模样,分毫怜惜也没有。
白梨音被他眼中的寒意惊住了,原本还要控诉的话都止于唇边,寂疏云又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婢女身上,言:“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婢女被点名,骤然心惊地跪拜在地,即便垂头也能感觉的到寂疏云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便壮着胆子道:“回殿下的话,今日一早侧妃娘娘想着去皇子妃那处走动走动,却不料没说上两句话,皇子妃便命侧妃娘娘跪在院中顶着太阳受罚,侧妃娘娘稍有晕厥,皇子妃便命人用冷水泼了过去:这般反复折腾,跪了一个多时辰,侧妃娘娘便见了红。”
白梨音听得婢女将所有的过错推到西荷身上,心中也是带着两分赞同的,可面上愈发凄婉了些。
寂疏云一听,便知又是她在中间生事,又对着婢女呵斥道:“她没个分寸,你们做下人地不知道劝阻些吗?她被责罚,你们难道就不知寻了管家告知本殿?”
“奴婢原也是如此想的,奈何皇子妃身侧的人直接将婢女等扣住,亦与侧妃娘娘一道受罚。”婢女忙解释道,生怕殿下一个恼怒,便将她们发落了去。
大致知晓了事情的由来,寂疏云这才对着一旁的御医问道:“她的孩子能否保住?”
御医却是摇摇头,带着几分惋惜道:“回殿下,侧妃娘娘跪了一个时辰,又被几番破了凉水受了寒,府中胎儿怕是难保住啊!况且……”说到此处,御医又停下来不语了,似乎有些顾忌。
“直言便可!”寂疏云心中已然不悦,对着太医的言语也算不得温和。
御医压下心中的战战噤噤,对着寂疏云言:“侧妃娘娘今日隐隐有血崩的趋势,身子怕是亏损得厉害,若不好好调养一番,往后怕是难以生育。”
白梨音听到自己无法生育,整个人都懵然了,继而嚎啕大哭,对着寂疏云道:“殿下,那个毒妇竟然如此对妾身,您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替妾身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寂疏云被这么一闹也生了厌烦,当下越发不愿待着娇梨院了,当即甩了脸色给白梨音看,语调冰凉道:“你有今日都是自找的,本殿曾交待过你,莫要无事生事:这是皇子妃府,不是你的闺阁,若是再折腾事情出来,休怪本殿翻脸无情!”
见白梨音果然不敢出言,寂疏云又对着一旁的御医道:“今日之事,本殿不想第四人知晓,但凡有人问起,便言是侧妃娘娘偶感风寒需要静养!”
“微臣定当谨遵殿下命令!”御医忙应下,又不住地用袖子揩拭额际的冷汗,对着这位主,还真是个累人的活计。
虽说侧妃娘娘被人害得落了胎不一定能瞒得住,可此事决计不能从他口中传了出去:又将先前写下的方子递给丫鬟,仔细的交待了注意的事项,这才匆忙随着管家领了赏银,而后离开!
寂疏云走之后,白梨音却是再也忍不住哭泣起来,这边是她嫁的夫君,她决定尝试着去爱的男人!在她小产之后,他连一丝怜惜安慰都没有,只是将所有的事情怪罪到她头上!
她不甘心!她亦恨啊!为何她夫君是这般薄情的人,为何西荷再害了她之后,仍旧能安然无事?她的眼眸中闪过狠戾,虽在府上无人护着她,但她还有爹爹和长姐护着她!她就不信,有身为太子太傅的爹爹出手,殿下还会不替她出头!
再说说西荷,也并非如她初始表现地那般淡定,将白梨音送走之后,她也是
第一百七十五章 问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