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
管事者手一指,正是回廊上的那人,此刻端着莫氏的汤药。
再说斗廉被关押,也并非仅仅是斗氏与公子贞那一番荒地之争。
公子元早知此人性子,怕是难以彻底训服,又因斗氏一族势力过大,这才想借着此事打压一番。
斗廉不能出征,熊艰便想到亲征,伐江国时,他没有去,这番又磨拳赫赫,一定要证实自己的才能。
众臣都对这次伐随抱否定态度,私下好多臣工找到公子元,让他劝劝新王。
公子元却将一切责任推到新王身上,“新王年轻气盛,便是我的话也不肯听了。”
屈重倒明白伐随多半是公子元的主意,他如今职位低,说不上话,只能望月兴叹。
他想到文后对他的告诫,又曾让他给公子从传递消息,他并不知是什么,但隐隐觉得大楚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除了等,别无他法。
伐随定在初夏。
仲春,桃花己谢,长出嫩绿的叶子,大片大片。
熊艰趁着这个时节,要好好练习一番武艺。
此刻,仪元殿的桃树下,熊艰挥动着青铜剑,霍霍有声。
一边站着越女,一个劲的拍手夸道,“大王好威武。”
熊艰更加买力的操练。
独练却也觉得无趣,便要与一侧的禁军对练,禁军不敢,熊艰沉下脸,禁军只得领命。
熊艰从小习武,确也有些本事,一阵交手,刀剑相戈,越女看得紧张不己,禁军不敌退下,熊艰高兴,却在收剑之时,自伤手臂,一时鲜血淋漓。
越女惊叫一声,飞奔过来,即唤医者。
医者赶来,伤口不大,却不知为何流血不止,好一阵,才止住了血。
熊艰必竟上过战场,不着他想,倒是越女嘀咕,“大王自伤,怕有不祥之兆。”
熊艰笑她妇人之见。
次日清晨,熊艰却从恶梦中醒来。
越女忙扶起相问,但见熊艰额上渗汗,身上寝衣湿了大半。
熊艰一时发征,越女唤了数声,才回过神来,说起梦中之事。
原是一只凤凰莫明要啄他。
越女惊讶欲唤巫,说道,“大王出征在即,何不占卦一番。”
熊艰允,巫来到,占卦为吉,熊艰大喜。
第三日,本是阳光明媚,熊艰因与越女缠绵一番晚了早朝,匆匆而去,忽尔一阵大风刮来,刮得他倒退两步,急急用袖子遮住双眼,说也奇怪,待他放下双臂,仍是明媚的阳光,大风早己不知去向。
熊艰不以为然,只哼了一声。
朝会上,熊艰叮嘱相关臣工做好伐随事宜,特别是粮草供应,不得有误。
然后又讨论了些别的事,熊艰除了战事,都不甚关心,皆交与令尹作主。
朝毕,众臣出,公子元但见熊艰脸色,“大王脸色不佳,可是身子不适?”
熊艰想到清晨与越女之事,红了红脸,“多谢叔伯关心,寡人无恙。”
公子元笑笑也未说什么,但听熊艰问来,“叔伯今晨可遇大风?”
“嗯?”公子元诧异,看了看天,“那来的大风?”
熊艰尴尬一笑,暗忖,莫是梦魇了?
正在这时,有宫人来报,“禀大王,文后传来话要见大王。”
熊艰闻言,沉了脸色,又瞧公子元在一旁,不免也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你且去回话,寡人出征在即,有诸多事忙,不便相见。”
宫人正要回话去,公子元唤住道,“大王也该去看看文后了,即然大王出征在即,便去向文后告告别。”
熊艰又换了笑脸,“叔伯说得是,寡人这便去。”顿了顿,“不知叔伯可与寡人一道。”
公子元心里好笑,瞟他一眼,“臣还有事,大王母子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臣不便打扰。”
熊艰颌首,转身离去。
公子元看着他的身影,抿嘴一乐,桃夭呀桃夭,若是你见自己的儿子这般,该会做何想呢?还有那可怜的王兄,你英雄一世,却偏偏被自己的儿子所害,公子元觉得这个消息很是有用,若王兄知道了,会不会再一次自刎呢。
公子元突然很想看到他的反应,不由得大笑着回府而去。
第384章:异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