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约翰·克里希
大字标题足足有一英寸高。攻击布里斯托那几个字在报纸上特别醒目,全英国的警察都严阵以待,所有的机场和港口都受到严密的监视;一切飞离英国的飞行工具都得进行严格的检查。
道森捐款以一万英镑悬赏的消息用粗线条框了起来。《新闻晚报》写道。
“一个热心公益的伟大的爱国者,奉献如此巨额的赏金,其实是一种鞭笞!曼纳林从警察鼻子底下逃之夭夭是一段可耻的插曲,这种耻辱伦敦警察局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是洗刷不掉的。可悲呀,世界五强之一的警察局,竟然会做出如此丢人失格的事,不仅难以令人置信,而且也不会得到公众的谅解。
从另一方面看,警方的态度是这样的暧昧,实在使人感到吃惊。
公众最最感兴趣的材料寥寥无几。这怎能不使我们打上一个问号,他们在搞些什么名堂呢?”
《伦敦晚报》的通栏标题是:
《曼纳林持有极其重要的国家机密吗?应赶快通知英国情报处反间谍工作部》
布里斯托不会把那些材料抛出来,道森当然更不会那么做。
曼纳林把报纸扔到一边。
达夫妮告诉他,罗比已经答应去找地方了,他要到六点才能回到夜总会,然后再通消息。
达夫妮毫不回避地看着他。说:“我一直反复地琢磨,想弄清您究竟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这决不是因为我去请求过您,早在您闯进我家之前就已经开头了。请您坦率地告诉我吧。”她轻轻地点了下那个提到英国情报处反间谍工作部的标题。“您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完全没有。”
“您认为我叔父给牵涉进去了,是吗?”
“可能是这么回事,他发现道森暗地里做了许多违法的事,于是对道森进行盘问,结果自己被人杀了。”
姑娘的眼睛亮了。
“要真是那么回事该多好啊!父亲去世之后,我回到英国,我的叔父待我再好没有了,但是我看得出,他怕道森,但是他为什么怕道森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吗?”
“没有,”达夫妮说。“我想到过,您要我对道森不露声色的做法也许是有效的,原准备试试看。谁知他竟指使两个人将我劫持走了。其中一个看守,走起路来踉踉跄跄,是个好色之徒,另一个人就是泰格吉。”
“您确信绑架是道森安排的吗?”
“除了他谁敢这样做?”
曼纳林说,“您认识哈里森有多长时间了?”
“好几年以前我们就相互认识了,”达夫妮回答。“远在我去美国居住之前。那时他为我叔父做事,在叔父的一个办公室里。叔父说他有一个金融头脑,但我不明白他做些什么。依我看他太浮躁。”
“信任他吗?”曼纳林问。
她笑了。“天啊,相信!无论什么大事小事都相信。我的叔父也信任他。”
有人在门上敲了一下。达夫妮走过房间去开门。赖利的妻子来送茶来了。达夫妮快手接过茶盘,笑了笑以示感谢,随后关上房门。
“倘若她瞧上您一眼,立刻就会从照片上把您认出来。”姑娘说。“这里不能久呆。”
“不会很久的。”曼纳林注视着她往杯里倒茶,“您准备冒险吗?”
“我当然准备要冒险,我是准备赴汤蹈火的。”
六点一过达夫妮就下楼去给罗比打电话了,曼纳林站在窗前,团团疑云在他心里翻滚。道森如此不顾死活地拼命,其背景究竟是什么呢?罗比会把什么都跟他说吗?加里勒是可以信赖的吗?达夫妮呢?还有哈里森那个年轻人?
如果罗比弄到了秘密约会的地方,那又是否安全呢?
他听到门上把手转动的声音。
赖利夫人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她站在那里,双手在胸前捏紧,作好防御的姿势。
“我的丈夫在哪里?”她生硬地问道。“告诉我!”她向前跨了一步。“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叫警察去!”
曼纳林平静地跟她说。“他很好。他把他的戒指给我,为了使你放心。”
“我怎么知道这只戒指不是你从他那里偷来的呢?”她的双眼冒着火花,脸颊通红。“如果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叫警察去。我知道你是谁。我不是瞎子!他们会使你开口的。”
达夫妮悄俏地走进房来,把一只手轻轻地搁在赖利太太的手臂上。
“赖利平安无事,赖利太太,他前些时候一直在帮助曼纳林先生,因此必须躲几天。这件事一完结,赖利就会摆脱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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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英磅的悬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