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赎罪。”
“什么？”
“你知道，她是河姑，本来不该活在人间的，哪成想……生出个怪物，一定是河神的惩罚，这也是咱们隆家该领受的，算了，继宗，你就全当你媳妇没怀过这个孩子吧……”
“不可能！瑛娘十月怀胎，怎么会生出个怪物？！娘，你骗我！”
“娘为什么要骗你呢？”
继宗一时哑口无言。
佘管家背着个包裹急匆匆地走着，正赶上老管家隆福骑马而来，正看见佘管家的背影勒住了马。
隆福有些好奇地看着佘管家的动作，便跳下马来，顾不上拴马就向她追去。
继宗颓唐地进门，见瑛娘从里间出来，吓了他一跳，连忙扑了过去。
继宗抱住容颜憔悴衣冠不整的瑛娘：“你怎么起来了？这可使不得！”
瑛娘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儿子你找回来了吗？”
继宗摇了摇头：“没有儿子……”
瑛娘不信：“不可能是闺女！绝不可能！”
继宗有点无奈：“也不是闺女，是个怪物……”
瑛娘惊讶道：“什么？！”
继宗叹了口气：“你别问了，快回去休息，就当没怀过这个孩子！”
“我明白了，是你娘跟你说的吧？”
继宗没有否定。
“我问你，你可见到我生下来的那怪物？！”
“我没有……”
“孩子他爹，我们上当了！你娘就是要偷走我们的孩子，所以才把你支走！然后……来了好多人，你娘也在，她一直都在，最后我疼晕过去了，再醒来，她们都不见了……我的孩子也没有了，这是阴谋，她们……她们不会已经把我的孩子害死了吧？！”
“怎么可能，我娘是孩子的奶奶，她比谁都更想要个孙子，她怎么可能害死我们的孩子？！”
瑛娘已经有些歇斯底里：“我的女儿呢？我的两个女儿呢？不会也被害死了吧？！”
继宗大骇：“对呀，盼娣呢？招娣？！”
继宗和瑛娘冲了出来，他大声地喊着：“我的女儿呢？我的盼娣和招娣呢？”
婆子们都低下头不出声。
继宗冲向一个年纪大的婆子，抓住她的脖领子问：“告诉我，我的女儿呢？！”
那婆子答道：“二少爷，我……我哪儿知道啊……”
话是这么说，可她却向一个小屋的方向使着眼色，继宗会意，冲了过去。
继宗发现门上上着锁：“谁锁的门？”
所有人都摇着头。
继宗大声命令道：“快去给我找钥匙！”
有两个小丫鬟应声跑了。
继宗拍打着门窗：“盼娣！招娣！”
里面传来叫爹的声音。
继宗正在为难之际，已见瑛娘抓起一把斧子冲了过来。继宗一愣：“瑛娘，你要干什么？！”
瑛娘用尽浑身的力气大声地喊着：“啊——”
瑛娘抡起斧子砸向门锁，火光四溅，门锁落在地上，瑛娘冲了进去。
两个女儿叫着娘扑向瑛娘。
瑛娘回头说道：“孩子他爹，这回你信了吧？她们要不是先算计好了，要害死我的儿子，为什么要把我两个懂事的女儿关起来？！”
继宗问：“盼娣招娣，告诉爹，谁把你们关起来的？”
招娣叫着：“姓佘的管家！”
盼娣说：“我们一直在娘的身边，是奶奶把我们骗出来的。”
瑛娘哆嗦着：“你听听……你听听！”
继宗眼前快速闪过佘管家的背影。
继宗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瑛娘，你放心，我是孩子的爹，我一定会救回我的孩子！盼娣招娣，跟你们娘在一起，无论如何不许分开！”
两个孩子点头，继宗冲出屋去。
通向黄河的路上，满地都是庄稼，佘管家快步走着，她心中有鬼、做贼心虚，脚步匆匆，神色慌张，根本没发现一瘸一拐的隆福正跟着她，隆福不敢做声害怕露陷，但他心里惦记着二少爷的亲骨肉，紧跟不舍。
黄河之畔，大河波涛汹涌，咆哮声响彻云霄。
佘管家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就要往河里扔，可她运了半天气，还是没敢扔，正在这时，那婴儿哭了起来。
佘管家看着婴儿，皱着眉头咬紧了牙关要下手，可是她最终也没能把孩子扔进黄河。
佘管家把孩子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念叨着：“孩子，你可别怪我呀，我也是奉命行事，来世你投个好娘胎吧，最好别是个女娃，你说你要是个男孩，那对隆家是多大的喜事啊？可惜……唉！”
说着，佘管家哭得是稀里哗啦：“再小你也是条命，我下不去手，你就自生自灭吧……这荒郊野外，万一有人把你捡走了，算你命好；要是被牲口叼走了，算你命不好；要是风大把你吹进了黄河，那就是天意，谁让你娘是个河姑呢，你这条命是她给你的，就算是你替她把命还给大河了！”
佘管家哭得乱七八糟，擦干眼泪再也不敢看那襁褓中的孩子，扭头就走了。
那襁褓中的女孩哭得是咿咿呀呀，老管家隆福从暗处冲了出来，他快步跑向襁褓。隆福见那小婴儿肉嫩嫩的，一直在哭，便紧紧地将孩子抱在了怀里。
佘管家甩着手如释重负，走向隆家，迎面继宗冲了出来。
继宗看见佘管家，大叫道：“姓佘的，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儿去了？”
佘管家装傻：“哪有什么孩子？二少爷，您不是到临县帮夫人办事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继宗大怒：“少打岔，我刚才回来眼见着你从我房里带走了一个包裹，里面包的一定是我的儿子，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佘管家否认：“二少爷，没有的事。”
继宗大喊：“我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
佘管家低声道：“二少爷，你消消气，咱们回家说去，行吗？”
继宗急了：“不行！把孩子还给我！”
说着，继宗一把抓住了佘管家的脖领子，将佘管家拽着摁到了墙上，一时间很多人围了过来。
佘管家叫着：“二少爷，二少爷！”
继宗逼问：“你说，你把我孩子弄哪儿去了？”
佘管家只得编着瞎话：“没有孩子，是个怪物，已经被我扔进黄河了……”
继宗怒不可遏：“好你个恶婆娘，就因为我打过你，你就记恨上我了，居然杀我的孩子报复，我宰了你！”
继宗一拳砸在了佘管家的脸上，瞬间佘管家的嘴角就流了血，一头栽倒在地。
继宗在看热闹的人手里抢过一条马鞭来继续抽打佘管家，刚抽了两下，一片大乱，远处警察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佘队长。
佘队长大怒：“隆继宗，你怎么敢打我姑姑？！”
继宗打红了眼，他瞪向佘队长：“谁是你姑姑？！这是个杀人犯，我要打死她！”
隆继宗冲上前去又打，佘管家抱着脑袋求饶，佘队长在后面抱住了继宗，继宗回手就是一鞭，抽得佘队长的帽子都飞了。
佘队长大怒，掏出枪来对准了继宗：“你敢打警察，老子毙了你！”
地上的佘管家吓坏了，连忙道：“佘小四，你不许开枪，这是二少爷！”
佘队长正在犹豫之际。
继宗喊道：“你们两个狗奴才，一唱一和的演什么戏，你有本事开枪啊。”
继宗瞪红了眼，根本不管什么枪又向佘队长的头上抽去。
佘队长是个怂货，听了姑姑的话他根本不敢开枪，鞭子来了他只能抱住脑袋，可是其他的警察不干，上来抹肩头拢二臂，就将继宗摁倒在地，继宗吼叫着，不依不饶。
一个管事儿模样的人快步跑进隆家客厅：“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让警察抓走了！”
隆夫人大惊：“什么？！”
隆家长房院落，大少奶奶隆万氏眉飞色舞地从外面进来。
隆万氏喜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隆继宗在大街上打警察，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这可不是小罪。县长先生要是秉公执法，非得一枪把他毙了，哈哈……我叫他跟我争！”
床上的隆传宗气得直哆嗦，他轻声道：“你过来……”
隆万氏走向隆传宗：“干啥啊？”
隆传宗又说：“凑我近点……”
隆万氏凑近隆传宗，隆传宗运起浑身力气在隆万氏脸上抽了一巴掌。
隆万氏被打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打我？”
隆传宗怒道：“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怎么娶了你？来人，给我拿笔墨纸砚来，我要一纸休书休了她！”
外面王婆子跑了进来，看着隆万氏，但不敢动。
隆万氏冷冷地对王婆子：“滚出去。”
王婆子连忙退下。
隆万氏说道：“要笔墨是吧？好，给你！”
隆万氏冲进屋子去，将笔墨扔在了隆传宗的榻上。
隆万氏：“写！”
此时，隆传宗反倒冷静了下来，有些尴尬。
隆万氏撒泼道：“你个废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媳妇孩子，我没怪过你，可你居然还对我动粗？我们万家也不比你们隆家差多少吧？我爹视我为掌上明珠，从小没让我受过半点委屈，可嫁到你们隆家，守了十几年活寡，婆婆不拿我当回事也就罢了，你也打我？有本事你现在就休了我，我带着儿子回娘家！让你这个废人绝后！”
隆传宗将笔墨都推到了地上。
隆万氏不依不饶：“怎么着？不写了？你打老娘的本事呢？！”
“继宗是我亲兄弟，你怎么能咒他……”
隆传宗说不下去了，他大口大口地倒着气，往嘴里咽着吐沫。
“亲兄弟？他要是念一点兄弟情谊，能一走走十年？！听说你快不行了才回来，他是回来跟你夺家产的！你还念什么亲兄弟？我告诉你隆传宗，惦记着你的就我一个，你还打我？你再打打！”
说着，隆万氏把脸凑向隆传宗，隆传宗只能忍气吞声。
孝兴县政府和警察局在同一个院落里，门口围了一堆人看热闹。
隆夫人的马车赶到，隆家的一众人等，包括七舅爷、三叔公、四叔公，大概七八位族中亲近的长者都赶来了，马车停了三、五辆。
隆夫人下车，正好赶上警察局门口一阵大乱，三四个警察架着佘管家往外轰。
佘管家大声地喊道：“快放了我家二少爷吧！我是隆家的奴才，办错了事主子打我是应该的！你们警察怎么能把二少爷抓了呢？要抓抓我呀！”
佘管家喊着，可是没用，警察还是把她扔了出来。
隆夫人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佘管家一见隆夫人，“噗通”跪倒：“哎呀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在大街上我惹了二少爷生气，二少爷动手打我，然后又打了我那不争气的侄子，就被警察抓起来了！”
隆夫人镇静地看一眼四周：“别哭哭啼啼的让别人看笑话，起来站一边去！”
佘管家连忙起身，站到一旁，隆夫人走向大门，有人拦住了她。
隆夫人说道：“请传个话！就说孝兴隆家当家人隆岳氏，求见县长先生。”
县长办公室里，洪小姐正在练写大字；办公室的另一头，秘书正在向洪县长汇报着。
洪县长抬起头：“什么隆家当家人隆岳氏？不就是隆继宗他娘嘛？她以为隆家有钱想见我就能见得到吗？告诉她本县长公务在身，让她候着！”
洪小姐连忙放下笔走了过去：“隆继宗他娘为什么要见叔叔？”
洪县长笑了：“有件喜事忘了告诉你了，隆继宗打人被抓起来了。”
“打人？”
“对，打的还是警察！”
“他那么个文弱书生，怎么能打警察呢？”
“哼？不光动手打，还用马鞭子抽，无法无天呀！”
洪小姐很是意外。
孝兴监狱里，一个巨大的屋子中，有二十多个青面獠牙、衣衫褴褛的壮汉，大伙都歪头瞟着一身光鲜华丽的隆继宗，隆继宗很紧张。
有一个警察在外面喊道：“隆继宗！”
隆继宗非常兴奋，连忙起身来到栏杆前：“是要放了我吗？我打的那个是我家的下人，那个警察也是吃我家饭长大的奴才，我没罪，放我出去吧？”
警察不耐烦道：“少罗嗦，提审。”
隆继宗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警察拉着隆继宗向一个方向走去，壮汉们相互对视着。
隆继宗一进审讯室，见屋里站着的是洪小姐。
隆继宗疑惑不已：“是你？”
洪小姐撇嘴笑着：“趾高气昂的隆家二少爷怎么成了阶下囚了？”
隆继宗立刻来了敌意，冷笑着：“还不是因为你叔叔有意陷害我！”
洪小姐生气了：“你自己打人被抓进了牢房，还打的是警察，何故血口喷人？”
隆继宗不理她了。
“说说吧，隆少爷，为什么打人啊？”
“为了我孩子她娘啊。她是个好女人，比你强多了的好女人。”
“你……你孩子娘好就好吧，何故跟我比？！”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我相亲，不就是想嫁进富贵人家吗？我也打听了，你们洪家就是小门小户，要不是你叔叔书读得好，当了官，想攀我们隆家，你们不够格吧！”
“你无理，谁要攀你了？我知道你家富贵，我不稀罕！”
“这么大声？趾高气昂的，耍小姐脾气？我告诉你，我孩子她娘比你强一万倍，你？做小妾我都不要！”
“隆继宗！你欺人太甚！你等着，我一定让我叔叔判你重罪！”说完，洪小姐转身跑出审讯室。
一个警察走了进来，拉着隆继宗回牢房。
隆继宗回到牢房，因为刚跟洪小姐生了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
远处一壮汉轻声道：“嘿嘿，这位，你是个大少爷？”
隆继宗没回答。
另一人问道：“这位少爷你好，你可姓隆？”
隆继宗点了点头。
又有一人继续问：“刚才听他们叫你名字了，隆继宗，你是孝兴隆家的几少爷啊？”
隆继宗开口了：“二少爷。”
有四五个人都点着头，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喜悦之色。
隆继宗发现周围人都面露喜色，连忙抱拳：“诸位，我隆家在孝兴几百年了。听我父亲说，我爷爷、太爷爷都好结交江湖朋友，各位看着面善，想必与我隆家有交情？今日在此相聚，也是有缘，还请各位仁兄多多关照。”
这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看来是真的。”
那几个面露喜色的人脸上突然狰狞了起来。
壮汉应道：“没错了，自己都说清楚了！”
众人一闪身，角落有一面相凶恶之人露了出来，那面相凶恶的土匪头子说道：“我们七十二寨跟隆家很有渊源！三个当家的都是中隆家的圈套才被官府抓了，掉了脑袋。兄弟们，这份交情，该怎么关照啊？”
立刻有七八个人齐声喝道：“宰了他报仇！”
隆继宗被吓得魂飞天外，不知如何是好。
隆继宗大叫道：“你们……警察！来人啊！救命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一拳打向隆继宗，隆继宗一侧歪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流了血，众人面露凶相向隆继宗冲来。
这时，角落里的一个身影突然挺身，挡在了隆继宗面前：“不许杀人！”
众人愣住了，隆继宗抬起头来，发现挡在他身前的是一位少年，这少年眉清目秀，眼睛还挺大，瞪得溜圆。
几个土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面相凶恶的土匪头子怒道：“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拦着大爷们报仇？找死啊！”
少年不卑不亢：“我知道你们都是土匪，杀人放火被抓进来的。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政府的监狱，随便杀人会罪加一等，直接被枪毙！你们想死呀？！要是听我一句劝，放下杀人的念头，有什么仇恨出去再算账，也省得连累了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一土匪怪叫：“你是哪儿来的小王八蛋？不知道我们七十二寨的威风？敢在这儿挡横！”
少年回道：“实不相瞒，本人是从京城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你们这群臭土匪，在监狱里称霸算什么英雄？”
远处土匪头“呸”的一口把吐沫吐在了地上：“两个一起宰了！”
这少年也是个文弱书生，根本不会什么武艺，一动上手，只有跟隆继宗一起挨打的份，隆继宗发现，刚找的靠山也是个纸老虎，大呼救命。
那少年一边挨打一边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警察快来呀……”
此时，少年还不忘护着隆继宗，一把抱住了隆继宗的脑袋。为了保护隆继宗，少年被打的头破血流。几个警察闻声赶到，一阵警棍敲打铁栅栏之声，那些打人的土匪迅速蹲在一旁，假装没事。
那少年大声道：“他们要杀人！警察，快！快把这位少爷和我换到别的牢房去，他们是土匪，他们真的会杀人！这位少爷是孝兴隆家的，隆家可有钱有势，要是让他死在这监狱里，你们警察队长都吃不了兜着走！”
隆继宗也连忙说道：“是啊，他们要杀我，要杀我！警察，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警察们面面相觑。看到少年满头满脸都是血，隆继宗异常的感动。正在这时，警察身后佘队长走来，一见佘队长，隆继宗有些害怕。
可那少年却来了精神：“哎，这位！您是当官儿的吧？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您吃不了兜着走！”
继宗低声道：“这位公子，别求他，他恨不得我死呢！我就是因为打了他才被抓进来的……”
少年愣了，看向隆继宗：“啊？！”
隆继宗脸上显得很尴尬，他确实害怕佘队长故意陷害，害他丢了性命，佘队长看着隆继宗是又气又恨又万般无奈。
佘队长挥了招来了一个警察，对他耳语了几句，警察们冲进牢房，将隆继宗和那少年一起拽走。
县政府是过去的清朝县衙改的，老派的房子。隆家一众宗亲老爷、七舅爷和隆夫人都站在院里。洪县长从屋里踱了出来，院子里的佘队长连忙上前听命。
隆夫人上前寒暄：“县长先生好。”
洪县长点了点头：“呵，又见面了，本县公务繁忙，有什么事快说。”
“小儿被警察抓了，是误会，实在是误会啊！请您告诉他们放人。”
“人放不了，也不是误会。他当众打人，警察管他，他连警察都打。我要是不抓他，孝兴的百姓怕是不知道中华民国来了！还以为是在封建王朝，你们隆家仗着有钱，可以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啊？”
“县长先生言过了。打人是有错，可也用不着下狱啊？再说，总得看看打的是谁吧？事情是这样的，家里有点事搞误会了，继宗和自家管家起了矛盾，实属家事。”
佘管家连忙上前：“是啊是啊，是我做错了事二少爷打我，是家事，我该打！”
洪县长问：“那警察呢？打警察总不是你们隆家的家事吧？”
隆夫人看了一眼佘队长笑了：“佘队长，那也不是外人……”
佘管家连忙接话：“是是是，他是我娘家侄儿。从小受隆家恩惠，没有隆家，他哪能长那么大啊？所以二少爷打他，也都是我们家里的事儿。”
佘队长只好跟着点头，洪县长回头看佘队长，佘队长尴尬应付。
洪县长不满了：“什么？我的警察队长挨了打是你们家里的事儿？哦，我明白了。他是在我到任之前当的队长，应该是你们隆家花钱给他买的官，这事我可得好好查一查！”
佘队长闻言直咧嘴，隆夫人和佘管家吓得互相对望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佘队长看到佘管家为难的目光心里也憋气，索性上前一步：“洪县长，我这警察队长，那可是一点点儿干出来的，不信你查去，我当差四五年了，兢兢业业呀！不过今天的事儿确实是误会。我跟隆家……”
洪县长怒了：“你闭嘴！”
佘队长连忙立正。
洪县长瞪起了眼睛：“身为警察队长，在大街上被人打，你把政府的脸都丢干净了！还敢多嘴说是误会？你还有点尊严没有？”
这下佘队长彻底没了脾气。
洪县长继续道：“隆继宗到底有罪没罪，本县长会把证人证据都查清楚了再判，你们等消息吧！”
洪县长说完，就向屋里走去，见洪县长走了，佘队长还有点不服气，他咧着嘴直哼哼。
第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