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四处战乱,各国风云变幻,郑国内乱,公子争权,郑侯逃离,齐国经管仲数年变法,己成中原霸,宋乱,齐以霸主之态,欲帅陈,蔡,曹等诸国伐宋……熊赀得到消息时,楚南伐完毕,几位重要朝臣正在谈论中原局势,楚又该以何种姿态进入中原?而中原诸国又会有何反应?正在这时,又有消息传来,陈国太子御寇病殁。
众臣无不讽刺嘲笑,“郑国内乱,宋国内乱,如今陈国怕也要内乱了。”
中原诸国内乱皆为争权夺力,陈国由蔡姬把持一半朝政,太子御寇并非蔡姬之子,他的死是迟早之事。
屈重道,“陈国公子款还在大楚为质,该如何?”
公子元道,“陈国必定立公子款为太子,此人不可放归陈。”
众臣皆点头。
公子从却突然说来,“太子御寇不就是王后的堂兄吗?”
一言令众人顿时噤了声。
众人纷纷清咳起来,示意公子从怎突然提到了王后。
公子从故作糊涂,四下环顾,“我说错了?他不是王后堂兄?可王后是陈国人。”
众人翻翻白眼,又悄悄的看向熊赀。
王后之事,蹊跷而神秘,众臣各有心思,公子从也有所怀疑,但对桃夭的情意,让他不能对她弃之不顾。王后走了那阵,他时常找熊赀询问,惹怒了熊赀被罚去了边界三年,他也并非愚人,若桃夭真的与息地做乱有关,他也是即怒又恨又伤心,可这么多年了,桃夭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曾悄悄去竹岛,奈耐竹岛周围有熊赀派兵把守,他进不得,后来随王兄出征三年,却也没有时间了。
这番征战归来,谈到陈国,又让他将此事提及。
同时关心此事的还有公子元,他也抬起头看向熊赀。
熊赀神色无异,“不错,王后是陈国公主,太子是他的堂兄,所以,太子病殁,我楚国怎能不前去悼念呢?”
众人听言一惊。
公子元道,“大王的意思……”
熊赀道,“诸位不是正愁于大楚以何借口进入中原诸国的视线吗?太子是诸君,不管他在陈国的地位如何不济,太子殁,必有中原他国派使前往,陈依附于齐,齐国这点面子是要给的,若齐往,他国又岂能没有一点表示呢。”
屈重听言点点头,“如此,我大楚也可以在诸国面前露露脸了。”
“正是。”
众臣听言,一片赞同。
熊赀想到十年前,先王派他去陈国,他隐瞒身份,秘密前往是不想引来中原诸国忌惮于楚,如今,楚国势力大大强于十年前,楚也该于捅破这层纱帐了。
便是要让中原诸国明白,楚要真正问政于中原。
“大王要派人出使陈国?”
熊赀点点头。
“大王派何人前往?”
熊赀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公子从先于公子元出例,“臣弟愿往。”
出使陈国之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楚后宫。
己经六岁的公子艰与公子贞上完课,正朝大殿而去,许久没见君父了,公子艰甚是想念,君父一回来,便与众臣商量要事,连见他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与之同时,赶往大殿的还有长公主,如今的长公主己是十二岁的亭亭少女了。
“等等。”
公子贞拦住了公子艰,朝他呶呶嘴。
公子艰望去,但见不远处急急走来的长公主。
这几年,有了公子贞的陪伴,公子艰不再害怕她,并且,二人对她是多番明里暗里的捉弄。
长公主也不是善主,二人多次打架,因熊赀征战在外,随姬又刻意隐瞒,宫人们更是不敢乱说,都道二位主子还是小孩性子,那爱嚼舌根的唐姬有意挑唆却连熊赀的面也见不到。
二人不和,竟被瞒了过去。
随着公子艰的长大,力气也增大,再加上一个公子贞,长公主自是斗不赢,便将气撒到聃氏身上,仗着随姬掌管后宫,众宫人对她又是奉承得多,便让宫人对聃氏使绊子,偏有聃氏性子弱,不敢张扬,若长公主做得过份了,聃氏只道是公子艰惹恼了长公主,又有随姬来道歉,只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本以为聃氏傍上了公子艰,可以扬眉吐气,可惜了,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大王迟迟不立公子艰为太子,而大王又无别的公子,却让后宫那些女人费解。
然而大王正是春秋鼎盛之际,谁也不敢提出太子一事。
再说公子艰,受公子贞影响,性子当真是变化极大。
“你若是太子了,便没人敢欺负你与你的母妃。”
你若是太子,便会怎么怎么样……
第289章:出使(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