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起流血的手腕,尤带着血迹的唇瓣,又从怀中拿出了常备着的创伤药,替她上了药,然后伸手抚平她仍旧紧皱着的眉头。
不知是不是太过疼痛了些,柳云初竟是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不过半个时辰,柳云初便又痛着醒来了,意识还有些混沌,忍不住呼着痛,瞧着晏少谦心中犹如钝刀一般划拉着,恨不得能代为受之才好。
“你若是难受,就叫出来好了。”晏少谦避着她受伤的手腕,将她揽入怀中,这般独占的姿势却是宣告着自己对她的珍惜。
可柳云初的骄傲却是不允许她在心爱人面前这般无礼的叫了出来,下意识地又要咬着下唇,想要这般挺了过去,可唇齿间却是多了一具手腕,头顶想起了晏少谦温和却带着怜惜的声音,道:“若是不愿呼痛,那便咬我的手腕吧,你唇上的伤太深了些,经不住你再次咬了。”
柳云初刚想要拒绝,可是骨子里传来的痛意却是让她径直做出了反应,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手腕处传来的伤痛不及他与人厮杀受伤来的惨烈,可却是让晏少谦心下一痛,要知道柳云初如今正经受着的痛楚,是他此刻经受的千百万倍。
不知过了许久,柳云初身上的痛楚稍稍缓解了一二,嘴里传来的血腥味刺激了柳云初,她松开了口,瞧着晏少谦白皙的手腕上有着深深的齿印,心下也多了几分愧疚,道:“你可还疼?”
“疼的是这处。”晏少谦牵过她的手抚上自己心得位置,对着柳云初道,“你既然知晓我视你如命,为何要瞒着我?你可知我今日瞧见你,真恨不得能一刀了解了自己,若是对你多用心些,定然是不会让你受了这般苦楚。”
“别自责,你已经够好了。”柳云初将头往他怀中靠近了些,嘴角却是勾起了满足了笑容。
重生一次,她算计了太多了人,却能得晏少谦倾心,她已经是十分幸福了,可能是天道轮回,报应在她身上了吧。她这一生本来就是偷来的,早就不该奢望太多,她早该想明白不是吗?
“我说过,要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可丢下我一人。”晏少谦似乎是瞧穿了柳云初的打算,心下也升起了一抹恍然,又用力地将柳云初揽紧了些,道,“此生我只认你一人,你别想着摆脱我。”
“你这样是想让我自责吗?”柳云初摇头叹息,带着几分认命道,“不要费心了,这逍遥散的瘾我怕是戒不掉了。”
“你当我想这般?这逍遥散服用地太久了,瘾已入髓了,我怕是难以戒掉了:这疼痛实在是扛不住了,还不如让我安安稳稳地去了吧。”柳云初也不顾晏少谦的脸色变得多么难看,仅仅是三日,她已经被这药引折腾至奔溃的边缘了,脑中也只有放弃的念头了。
晏少谦却是气笑了,将柳云初推开了,近乎生气的问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可曾考虑过我半分?我原以为在你心中是不同的,到头来全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柳云初心中又是一疼,可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遑论劝慰晏少谦。
见着柳云初这般犯病,晏少谦心中也是一惊,可嘴上却是越发步饶人道:“罢了,谁教我爱上了如此冷心冷面的你,你若是去了,我倒也不如随着你一道去了,倒也一了百了。”
柳云初听得这话,骤然清醒了许多,又是狠狠地咬住下唇,却被晏少谦一把擒住下颚,就这般将带着凉意的唇印了上去,直到柳云初险些呼吸不顺畅才放了她。
“你怎么可以这般胡来?”柳云初呼吸急促地瞥了他一眼,面颊也是染上了诡异的绯红色。
“你注定只能是我的,生死我都陪着你。”晏少谦目光灼灼地盯着柳云初,似乎想要从她眼神中谈个究竟才罢休。
这般肃穆的宣誓,却是让柳云初心头一紧,她何德何能能让晏少谦待她如此?若说着一世,她对倚月等人是愧疚的,那对晏少谦是生命中无法割舍的,是也不愿看着晏少谦跟着她一并送命。
见柳云初神色有些松动,晏少谦骤然拔高了声调,唤道:“晏安,去寻了逍遥散过来,分量要足。”
“殿下?”晏安诧异不已,却是心心隐隐有了猜测。
“本殿的命令何须你质疑?”晏少谦冷言,却是不容置喙。
第二百二十一章上 生死我陪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