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辛苦官人了!”薛晓曼柔声细语宽慰他,“不过官人也不能过于用功看书籍,当心累了身子,我与鑫哥儿都会心疼的。”
在薛晓曼温柔体贴之下,谭锡元心里愈发觉得顾心瑶就是一个母老虎。
眼看一刻钟过去了。
薛晓曼体贴为他揉肩,还有意无意的问道:“官人与顾氏昨晚……妾垂泪到天明,官人你可知晓妾有多伤心吗?往后官人便不要再去望春园,可好?”
面对巽柔不堪的薛晓曼,谭锡元不假思索就要应下她了,然而,话中嘴边,便及时克制了。
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月之后,他便能官复原职,他也能将顾心瑶送去偏远的庄子去……
“官人你怎么不说话呀?”薛晓曼是见他许久未出声,不由再次柔声问道。
“此事如今我不能应承你,但我与你保证,一个月后,你说什么,我都应承你。”
闻言,薛晓曼脸色立即沉下,一改之前的柔弱,恼怒问道:“为何要这么久?而不是现在就应了我?难道说,官人往后都要去望春园不成?”
“……”谭锡元眼神充满了无奈,但他又不能告知薛晓曼,此事其中原由。
薛晓曼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淌,哽咽:“官人难道你忘了吗?当年我不顾家中反对,非你不嫁,还为你生下嫡子,如今你却是这般待我?”
说着,几步上前,将在榻上玩耍的谭满鑫抱在怀中,与他哭诉:“日后谭家都没了咱们母子的位置了,你父亲欢喜另一位娘子了,他不要我们了,呜呜……”
谭满鑫见她哭,自个不知不觉也跟着嚎啕大哭。
谭锡元一脸不知所措,可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薛晓曼母子。
杵在原地。
薛晓曼抽噎说道:“我与你夫妻多年,你太狠心了,便就这么将我抛弃。”
“我哪会将你抛弃了?鑫哥儿是我嫡子,你是我娘子……”后续的话,谭锡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呜呜呜……你就是不想要我们了。”
“呜呜呜……”谭满鑫跟着哇哇哭。
一时之间,满屋子都是薛晓曼母子的哭声。
此事还引起了谭家老太太特地跑来。
而在她赶往永宁院之前,谭锡元便回了书房。
薛晓曼一边抹泪,一边与谭家老太太哭诉。
只因薛晓曼生下谭家嫡子,谭家老太太便不好训斥她的不是,只能哄着她,回头她便去会一会顾心瑶,还让顾心瑶与她赔不是。
望春园
顾心瑶听着杏雨与她说起整件事,她不由失笑,“谭家大部分支出,都是我用铺子所盈利补贴的,老太太要是来训我的不是,那好啊!那便让她自个管中馈,我可不想管了。”
这些年恰恰是因为谭家老太太精明,知晓了这一点,便不敢待她太过了,即便偶尔会给她脸色看,那也不会太过了。
如今,还敢扬言,让她去给薛晓曼赔不是。
真是会做梦。
别以为她好欺负。
“郎主呢?”
“郎主回了书房,将书架子上的书籍通通砸于地上。”
“随他去!”顾心瑶不在意说道。
总归到最后心疼这些书籍的人,也不是她。
“今日也倦了,歇息去!”说着,顾心瑶将账簿合上,下了榻,朝内室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
顾心瑶刚睡醒,谭锡元立于她榻前,怒气冲冲地瞪视着她,“这下你可满意了?让鑫哥儿哭得如此伤心?还惊动我母亲。”
“我有什么可满意的?她薛晓曼要与我相斗,这些年将我视如草芥,待我言哥儿以及依依,动辄怒骂,我都忍了,我何尝驳过她,如今不过是你留宿我这一晚上,未有行夫妻之事,她便这般了。若是依照昔日,你谭锡元早就喝斥我是妒妇了,为何如今你却什么都不说了?反而还来怪我?”
“当年她将你从我身边夺走,还让你将我休弃,她何尝想过她也会今日。”
谭锡元目光怒极的瞪着她:“原来你是利用我去报复薛氏,可鑫哥儿又有什么错?”
“我报复她什么?我报复她,何须利用你?我只要与我长姐开口,做了个筏子,便能让薛青山罢官,她薛晓曼便可成为薛家罪人,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我没这么做,谭锡元别以为我与你之间有了一个月之约,你便可这般待我。”
闻言,谭锡元竟然无话驳了她。
脑中回忆起顾心瑶还未嫁他之时,也曾经是顾家娇女,性子跋扈,嫁了他之后,也曾一度手段恶毒。
如今岁月磨平了她的性子,可不意味着她不会故态复萌。
顾心瑶看着他,眼底的怒意渐渐褪
第五百四十七章写信之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