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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罗泽低头看了眼有些褴褛的裤腿,想了想,伸手将其卷起挽在膝盖下边,点了点头:“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若陀转身看向背后,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那右手边第一间房的房门悄悄打开,伸着一只赤红的手臂。
      他看见不知何时回到房间内的年半个身子扒在门框上,软软的探出头来,吐着舌头,口中念叨着无声的话语。
      年招了招手,绯紫眼眸微闪,似是道别。
      “那就走吧。”
      若陀轻言一声,接着迈步跟上了陈拮离去的方向。
      三人很快来到了罗泽所指出的地方,喧闹将起的市井一角。
      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地方正是若陀昨天坐着吃烤地瓜的地方,也就是两人和白定山相遇的位置附近。
      若陀稍微将目光在那家大排档上停留几秒,心中有些惊叹。
      这哥几个竟是喝了整整一个晚上,地上的酒瓶都快没地方摆了。
      不愧是姜齐人。
      掠过大排档,若陀将目光重新投到不远处的那家早餐店之中。
      或许是因为一袭红衣的陈拮腰悬利剑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以至于早餐店里其他正在吃饭的人都有点忐忑意味,手里捧着瓷碗却难将汤饭入口,纷纷瞪大了眼睛。
      强势围观.jpg
      三人走进店里,这才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若论背影,他与陈拮倒是几无二致,但面容上确实相去甚远,尽管两人都有着相似的双角和长尾,但陈拮总是一副冷面酷哥做派,这人却眯着眼,微微笑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文人模样。
      如果忽略了他放在脚下的那把雪色长剑的话。
      他身穿一袭白衣,长发垂在身后,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气质。
      罗泽伸手碰了碰身旁的白定山,悄声开口:“你俩撞衫了?G。”
      白定山眨了眨眼,有点不想理会他。
      三人围在陈拮身后,陈拮手里握着剑鞘站在男人身后,男人则不紧不慢的喝着一盏温茶。
      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只是一群等人吃饭的朋友。
      少顷,男人喝完了茶,从口袋摸出几张纸钞压在茶盏下面,语气轻松的笑道:“哦哟哟,这么大排场。我今儿出门是没看黄历?”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陈拮提着剑,沉声道。
      男人从脚边拾起剑,站起身子,足足比陈拮高了一头。
      “嚯。”他回身看着围在门口的四人:“我今儿,是走不了了?”
      罗泽和白定山对视一眼,若陀则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哈哈哈,好,看来这位朋友等得有些无趣了,”
      他轻笑一声,忽地从袖口抖出一幅画卷。
      “小陈,咱们好好叙叙旧。”
      他将画卷的一端握在手中后猛地展开,空无一物的画面映在几人眼中,可下一刻仿佛天地倒转,几人只觉得精神突然恍惚,接着便消失在了原地。
      男人将画卷对准自己,下一瞬他自己也消失在了当场,就连画卷本身都缓缓滴成一滩墨渍染脏了地面。
      早餐店内,几个吃瓜看戏的大老爷们神情一僵,见鬼了似的愣在原地。
      手里的白粥忽然间就不香了。
      “卧槽?!”

16. 入画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