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闪着真诚的光芒，说：“对不起，我不想坐以待毙，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冯怡走到了水晶晶身边，摸着她的头：“别哭了，看看你，跟个泪人儿似的。我不是说好了你破了这个小蜘蛛身上的咒就放你自由吗？你应该高兴啊！有多少只妖精能从神仙手下逃跑的？这故事怎么也够你再回山里显摆上个三五百年吧？”
水晶晶其实已经没有心情再回答冯怡的话了。她将冯怡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手摘了下来，眼神里带着愧疚的歉意，往河的上方游去。
水晶晶很快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诺大的河底只剩下冯怡和春三娘两个人。春三娘觉得自己此时就跟身旁的小虾米一样，脆弱而又无助，迷茫而又困惑。
大场面自己也见得多了，神仙而已，春三娘还不至于腿软。反正都要死，她想要死得有尊严一些。她瞪着冯怡，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怡歪了歪头，说：“妖有大妖也有小妖，神有大神也有小神。孙悟空那种大妖也就观音那样的大神才有办法制服，我是绝对不敢出手的。”
春三娘翻了个白眼，神仙不仅讨人厌，还有话不直说，净绕弯弯。
此时的春三娘冷静得像个局外人，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冯怡笑了：“急什么？故事要一点一点说才有意思嘛~水蛭精告诉我你身上的咒是孙悟空下的，她没说错吧？”
春三娘走到了冯怡行宫中的一处座椅面前，那是一颗张开了的大蚌壳，蚌壳里垫着柔软的坐垫。春三娘知道自己逃不了，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问这么多做什么？”
冯怡：“我好奇呀~你个五百年修为的小蜘蛛精居然比我这个神仙还有胆量，敢跟孙悟空对抗。”
春三娘瞥了他一眼，问：“你费劲心思破了我身上的诅咒，不会只是为了夸我有胆量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呵！”冯怡又笑了“孙悟空给你下了石化咒，那说明了什么？”
春三娘：“说明他是个王八蛋。”
冯怡摇了摇头：“不，他没有一棒子打死你，只是给你下了个石化咒，恰恰说明他不不忍心让你死。”
什……什么？怎么会呢？不可能……
听了冯怡的这番话，春三娘的内心十分复杂。仿佛一缸沉淀好的水又被搅成了糊。春三娘沉默了，那该死的孙悟空把整条风月街的妖精全都给石化了，这本该是件残忍至极的事情，怎么经冯怡一解释就变成一种仁慈。不可能，孙悟空怎么可能对自己仁慈？她才不信，这一定不是真的。
正当春三娘胡思乱想、心绪纷乱之际，冯怡的嗓音像利刃划破空气，他开口说话，冷淡中带着杀气：“既然……孙悟空想要留你活命，那我……就非杀了你不可。”
第六十一章：残忍还是仁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