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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泥,被二狗扶回来倒在床上像死猪样的徐枫,看着家里空空的米面瓮。
      看着长期营养不良瘦小的一双儿女。
      她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李雪想,如果实在活不下去,就带着儿子和女儿一起上路。
      她不忍心留下孩子跟着这个不着调的爹,那孩子的一生该有多凄惨。
      李雪儿冷冷地看着徐枫去南窑提上了录音机。匆匆地出门去了。
      李雪儿知道,他这一去,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或去镇里,或在村中的广场上,开着录音机,跳着迪斯科,疯到半夜,或夜不归宿,或不醉不归,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就到后半夜了。
      醉了就睡,醒了就出去吃喝玩乐。
      他徐枫何曾顾及过自己的妻子和儿女。
      “哼,狗改不了吃屎,等你弄吃的。谁信?!”
      徐枫掂着录音机出了家门。
      重生一世,只要能和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在一块,任凭把他骨头搓成扣儿,他都不会再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何况一个录音机呢。
      这一世,他就是来赎罪的。
      他家就两间土窑,豫中一带,丘陵山区,土石俱多。人们大多把土崖挖齐整,然后依墙挖窑洞,往里边挖成一穹庐形的拱形窑洞,安窗砌门,虽不好看,但也冬暖夏凉。
      只有家庭特别富裕的,才盖起了青砖平顶房。就像隔壁二婶家。
      房顶是平整的水泥面。
      每到丰收时节,把收回的玉米小麦放在房顶上去晒,那档次,比摊在土院里晒粮食不知高了多少倍。。
      况且闲暇时,站在平房上,远山近树,家家户户,尽收眼底。自我感觉比别人有很大的优越感。倍有面儿。
      二叔家原来也是土窑洞,几年前承包了生产队的苹果园,去年在院子里紧邻徐枫的院墙边盖了三间红砖平顶房。
      二婶家是一儿一女,女儿嫁到了外村,一个儿子长得又低又丑,虽已二十三岁,只比徐枫小一岁,可到现在还没订下媳妇。
      世间最恶毒的嫉妒都来自于亲近的人。
      徐枫爹徐长坤是老大,两个儿子,都长得高大帅气,虽家底单薄,但娶的媳妇个顶个的漂亮。
      二叔徐青坤老实巴交,不过二婶赵菊花的门,赵菊花常常咒骂:
      “这姑娘都瞎了眼了,就连二流子,二混子的混蛋玩意儿徐枫都能娶个邻村的村花,还生了一双儿女,这太不公平了,真是王八行了狗屎运了。”
      平时,总想看看隔壁的笑话,希望看徐枫家倒霉。
      上一世,他没少明里暗里给徐枫家使绊子,看笑话。
      徐枫掂着录音机从家里出来,刚好隔壁的二婶在院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鄙视地摇着头说:
      “徐枫,这是又去唱歌呢。啧啧,看这双喇叭录音机,全村第一份,哼哼,真拽!”
      从二婶浓重的鼻音中,徐枫能听出里边的嘲讽和鄙夷。
      他没有理会,从二婶门前走过。
      也怪不得别人,自己过得不如人,活该被人看不起。
      这时候是八四年,前几年刚刚包产到户,高考恢复也没几年。
      改革开放在城里边已经兴起,但这穷乡僻壤,消息闭塞,人们思想固化,其它方面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前几年把土地分产到户,由大集体敲钟上工到现在的自由耕种。
      这也让徐枫有了更自由的玩耍时间。
      地里的活大部分都是小雪在干。

第3章 我来喂孩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