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若那大晋律法管用,那被拘禁在皇子府的应当是太子殿下,而非是臣妾的盛儿。”惠嫔虽是气恼,可这尊卑的称呼刻在骨子里二十余年了,到底也没有胆子当着皇后的面自称一声本宫。
“放肆!”皇后怒而拍桌,因为太过气恼并没有收敛掌力,上好的紫檀木桌就这般碎裂成两半,气势冷冽道,“你有种当着本宫的面,将这话再说一遍。”
惠嫔心有余悸地朝着那碎裂成两半的紫檀木桌看过去,可转念一想她们同为皇上的女人,皇后可以罚她禁足、罚她月银,可却不能真真要了她性命,便壮着胆子将自己的猜测宣诸于口道:“臣妾的盛儿是如此善良的孩子,怎么会设计陷害皇长孙的性命?定然是太子设计了自己庶子性命,然后将一切证据推向了盛儿,所以盛儿是冤枉的,该被拘禁的应当是太子殿下。”
“你口口声声说太子陷害与老四,那你说说太子为何要陷害老四?”皇后气极反笑,锐利地眸子死死盯着了惠嫔,若是惠嫔今日不给个合适的说法,皇后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然是……”惠嫔刚开口便打住了,心中却是一阵发憷,险些便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届时便是盛儿查出无罪,也会被她这个做母妃的给拖累了。
可皇后是什么人,难道还能不知晓她那些子心思?语带嘲讽道:“你莫不是想说,太子设计这一出栽赃嫁祸,全然是因为老四阻了太子的储君之位?又或是阻了太子日后登基之路?”
要是旁人,定然是不敢这般将登基挂在嘴边的,更何况是后妃,若是不慎便能落得个图谋皇位的下场,饶是泼辣如惠嫔也胆怯了。心中虽是这么想的,可是给惠嫔十个胆子也不敢说,却是只能攀咬着太子皇后,非言寂盛云是被冤枉的。
“老四资质不足、平庸有余,他若是安心做个闲散皇子,倒是能性命无忧,偏偏你这个做母妃的在旁侧一个劲的撺掇他,让他肖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皇后语带威胁道,她这一身从未输给任何人,却唯独输给了晋皇。
她注定不能跟晋皇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要稳坐宠后这个位置,而属于她儿女的尊荣和东西,却是不容旁人染指半分。
而此时,凤仪宫外却是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太监声,道:“皇上驾到。”话落,惠嫔的身子不着痕迹地抖了一抖,心中却是露了几分怯然。
晋皇想着是太子府出了如此闹心的一幕,皇后这个做母后的心中定然是不会好受的,故而这才早早地处理了政务,往着皇后的凤仪宫来,可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原本在自省的惠嫔也出现在了皇后宫中,而且还是这么一副剑把弩张的气氛。
惠嫔微微福身,欲同晋皇行礼,最好是能讨了晋皇欢心去哭诉一番,可却被晋皇一句“你怎么在这儿”给打得方寸大乱。
“臣妾不过是过来同皇后说些话,如今说完了,便不叨扰皇上皇后了,臣妾告退。”惠嫔知晓晋皇这是生气的预兆了,想着还是先避上一下为好。
可皇后又岂会是任人撒泼欺负的,惠嫔上她这儿乱质疑一番,不仅扰了她休憩,还给她添了堵,若不回报上一二,又怎么符合有仇必报的性子?
“本宫可不记得妹妹是过来说话的,反倒是审讯罪人一般,对着本宫可是毫无尊敬可言,如今见着皇上来了,又与本宫装一幅姐妹情深的模样,这是打算装给谁看?”皇后带着几分嘲讽道,却是将惠嫔的打算全然破坏。
“皇后说笑了……”惠嫔一脸凝然,努力地为自己想着开脱的办法,然晋皇却是没那个耐心等着她将话说完。
“惠嫔禁足时间未满,擅自出宫,此乃违抗圣令:对着皇后言语不敬,此乃无妇德,自今日起贬惠嫔为贵人,禁居宁和宫,未得朕传召,永世不得踏入。”晋皇拂袖,就这般定下了惠嫔的命运。
“皇上,你怎可如此对臣妾?臣妾自十七岁嫁与你为侧妃,相伴十八载,育下一子一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虽对臣妾并无感情,可你应当知晓盛儿他是个温柔敦厚的性子,又怎么会做出残害龙孙一事呢?”惠嫔也慌了,却是不顾外人在场,毫无仪态地冲着皇上哭诉起来。
而晋皇却是冷眼一瞥,对着内侍吩咐道:“将此女拖下去,朕不想见她。”
第二百三十三章 幽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