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来,五百年不曾展露笑颜的玉帝面色晴朗,笑容满面,天上一干神仙心情也跟着豁朗起来。因这接下来的二千八百年不宜婚嫁成亲,故月老同司命接下来总算可以长长歇口气。
这一日早朝,灵霄宝殿外的天兵突然急匆匆的小跑入殿禀报,说是东岳帝君的的帝后金玉娘娘求见。玉帝挑了挑眉,这位帝后他一千二百多年来其实并未真正相处过,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哦了一声,垂下眼皮揣摩了一番她的来意,连忙挥手示意让帝后娘娘入殿。
这是她成仙至今,第一次真正踏入灵霄宝殿,看着这辉煌灿烂刺眼的金雕玉壁,她感觉心里有些发悚,倒不是被这威严气势给吓到,而是因为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一定会在天界掀起轩然大波,足够成三界神仙未来三百年吃酒喝茶时最好的谈资。
她踩着有些发虚的步子慢悠悠的跟在天兵身后,左右扫了眼两边站立各种模样的神仙们,在仙群里挑出几个眼熟的,比如司命星君和月老星君,见他们一副你意欲何为的神态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她轻轻微笑点头致意。
玉帝她曾有过数面之缘,但未曾真正打过招呼说过话,第一次来天庭,她不知该如何行礼才是礼数,毕竟她也是堂堂一介帝后之尊,虽然修为不深……她正犹豫着是否要行跪礼还是平礼时,已听头上遥远的殿堂传来悠悠低沉的声音,“金玉娘娘,不知你今日前来,有何事呀?”
她抬眼朝那高坐圣座闪闪金光的儒气男神看去,左右琢磨了片刻,深深呼了口气,开口道,“参见玉帝陛下,今日小仙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求陛下。”
他垂着眼皮俯视那位身穿素衣的女子,摸了摸下巴,“有何事,不妨直言。”
她见月老朝自己递来热辣辣的期盼目光,顿时生出一股英勇的豪气,“不知天庭对天界神仙夫妻之间的姻缘事务,有没有正式的章程?小仙金玉,想同东岳帝君和离。”
话刚说话,身边一群神仙大呼小叫,将她方才的声音完全吞没,月老和司命突然前倒后仰,吓得跌坐在玉石地上,“娘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月老对她小声传话道。
她给月老递过去一个坚定的目光,这一次,她将嗓门嚷得大了些,“小仙金玉今日前来,是要跟玉帝陛下请求,准许小仙同东岳帝君和离。”
天庭上下传着一片片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前几日刚参加过九天玄女和司天神将大婚的神仙们,正在热切的分享当日发生的事。
看来这五百年来,金玉娘娘同东岳帝君夫妻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天界是否有这样的先例?神仙夫妻之间和离,程序应该怎么进行?”她捏了捏手心,努力装作镇定。
“你做这个决定,东岳是否同意?”坐圣座的玉帝眯着双眼,面部表情的看着她冷道。
她轻轻的叹了叹,做这个决定,是思前想后三日才下的决心。
她回想起一年前,那日她去他的闭关之地找他,原本是想将事情说清楚,但是他没给她机会,将她拽到他平时修炼后泡澡的温泉池,然后突然他说,“讲讲你和你夫君之间的故事。”
于是她摸着脑壳,琢磨了大半日,断断续续将从最开始接受月老生死状后续经历简要回忆了一遍,毕竟事情间隔久远,她这些年来精神一直不大好,细节之事,她大多不记得了。想到好不容易有那么一次重来的机会,有些不适合说的事,比如遇见广成子,她吞吞吐吐的简要带过。
陛下对她提到几个很有趣的地方表示出了那么一丢丢兴趣,于是多问了她几句话,而似乎对她与广成子之事并不大感兴趣,所以他沉默无言了好片刻。估计她在水里泡得太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从床榻上睁开眼,不知自己何时昏睡过去的,见他坐在床沿,面无波澜幽幽双眸正盯着自己。她坐在床头,看着他身上随意挂着长衫,坦胸露腹,实在性感。他同她只有半尺之距,但她却感觉似乎离得很远,很想碰他,抱住他,亲吻他,想爱他……却够不到他。他轻轻的说,“孤听完你同你夫君的故事后,觉得甚是可笑。孤堂堂一国之君,傲视九州,日后也当傲视三界,断不会因一个女人而去伤去死,情情爱爱这等凡俗之事,实在无聊。”
她捏了捏手掌心,很痛,但是没有心那般痛,她很想去摸摸他胸口那道疤痕,问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是石头吗还是水?还是空空的一个洞?
“你如今会这样想,我很能理解,因为你忘记了过去。不过没关系,虽然你不承认你是我夫君,但在三界,你就是我夫君。我会慢慢等你恢复记忆。”
“孤跟你说一遍,你的夫君已经只剩下一具遗蜕,如你所言,埋在天界某个角落。遗蜕你也亲眼所见。”他的唇突然凑近她的脸,在她的唇边轻轻说道,“你如果想做孤的王后,那你需得证明给孤看,你有多爱孤。”
虽然她很想证明给他看,她有多爱他。但是他没给自己机会,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走,就是一年。
他消失三日后,她坐不住,便去找了大肥耳国监,国监不知其行踪。她只好硬着头皮
第一百五十五章 娘娘休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