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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番外三[1/2页]

将军与我来种田 南栀与北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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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痛苦是上天赐予的宝藏,能够让你感到受伤,也能够让你变得坚强。
      在我十四岁之前,我其实并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祖父和父亲是我们和田村乃至云池镇都十分有名的大夫。
      家中三代也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我在家中十分受宠。
      家里人并不像一般人家那样喜欢拘着女儿家要谨言慎行。
      相反地他们常常带我出门并且教我医术,要我趁着还没长大,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而我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学医便是种药草。
      虽然我们医者在上层阶级里并不被高看,但是在云池镇这样的小地方,还是有许多人家看不起病的。
      所以像爷爷和父亲这样时常出门义诊的大夫在民间也有很高的名望,我将来也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在我的记忆里,祖父是十分受人敬仰的,他常常负手于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前面走。
      而我父亲,三四十岁的人了也经常为了哄爷爷开心,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背着爷爷的药箱鞍前马后。
      母亲时常笑着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祖父最享受大伙儿喜欢他,爱戴他,尊敬他的感觉。
      我们做晚辈的就要陪着他,多给他端茶递水打下手,好让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病人身上,一展身手。
      对此我深以为然,只要爷爷开心父亲也会开心,父亲开心了母亲就会开心。
      大家都开心了,我便觉得这日子过得真是飞快。
      ……
      但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如人所愿,一直平平稳稳地延续下去的。
      就算人在家中坐,也会祸从天上来。
      那一日,祖父和父亲照例出门去看诊,碰到了回小镇娘家省亲的知府家的小妾。
      祖父见那小妾面有异色,四肢微肿,便主动上前替她诊脉。
      谁知道这一诊,我们家的厄运就接踵而来。
      那小妾在府里独得知府盛宠,经年累月早已触怒了知府夫人的底线,知府夫人悄悄命人在她的饭食中下了绝子药。
      原本那药连吃三月就再也治不回来了,谁知在最后关头,竟被祖父解了。
      知府夫人被得知真相的知府狠狠一通训斥。
      颜面扫地,又落得恩宠尽失,便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我祖父和父亲身上。
      没过几天,祖父和父亲被人带走了,不过两个时辰,就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送到了我和母亲面前。
      亲朋好友们都说,祖父太爱管闲事了,仗着自己有一身好医术,四处臭显摆,终于惹上事儿了,还搭上了自己儿子的命。
      我们告官官不理,说没有证据,没有状师便不能立案,其实我知道,县太爷是担心会得罪了知府老爷罢了。
      那些以往受过我们家恩惠的村民镇民们,个个都担心我家会挟恩图报去找他们帮忙,那段日子见到我和娘亲都会退避三舍。
      而这整件事情里受益最多的知府小妾,也是唯一有说服力的证人,在事发后我们就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了。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心可怖。
      我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也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因为明哲保身其实也没有什么错。
      但我看见祖父和父亲坟头的青草,还有家里再也不会微笑的母亲,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变。
      因为那些人真的是太讨厌了,我不想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
      遇到夫君的时候,娘亲已经过世两年了,我变成了所有人口中的孤儿。
      我不再学着祖父和父亲去义诊,因为我虽然能够理解,但是始终无法原谅那些人。
      无法原谅那些曾经一边拿着我们家的好处,一边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的人。
      我在家中种了块药田,都是祖父生前四处游历收集到的稀有草种。
      平时我便做些治疗头疼脑热的普通药丸,放在镇上的小医馆里寄卖,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清闲。
      夫君到我们村里来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但我踩在我家晒草药的木架子上,一眼就看见了他。
      爹走的时候我才十二岁,娘走的时候我也才十四,现在我已经十六了。
      家里没有人给我说亲,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不然再过两年,我就真的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夫君一身青衣从我家后院走过去,虽然他眉头紧紧蹙着,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又像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但是这些丝毫都不影响我对他势在必得的想法,那么好看的人,不跟他生个孩子简直太亏了。
      我们和田村的男人大多长得又黑又丑,除了种田种地,惯会聚在一起喝酒吹牛讲些荤段子。
      夫君那样的人,一看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绝对不会像他们那些人一样庸俗。
      我在暗中悄悄观望,发现他去了我们村里的小书院,心想着我是不是也得去书院里找个什么活计干干才好接近他。
      可是正琢磨着,没过几天,已经在书院里当了先生的夫君却主动找到了我。
      当我打开家门,看见他抱着头蹲在我家家门口的时候,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夫君有很严重的头疼病,看起来好像是小时候就有了。
      我给他拿了治疗头疼的药丸,他付了诊金,头也没回便走了。
      我原本以为他是受了病痛折磨,没有力气讲太多话。
      可是几天以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意中人竟然是一个超级冷淡的大冰块。
      村里有好多的姑娘都给他送过帕子递过荷包,可他通通看都没看一眼就丢到了地上。
      还有河西边儿的那个梅寡妇,我还见她夜里去敲过书院的后门,敲了一个多时辰硬是没有等到门开。
      说实在的,这一幕我见着是窃喜了很久的。
      不过,夫君这样洁身自好又拒人千里,真是让我既开心又忧愁。
      因为他不仅对别人这样,对我也是这样。
      他说他不喜欢我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若他在正经年纪成婚,孩子也有我这般大了。
      虽然我听了这话心里觉得有些难受,但是每次看见他头疼得皱紧眉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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