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臣女可没这个胆子去跟皇上抢东西:况且,公主若是觉着这东西好取,那何不自己派人去取得?”宁婕语气有些强硬,这些时日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背叛者的角色,对寂北薇始作俑者自然是没有好态度。
寂北薇心下微微惊愕,火铳之事怎么就惊动了父皇?可转念一想,火铳既然能引得南越人的觊觎,自然是好东西,而柳云初日后想要嫁给晏少谦,仅林朔义女、清绘郡主这两层身份是不够的,这样一来,她将这转赠到她父皇面前也就说得通了。
这样一来,寂北薇就有些头疼了,便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同她父皇打马虎眼,若是被父皇知晓她以火铳为条件,同南越做了交易,估摸着她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这可如何是好?”寂北薇也着急起来了,念着柳云初素来警惕的性子,她又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柳云初可有留后手。”
宁婕装作沉思了片刻,这才犹疑着开口道:“照着她那般谨慎的性子,自是要誊抄一份的,她喜欢将东西放在暗格中存着,旁的臣女就不知晓了。”
看得出宁婕能说出这番话,也是经过极为纠结的心理路程,看着寂北薇深信不疑的模样,宁婕不知晓在心中如何嗤笑。不得不说晏少谦对他这个七妹极为了解,所以这一番话下来,寂北薇自然是信了七八分了,剩下的两三分,自然是要等她看见了匣子中的纸条后。
所以,寂北薇现在是肯定柳云初将火铳的制作之法誊抄了一遍,然后守在暗格里好好保管着,若是让宁婕出手,怕是又要慢上些许,还是今夜她自己派人去查探究竟,省得夜长梦多。只是眼下宁婕也没有了利用价值,可她却知晓自己对火铳有了觊觎之心,故而她非除不可了。
寂北薇面上含着几分热切的笑容,亲自起身给宁婕倒了杯茶,然后推到她面前,道:“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这被茶就当是本公主对你的致谢。”
宁婕眼底浮现一抹讽意,这还不曾确定火铳之事的真假,寂北薇已然迫不及待地要取她性命了,真真是心急得紧啊,只是她为何要如寂北薇的意?
“兔死狗烹,卸磨杀驴,七公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啊!”宁婕面上浮现起一丝怒气,公然同寂北薇叫板了。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她还是被寂北薇以亲人性命想要挟了这般久,自然是怨气颇深!
寂北薇微微一愣,没想到宁婕倒是猜出了她的目的,不过那有如何?
“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本公主也不用再做那般遮掩了,今日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寂北薇话落,便有几人自悬梁上落了下来,盯着宁婕的神色不善。
一见这架势,宁婕便仰声长笑,倒是弄得寂北薇有些懵然,待笑够了,宁婕这才狠着双眸,盯着寂北薇道:“公主真当臣女是任你拿捏的吗?”
“你什么意思?”寂北薇下意识地皱起了秀眉,神色不善地看着宁婕,散布在房中的暗卫也上前了一步,意图给宁婕施压。
“当初臣女没有防备,这才受了公主威胁出卖了云儿,可如今替公主办成事,公主却要取臣女性命,天下哪有这么公平的事儿?”宁婕将心中的不快宣泄而出,又瞥了一眼桌上的茶,怒道,“这茶,公主若是喜欢,那自己喝了便是。”
“宁婕,你胆子可真大,你以为本公主不敢要你性命吗?”寂北薇也是闹了,她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臣子之女敢如此给她脸色。
“公主自然是敢,不然也不会让臣女喝下这杯掺了毒的茶了:只是臣女早早便猜到公主的性格,先前做了后手,只要今日臣女命丧,不出半个时辰臣女兄长、云儿都会知晓臣女为何人所杀!”
“哪有如何?”寂北薇显然不将宁婕的威胁放在眼中,在她看来,在父皇的心中,她自然是要比臣子之女来的重要些。
“凭着二殿下对云儿的痴情、晴姐姐对臣女兄长的倾心,公主觉着你还能独善其身吗?”宁婕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底牌悉数亮出。
这下倒是换寂北薇气得肝疼了,她自然是不能和寂北晴相比了,更别说招惹上杀神似的晏少谦了。
“倒是本公主小瞧你了。”寂北薇沉着脸色,这般受制于人真当憋屈,“给本公主滚!”
宁婕闻言从容起身,看似优雅至极,却无人知晓背后已然一层冷汗。她再胆大,也只是闺中女子,在于死亡擦肩的瞬间,她又如何不心惊。
第二百九十九章 泄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