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就是妖，神就是神。小妖精永远是神仙脚下的一只蚂蚁，高兴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苟活着，不高兴时就一脚把你踩死、碾碎，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妖精面对俗世凡人的时候还能因为妖力的优势肆意妄为，可到神仙这儿就又低了一级，只能等着接受神仙对自己肆意妄为。
水晶晶不知道这趟回去冯怡会对自己做什么，她是个妖精，妖精是没资格掌握自己命运的。冯怡给的两个时辰时限很快就要到了，水晶晶在吸完南宫问的血之后就赶到了河边。沾着黎明的微光，纵身一跃，潜入了深不可见底的河里。轻盈的双手往后拨着水流，水的力量一点一点地将水晶晶按进河底深处，周围的光线越来越黑，水下的生物越来越大……
游了没一会儿水晶晶就看到了那熟悉又惊恐的红色袍子，袍子上下翻动、左右流窜着，将水流的形状完整勾勒了出来。快了，见到红袍子水晶晶就知道自己马上又要见到冯怡了。她深呼出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她顺着袍子飘下来的方向逆着水流往前游去，游了好久好久终于在红袍子的起点找到了冯怡的身影。
水晶晶远远就看见冯怡站在春三娘的石像边上，自顾自玩着手里的小螃蟹。小螃蟹从冯怡的指尖爬到他的虎口，冯怡就这么任螃蟹肆无忌惮地在自己手上放肆。
整条河都是冯怡的地盘，所有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他感知到了水晶晶在自己身后出现，背对着水晶晶，把在他指间调皮的小螃蟹举到了眼前，问：“螃蟹跟蜘蛛是不是长得挺像的？你说怎么有人吃螃蟹，就没人吃蜘蛛呢？”
水晶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冯怡到底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自言自语，就没说话。
冯怡眼睛依旧盯着自己手中的螃蟹，说：“回来了就赶紧开始破咒吧，站着干什么？”
一秒，两秒，三秒……冯怡的命令掉在了地上，因为他即便说的这么明确了水晶晶却依旧没有动静。这小妖精还反了天了？
冯怡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水晶晶，想从她脸上寻找蛛丝马迹，发现她甚至连跪都不跪。
水晶晶瞪着冯怡的眼睛，表情坚定而绝望，好像无论忤逆冯怡会有什么可怕的结果她都早有准备，但她还是要问：“如果我帮你破了春三娘的咒，你会怎么处置我？”
冯怡面带笑容，看着手里的小螃蟹悠哉悠哉爬到了掌心，突然猛地一收手，把那只小螃蟹在手心里给碾碎了，然后才看着水晶晶说：“这种问题轮得到你来问吗？”
水晶晶皱起了眉头，语气很冲，瞪着冯怡，说：“我的生死为什么我不能问？”
冯怡拍了拍手，依旧不慌不忙，永远一副真理在手的模样，反问：“你的
第六十章：我的生死我为什么不能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