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瑛娘，了不起！”
“奶奶，您没事就好。”瑛娘转过头去，“婆婆，让您受惊吓了。”
隆夫人恍然大悟：“不，不，不，这，这我才弄明白，刚才是你的计策，那是什么人敲的锣？”
隆喜儿插话道：“也是二少奶奶，是她发现了鬼见愁的行踪，回来报信的！”
隆夫人叹道：“好悬哪，娘，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隆夫人上前拉住隆老夫人的手。
隆老夫人摇了摇头：“跟在七十二寨那些年头比起来，这也算是受苦？”
这时候，隆万氏挑帘进来：“哎呦呦，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这两个是什么人啊？土匪是吧？奶奶，婆婆，你们没事吧？”
在场的众人都不搭理她。
佘管家惊魂未定：“佘小四，快快快，赶紧把这两个土匪的尸首扔出去！”
“是！”佘小四一挥手，警察就要上前。
瑛娘这才看向鬼见愁，有警察上前将鬼见愁和夜猫子抬了出去。
瑛娘转向隆老夫人：“奶奶，我想求您一件事。”
隆老夫人点头：“说吧。”
瑛娘恳求道：“我现在身无分文，想求您赐口棺材，让我给鬼见愁收了尸吧。”
隆老夫人有些犹豫。
隆万氏却开口了：“我看行，早就听说了，你给七十二寨土匪头子二当家的鬼见愁当了压寨夫人，他是你男人嘛，你不收尸谁收尸啊？”
隆夫人大喝一声：“你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儿去！”
隆万氏吓了一跳：“哎呀，婆婆，你怎么这么对我呀？人家听说土匪来行凶，我就怕您和奶奶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才冒险来了，您怎么……”
隆夫人怒喝：“我让你滚一边儿去！”
隆万氏一跺脚，抹着眼泪，哭着跑了。
隆夫人道：“柳瑛娘，你不能给他收尸，他是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你是我们隆家的少奶奶，这事儿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
“婆婆，我知道，但我还是……”瑛娘一下跪倒，“婆婆，求您恩准。”
隆夫人为难：“你……”
隆老夫人伸出手来，示意隆夫人不要再多说：“好了，柳瑛娘，我明白，鬼见愁救过你的命，今天，若他对你无情无义，也不可能上了你的当，他不上当，你也就救不下我和你婆婆。土匪是有仇必报，你是有恩必报，所以你才要为他收尸，对也不对？”
瑛娘点了点头：“是，奶奶……”
隆老夫人对隆夫人说道：“柳瑛娘心里边有一个字儿，你们都不认识，那是因为她闯荡过江湖，而你们都圈在这深宅大院里，那个字儿，是义！隆喜儿，这事交给你了，明儿个你去选一口最好的棺材，替你家二少奶奶，埋了鬼见愁！”
瑛娘摇了摇头：“不，只要奶奶肯赏棺材，我自己可以，不需要别人帮我。隆喜儿，麻烦你帮我套辆车，我这就拉着鬼见愁的尸首走。”
隆老夫人问：“你伤成这样了，要去哪儿？”
瑛娘语塞：“我……”
隆老夫人道：“你是个妇道人家，你自己去给鬼见愁下葬，你真的要让别人戳我们隆家的脊梁骨？”
“……我会把他的尸首拉的远远的，不让别人看见，我这就走。”说着，瑛娘就要往外走。
隆老夫人喝止：“站住！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奶奶出了个馊主意，送你回七十二寨送死，伤透了你的心，今儿个我就在这儿磕个头，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说着，隆老夫人就要下跪。
瑛娘连忙提前一步跪倒在地：“奶奶，您可千万别折煞我了。”
隆老夫人道：“你是隆家的功臣，你得留下，要不然传扬出去，别人会笑话隆家的！你也得替你三兄弟想想，你帮他剿灭了七十二寨，却要一个人流落江湖，靠要饭找你丢了的孩子，他这个一县之长，脸面何在？”
瑛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隆延宗。
隆延宗连忙上前：“是啊二嫂，请你留下。”
佘小四也说：“对呀，二少奶奶，都怪我，把您给丢了，县长让我派出了两拨人马，四处找您哪，还有，县长让我们把所有的人贩子都抓起来，要让孝兴天下无拐，他就是觉得对不起您哪！”
隆喜儿也劝道：“是啊，二少奶奶，今儿晚上三少爷才把我叫过去，让我明儿一早就动身，带人过黄河去追唱戏的盖家班，帮您把大小姐和二小姐找回来！”
瑛娘再次看向隆延宗，隆延宗有些不好意思。
瑛娘咬着牙：“奶奶，您和隆县长的好意我都领，可是我还是得走……”
瑛娘不顾一切，起身就走，突然间，孩子的哭声传来。
隆老夫人开口了：“孩子，瑛娘你听，你儿子哭呢，自打你走后，这孩子可一口都没吃过！”
瑛娘愣了：“什么？”
佘管家道：“是啊，二少奶奶，奉夫人之命，我给孙少爷找来了三个奶妈，可是他谁的奶也不吃啊！”
隆夫人也说：“是啊，这孩子一口不吃，一天到晚的哭，哭得你奶奶好几天都没睡觉了，这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舍下他，去找你那三个女儿呢？再说，刚才大伙说的都是真的，举我隆家之力帮你找孩子，难道不比你一个人强？”
这下，瑛娘走不了了。
隆老夫人摆了摆手：“行了，你这当婆婆的，这个时候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快把瑛娘带到我屋去，让她喂喂儿子！”
说完，隆老夫人给瑛娘使了个眼色，可哪还用人带，瑛娘早就不顾一切地向后面的房里冲去了。
隆延宗心事重重，他望着瑛娘的背影，若有所思。
隆老夫人房里，胳膊上缠着厚厚白布的瑛娘在哺乳她的孩子，孩子吃完了奶，被瑛娘抱了出来，孩子的嘴角还挂着白色的乳液。
瑛娘与五儿耳语：“儿子，我的儿，你难道是个傻子吗？我又不是你的亲娘，为啥别人的奶你就不吃？”
孩子突然笑了，气得瑛娘哭笑不得。
此时的客厅里只剩下隆老夫人和延宗。
隆老夫人怒道：“人贩子就该都杀光，偷人孩子，弄得人家母子分离，这种人罪该万死！”
延宗点头：“人贩子易杀，可丢了的孩子难找，奶奶，我心里一直憋着一件事……”
隆老夫人问：“什么事？”
延宗想了很久：“按说二嫂刚刚救了您，救了隆家，我不该……可是兹事体大，关系到隆家的血脉，我不敢不说呀，现在这个孩子……”
隆老夫人伸出手来，示意隆延宗噤声，延宗愣住了。
隆老夫人吩咐：“你出去看看，外面有人没有？”
隆延宗连忙往外走。
此时王婆子正留在天井里偷听，隆延宗出门，吓得她扭头就走。
隆延宗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王婆子连忙说：“噢，我是长房院里的王婆子，大少奶奶让我在这儿等着，看看夫人和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隆延宗怒道：“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用得着吩咐你们长房的人？滚！”
“是。”王婆子赶紧离开。
隆家客厅内厅，隆延宗快步而回：“奶奶，您知道？”
隆老夫人点头：“我当然知道。”
延宗叹道：“二嫂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别人的孩子冒充……”
“她没有！”
“您说什么？”
“是我让她这么干的！那个时候你生死不明，你娘又不争气，病倒了，姓万的女人靠她哥哥撑腰，隆家的家产她是唾手可得！奶奶是个死了十几年的人了，没点儿什么依仗，回这个家我心里都没底儿！”
“噢……”
“瑛娘跟我说了，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你心里一清二楚，你要真有本事，就帮你二哥把血脉找回来！”
“我一定尽力。”
隆老夫人长叹一声：“我也就是说说罢了，哪儿找去呀？那三个丫头也难，除非她们长大成人了，懂事了，自己回来。唉，也不知道我这老太太，还能不能活到那一天……延宗，孩子的事可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一旦走漏了消息，你二嫂可就真的没法在这个家待了！”
隆延宗点头：“放心吧，奶奶，我明白了。”
隆夫人房里，隆夫人瞪着蜡烛发呆。
佘管家说：“夫人，这下好了，七十二寨的所有土匪都杀光了，咱们隆家，太平了，您也能睡上安稳觉了。”
隆夫人摇头：“不能……”
佘管家一愣。
隆夫人咬着牙：“还有一桩大事未了，姓万的女人为了夺权，居然换了我的药，想害死我！明儿一早我就禀告婆婆，开祠堂勒死这个恶妇！”
隆夫人对隆万氏已经忍无可忍。
隆家长房，大少奶奶急得直转圈。
隆万氏问：“王婆子，你说他们能嘀咕什么事？”
王婆子摇头：“这个，我可猜不出来……”
“准是要针对我了，刚才婆婆看我那眼神，我这会儿想起来还怕呢，他们不会要开祠堂勒死我吧？”
“不会吧，有舅爷呢。”
“呸！他害怕土匪，早早的跑回省城去了，离的那么远，隆家真的要勒死我，他想救都救不了！不行，绝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王婆子，吕婆子那儿怎么样？”
“她答应我了，打死都不说。”
“答应你了管个屁用，真看见家法，还没等打呢她就得招！你赶紧去找她，让她连夜跑，跑得越远越好！”
王婆子答应着就要走。
隆万氏又说：“等等！还有你，你帮我办的事太多，要是落在他们手里……”
“大少奶奶，我，您还不放心吗？我肯定什么都不说！”
“那也不行，这会儿嘴硬，到时候都是怂包，你也给我走，跟吕婆子一起跑！”
王婆子哭丧着脸：“大少奶奶，你让我们去哪儿啊？三少爷现在是县长，我们到哪儿还不都得被他抓回来？”
“你别哭，我不会不管你们的，这样，我写封信给娘家，你带着吕婆子去河曲万家，我娘家一定会收留你的！”
王婆子点着头，转念一想：“那您哪？我走了，您在这个家可就更没个支应的人了。要不您跟我们一起走吧，隆家再厉害，总不敢去您娘家抓您吧？”
隆万氏摇头：“我不能走！我已经嫁进隆家十几年了，现在走了就是前功尽弃！我就在隆家耗着，忍着，等着，就算是不能掌这个家，我也得等着分半份家业，要不然我这辈子就白活了！”
朝阳再一次照耀着隆家的百年老宅，又是崭新的一天。
客厅内厅，隆老夫人吃了一惊：“姓万的女人换了你的药？那跟下毒有什么区别？我看她就不像个好东西，没想到竟如此歹毒！”
隆夫人点头：“是啊，娘，您是知道我的，能忍的事我一定忍，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忍！我已经叫佘管家去拿人了，只要吕婆子招了，录下口供，就请婆婆为我做主！”
隆老夫人颔首：“好，只要证据确凿，娘给你做主，咱们隆家，还从来没出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佘管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夫人……”
隆夫人问：“怎么？人没抓来？”
佘管家摇头：“没有，跟她住在一块的婆子说，她昨天夜里，慌慌张张地跑了！”
隆夫人连忙说：“跑了？去，抓她身边的那个大个子，王婆子来！”
佘管家点头：“是！”
没等佘管家出门，隆万氏就冲了进来：“哎呀呀，哎呀呀，婆婆，您替我做主啊！”
隆夫人皱眉：“你有什么事，用得着我做主？”
隆万氏装腔作势：“跑了！您派到我身边的王婆子，昨天夜里跑了！还偷走了我不少金银财宝啊！”
隆夫人怒道：“我派到你身边的？那王婆子与你狼狈为奸，早就是你的走狗了！是你怕罪名败露，让她跑的吧？”
“我有什么罪名？”
“你干的好事，你敢不承认？”
“我干什么了？”
“你……”
隆老夫人插话道：“哎，你是当婆婆的，要是没有确凿证据，可不能乱讲话，偷了金银财宝跑了对吧？佘管家，让你侄儿带着警察去抓，把长房院里跑了的贼抓回来！”
佘管家点头：“是！”
隆夫人止住气，瞪着隆万氏，隆万氏装作无辜的样子，隆老夫人察言观色。
隆家长房，大少奶奶嘱咐着猴崽子：“儿子，从今儿个起，咱娘俩能不出屋就不出屋，噢。”
隆喜功不解：“为啥？我要出去玩。”
隆万氏急了：“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玩的？”
隆万氏的歇斯底里吓得隆喜功直躲。
隆万氏将隆喜功抱在怀里：“咱俩就在屋里，你陪着娘，娘陪着你，咱惹不起咱等的起，你那个三叔是个争强好胜的货，这天下大乱的年月，不定哪天他就把小命丢了。娘就等着那一天，我总能活的过老老太太，老太太吧？等她们都死绝了，剩下我和柳瑛娘，我就不信我大家闺秀金枝玉叶，比不上她一个河姑！到那个时候，隆家还是我的，还是我的！”
隆喜功哭咧着：“娘，您吓死我了……”
猴崽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隆老夫人房里，瑛娘哄着孩子，在窗前溜达着，五儿正在闹觉。
瑛娘拍着孩子：“五儿啊，太奶奶和奶奶都不让咱们走，咱们就不走，你三叔说话算数，他一定会帮娘把你的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都找回来，咱们就在家里等着，等着他们回来团聚，噢。”
五儿快睡着了。
瑛娘又说：“五儿啊，娘给你唱个曲儿听吧，从前你姐姐们最爱听的，娘一唱，她们就睡得可香了。”
说着，瑛娘唱起了“大河颂”。
隆家客厅的炕桌上，隆夫人在伺候隆老夫人用餐。
隆老夫人道：“你也坐这儿，陪娘喝一盅。”
隆夫人摇头：“娘，您喝吧，我没心情。”
“还跟姓万的生气呢？”
“这女人太狡猾了，居然让她的帮凶都跑了！哼，我已经跟佘小四说了，就算是跑到天边，也得给我抓回来！”
隆老夫人笑了：“天边？那出了孝兴的县界了，他警察局长管不着，咋抓人去呀？”
“娘，您还有心情笑话我？”
“要我说呀，都是你的错，我们隆家发家倚的是仁厚，她们万家发家靠的就是奸诈，你难道不知道？”
“我……”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答应这门亲事？”
“都怪我，当年您和老爷一起出事，我真是……唉……都怪我一时乱了阵脚，才让他们万家趁虚而入！”
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你看，承认了吧？都是你的错。听娘的，忍一忍，过去了。”
说着，隆老夫人给隆夫人倒了一杯酒。
隆夫人道：“娘，您让我忍？这种事情我忍的了吗？”
隆老夫人叹道：“忍不了也得忍，如果我没猜错，那两个婆子被她支回她娘家了，你儿子是县长，人家娘家亲哥哥可是省城的专员，你难道上她娘家抓人去？”
隆夫人哑口无言。
隆老夫人继续说道：“抓不回人就没有真凭实据，没有真凭实据咱可真拿她没办法！她不是张神仙，姓张的是个江湖骗子，无依无靠，打死了扔黄河里没人会管。万家既有钱，又有大官，不是善茬！更何况如今娘回来了，有娘帮你盯着，谅那姓万的也不敢再捣鼓什么歪门邪道！”
隆夫人只得强压心中的怒火。
“来，来，来，娘敬你一杯，忍了，忍了噢！”
隆老夫人像哄小孩一样哄隆夫人。
隆夫人端起酒杯来：“我敬娘。”
两个酒杯碰在一起，对饮。
隆老夫人道：“现如今咱们隆家最大的事就是延宗的婚事，你这个当娘的，赶紧把这事操持起来！”
隆夫人点头：“是。”
隆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娘啊，前两天咱们一直担心，延宗被柳瑛娘勾了魂！现在……”
隆夫人有些说不出口，屏风后，瑛娘刚走出门来，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隆夫人接着说道：“现在瑛娘又回来了，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延宗哪有心思找媳妇？”
隆老夫人微微点头：“这倒真是个为难的事……”
隆夫人又说：“这些日子，我想起好些事来，延宗小时候，就常往祠堂跑，那个时候，瑛娘正在咱们家，为这事，他们可都挨了打。”
隆老夫人皱眉：“有这事？”
隆夫人摇着头：“最怕的是叔嫂间日久生情，真出了有悖伦理的事，让祖宗蒙羞，让天下人笑话呀？”
隆老夫人很是担心的：“不能吧……”
瑛娘怔住了，半晌，不敢出声。
县长办公室里，正在处理文件的隆延宗抬起头来，不由得一愣：“洪小姐，您怎么……”
隆延宗看了看办公室通往洪凤鸣住处的门，恍然大悟：“噢，我忘了，您可以从那个门直接进来。”
洪凤鸣点头：“是的，隆县长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隆延宗连连摆手：“啊，不，不，不过洪小姐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倒是可以再帮你找一个好点儿的住处。”
洪凤鸣说：“隆县长还是觉得我打扰了，那好，我自己出去找地方住。”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那个门从里面可以插上，我来就是想跟您说，如果不太打扰，我想继续住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
“不怕你笑话，我不敢回老家，其实当年跟叔叔离开，我就没想再回去。我……我是父亲小妾生的，在那个家里，除了叔叔对我好以外，别人都不拿我当人，而且……我到现在还没有嫁人，回了老家，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甚至会说我不吉利，不让我进家门。”
“理解，理解，没有人逼你回老家，你是已故洪县长的亲属，你当然可以留在孝兴，如果你喜欢住在这儿，你永远都不用搬走，永远。”
“三年，我要为叔叔守孝三年，之后，我自然会走，谢谢你了，隆延宗。”
说完，洪凤鸣转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她的背影，隆延宗心有戚戚。
隆家祠堂大门，瑛娘推门而入，又关上了门；祠堂后门，延宗推门进来，关上了门。
瑛娘将继宗的牌位取下，放置供桌上；延宗将供奉后面的瑛娘的牌位摆正。
瑛娘看着继宗的牌位，含泪点着了一束香；延宗看着瑛娘的牌位苦笑着，拿起了三支香。
瑛娘将香插在香炉里；延宗将香摆放在牌位前。
瑛娘轻声如诉：“二少爷，我来看你了，这一年多四处漂泊，都没给你上香烧纸……”
延宗低声聊天：“你这块没用的木牌子，白受了我这么多日香火……”
瑛娘道：“二少爷，奶奶让我留在隆家，可孩子们都不在身边，我真是日夜不得安宁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延宗在另一边说道：“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好呢？烧了？埋了？总不能让二嫂看见你吧？这也太尴尬了……”
说完，延宗将牌子拿起来，在桌上一墩，听到声音，瑛娘吓了一跳，她连忙厉声道：“谁在后面？谁在祠堂里？”
第四十四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