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晶用南宫问的血再次将春三娘从石化的诅咒中拉了回来。这是春三娘第二次被破咒了，她已经明白了大概的过程和状况，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慌张。视力渐渐恢复，眼前一片浑浊的景象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春三娘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浑身火红的陌生男人和一脸愧疚的水晶晶。周围是暗流涌动，鱼儿穿梭其中的景象。春三娘使劲想了想，回忆起自己石化前的最后一幕，是从木筏上掉进水里。
神仙的气势与凡人不同，与妖精也不同。即便刚破完咒之后的春三娘感知还有些迟钝，但她看着冯怡还是立马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三个人维持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春三娘主动打破宁静，看着水晶晶问：“他是河神？”
水晶晶点了点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些对春三娘的同情。春三娘对水晶晶现在的反应很不理解，水晶晶不是应该跟自己一样感到害怕和惊恐吗？面前站的这个男人可就是神仙呐！为什么她能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水晶晶不再正面面对春三娘，她转开脸低垂了眼眉，问冯怡：“我可以走了吗？”
冯怡轻笑了一声，那笑是不屑，是瞧不起，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水晶晶就迈开步子要离开，把春三娘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看着水晶晶和冯怡说话的方式，春三娘猜出了他们之前一定有过什么交易。她又立刻想到自己身上被破了咒，破咒不是需要南宫问的血吗？那么……南宫问人呢？
“等等！”春三娘叫住了水晶晶，大声质问着：“南宫问呢?”
水晶晶没有回头,用冰冷的背面,淡淡地回答说:“他被我吸走了几乎全身的血，过了这些时辰，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春三娘震惊，她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她像被一拳击中，瞪大了眼睛，质问着水晶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个女人的硝烟正要燃起，偏偏此时冯怡接了话，调皮地说：“因为我让她这么做的。”
春三娘瞪着冯怡，胸口的怒气上下起伏着，眉头紧锁。她拿神仙没办法，她只是不能理解水晶晶的作为。于是春三娘冲到了水晶晶的面前，质问着她：“你为什么要帮这个该死的神仙？南宫问对你不好吗？他把我们带下方玛山，你就忍心这么对他？”
一直压抑着自己感受的水晶晶，此刻终于忍受不住了。她的情感从泪腺里喷发出来，是委屈，是不甘心，是无奈。水晶晶戳着自己的胸口对春三娘咆哮道：“你愿意为了救他而死，他愿意为了救你而死。那谁来救我啊？”
被水晶晶这么一问，春三娘自己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水晶晶的问题，仿佛一下子理亏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最深的渴望和不甘从心头爆发到口头，情绪的洪流和眼泪一样拦都拦不住。一直啜泣着难以停止的水晶晶，最终还是用理智压过了内心的柔软，缓缓收起了哭声，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她看着春三娘，眼
第六十一章：残忍还是仁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