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吗？”说到这儿，他自个儿还对水晶晶摇了摇头，好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不是的，你的生死不是你的事，而是神仙的事，是敏感的事情，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吗？”
水晶晶咬着牙，骂了一句：“敏感你大爷！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敏感。明明是你们这些神仙心虚没道理，结果盖个章说这东西敏感，就变成了我们妖精胡说八道。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们神仙的伎俩吗？”
冯怡有些意外，看着勇气爆棚的水晶晶冷笑了一声：“呵，你挺厉害啊！突然就硬气了？不怕死了？”
水晶晶没躲，也没有往后却步，她似乎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说：“怕！但要是你现在动手杀我，我就立刻将存在我胃里可以解咒的血和胃里普通人的血混在一起，到时候血液互相污染，春三娘就永远破不了咒了。也许你觉得，你可以在我小动作前先杀了我，剖开我的胃，把南宫问的血提出来。但别忘了，我还有七百年道行，多少也能挣扎上一会儿。总之，我有办法让你绝对破不了咒。”
“你！”被水晶晶这么一威胁，冯怡立马就急了，用手指着水晶晶，失去了刚刚那副从容模样。冯怡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无奈，问水晶晶：“你想怎么样？”
水晶晶的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终于可以跟神仙开条件了，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对生的渴望。
水晶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想要破了春三娘身上的咒，我也不在乎你破了她的咒之后要对她做什么。无论你要对她做什么，那都是你和她的事。但是，我不想死，我帮你破了春三娘的咒之后，你能放过我吗？”
被放过，活下去，在这个不安的世道继续拾捡残破的幸福，这是水晶晶唯一的奢望。
听水晶晶开出这样的条件，冯怡噗呲一声笑了，鄙视道：“哼！妖就是妖，永远只想着自己，连同类的死活都不顾。行！我答应你。你开始破咒吧。”
得到了冯怡的承诺，水晶晶的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她觉得自己全身的担子都卸了下来。水晶晶走近春三娘的石像，对冯怡说：“帮我辟开一个没有水的空间，不然水流会冲散我吐出来的血。”
冯怡挑了挑眉打了个响指，一道光便从春三娘头顶正中央劈下去，光分成两道往两边分开，光影推开了水，渐渐隔出了一个完全没有水的空间。水晶晶现了原形，变回一只巨大的水蛭。水晶晶的水蛭原形比春三娘高出许多。她的嘴凑到了春三娘的头顶，身体开始蠕动，看得到她身上的肌肉正在一波一波地往外翻。水晶晶将单独装着南宫问血水的胃里的东西给呕了出来。南宫问的血水哗啦啦的从春三娘头顶泼了下去，从她的脑袋到她的肩头，从她的肩头滴落到她的胸上，从她的胸到她的大腿……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春三娘石化的身体又渐渐软了下去，皮肤的颜色也恢复正常。春三娘像做了一场大梦，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第六十章：我的生死我为什么不能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