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咳咳——”
“副总裁您没事吧?”
“没、没事没事!”
许竹誉将视线从楚醉身上转回到白以康身上,见他一脸惊异的盯着楚醉的脸,忙上前将她挡在身后:“实在抱歉,这位是我的私人秘书,性子有些莽撞。”
白以康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目光扫了一眼许竹誉眼里的保护色彩和那个被他挡在身后的“欧巴桑”,似笑非笑的摆了摆手:“是我自己喝的太急,与她无关。”
楚醉站在许竹誉身后没再动弹,她刚才也一样看得清楚,那个白以康眼里那可叫十足十的惊诧,难道他认识他?
“还是我喝吧。”许竹誉转身瞪了楚醉一眼,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了回去。
她想阻止,但又觉得那白以康有些古怪,正在犹疑间,许竹誉杯中的酒已经被喝光了,直到白以康笑眯眯的转身去和别人寒暄,楚醉才拽了拽许竹誉的衣服:“你不能喝酒……”
“喝都已经喝了,现在再说有个屁用?”他转头瞥了她一眼,将酒杯放下,拽着她到一旁。
已经走远的白以康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轻微的扬了扬,有点儿意思!
真是一场精彩的好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Vason到底在想什么了……
“你们认识?”楚醉被许竹誉拉到暗处,接着他就劈头盖脸的扔下一句疑问。
“不认识。”楚醉也有些孤疑的转头看向那边白以康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但我感觉他好像认识我。”
“对了,伯父伯母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他们人呢?”
“在那边,枪击事件给他们造成的惊吓不小,刚才确定我真的没事之后才放心。”许竹誉叹息的靠着墙边,低咒了一声:“我今天总有不好的预感,说不清是什么。”
他话音刚落,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骤然黑暗一片,在惊叫声四起的刹那,四周的大屏幕忽然亮起,播放的竟是两个月前在幼儿园外的监控录像,许竹誉中枪倒地的那一瞬间被放慢了速度,所有人都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侧面和正面。
“那真的是许少?”
人群中倏地一阵尖叫,灯光乍亮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依然盯着大屏幕中循环播放的中枪一幕。
楚醉整僵在原地几乎不能自己,许竹誉更是脸色煞白,他担心的不是媒体的蜂拥而至,而是……
“素秋!”随着一个中年女子的昏倒,宴会厅内响起一道惊呼。
“妈——”许竹誉浑身一僵,猛地推开人群向那边奔去。
楚醉先是愣在当场,在许竹誉奔过去之后,才回过神忙跟着冲向那边,只见许伯母似乎受了过度的刺激,晕倒在许伯父身旁。
场面瞬间乱成一团,闪光灯交错,楚醉脸上的黑框眼镜也被身边撞的掉落在地。
“呀!这不是许少的女友吗?”
“妈!”许竹誉上前扶住许夫人,顾不上瞬间被媒体层层包围的楚醉,在旁人的协助下,跟他父亲一起抱着许夫人朝外冲出去。
“这位小姐,请问你对许少在枪击案中受伤的事有什么看法?那个在录像里同时被抓走的孩子是什么身份?”
眼看着许竹誉一脸紧张的抱着许夫人离开送去医院急救,楚醉也想追出去看看许伯母怎么样了,却被媒体记者围的水泄不通,她僵站在原地转过脸低下头不肯被镜头拍到,四周举过来的录音笔和各种拍摄仪器却根本不放过她。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请让开!”
“请你正视媒体,回答我们的疑问,这不仅仅关乎于小姐你的自身形象,也关乎T市市民近期十分关注的安全问题,那场枪击案究竟是有人买凶仇杀还是什么?”
“麻烦这位小姐你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OK?”
“请你们让开!所有事情都会由警方出面回答!我不是许少的女朋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胡乱猜测!”楚醉脑袋里乱成了一团,被这么多人围攻着,只觉得大脑里一阵嗡嗡做响,烦躁的推着眼前挡住自己的人:“让开!请让开!”
“小姐,你究竟是什么人?视频录像里的孩子和你还有许少有什么关系?许少为什么要拼命的救那孩子?那是不是许少在外的私生子?”
白以康身旁四周也被不少媒体记者围住。
“白副总裁,请问今天这场突发状况是不是擎禹早已安排好的阴谋?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许少中枪的那件轰动一时的暴力事件跟擎禹是否有关系?”
附近的保镖适时的冲上前将那些记者拦住,白以康镇定自若的瞥了一眼不远处那边水泄不通的人群,转眼看向在宴会厅正中间的一抹悠然身影,那人正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一脸平静无波的欣赏着杯中的液体,仿佛周遭的一切皆事不关己。
“老六。”白以康跟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老六即刻心领神会的带着一批人冲上前将那些围住楚醉的记者推开,强制性的将那些媒体人员请出宴会厅。
楚醉刚一得空,仅回头看了一眼这场发布会与宴会的发起人白以康,便寒着脸匆忙转身沿着另一边的楼梯冲下楼。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那些录像依然在不停的循环播放,众多在场人士不明状况的看向白以康的方向。
白以康适时的安稳着众人的情绪,只说这是一场不知被什么人安排的恶作剧,他会尽快派人查出背后的指使人给大家一个交代,等到那些视频录像被掐断之后,他拍了拍手,让人继续放舒缓的音乐,操控整个场面让一切继续进行。
约莫半个小时后,之前混乱的场面终于平复,毕竟都是一群业界的成功人士,对这些大大小小的突发事件早已见怪不怪。
但却只有知情的人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一切,犹如沉浸在水中被引爆的炸弹,不久之后就会喷薄而出,事情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心疼么?”白以康到一处水晶桌边站定,旋身靠在宴会厅中间的大理石柱上,点了一支烟,在吹散的薄薄烟雾中,不轻不淡的问着。
何彦沉扫了他一眼,嘴角若有若无轻轻上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转眸看着四周舞动的人群。
良久,他问:“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落泪?”
白以康不解,侧首看着那些衣着光鲜靓丽的女人,看着她们在男人之间翩翩起舞,笑的万分妖娆。
“我不喜欢女人哭,女人一哭,不是要钱就是要爱,要么就是求同情,烦的很,这种女人我从来都躲的远远的,再怎么漂亮迷人再怎么性.感我也绝对不碰一下!免的后患无穷!”
何彦沉回眸,平静无波的眼淡看着白以康眼中的不屑:“那若是躲在人后偷偷掉眼泪,这又意味着什么?”
白以康皱了皱眉,抬起手在自己被刮的一点胡髭都没有的光洁下巴上摸了摸:“那也许是真的很难过,却不想被人发现。”
“真的,很难过?”何彦沉仿佛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词汇,看向早已没了她踪影的楼梯一角。
眼前有人走过向他敬酒,他微微一笑,举杯饮尽。
楚醉从会场出来后呼吸到外边冰冷的空气,只觉得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急急的打电话给许竹誉,可对方却一直没接。
他腹部的抢伤还没完全好,就那么抱着许伯母冲出去,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许伯母患有多年的后天性心脏病,轻易不会到拥挤的地方,今天会来参加这场备受瞩目的发布会,也肯定是因为许竹誉在枪击案中受伤的新闻而赶来一探究竟,本来已经放下心,却忽然被那些清晰的现场录像刺激,这病一发作,希望不会出什么事才好。
打了半天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楚醉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家医院,只能漫无目的在马路边走。
今天这场突然的状况根本就是一场阴谋,究竟针对的是什么?这样一场变故,歆歆的存在还有歆歆的身份就根本无法再掩饰下去,而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不用多久她的身份也会彻底曝.光,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只存在于早晚,和一个适合的导火索。
怎么也没想到,这导火索就在今天,这样无法预料的情况下出现。
如果一切真相被揭开,许伯父和许伯母一定不会再让许竹誉有机会接近她,恐怕楚许两家的世交之情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楚家现在面临这样的危机,如果连许家暗中的救济和暗中的支撑也被撤回,那后果她真的无法想象。
再如果歆歆的身份被警方介入调查,她跟何彦沉的过去被翻出来,那无论对她,还是何彦沉,甚至对商安然也就更无法遮掩和交代,仿佛有一场天大的阴谋冠在她的头顶,在一步一步将她所有隐藏住的东西揭开。
暗中仿佛有着一面可以操纵一切的大网,在一点一点的捕捞她的所有,推动着她前行,走向她无法看清的路。
十几分钟后,何彦沉的手机接到一条卫星监控的传输消息。
果然,发布会还没结束,就已经有人坐不住的想要联系墨森加以质问了。
随后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回裤袋,旁若无人的抿着杯中香醇的酒。
天色渐晚,楚醉一直没有联系到许竹誉,最终她只好暂时先回了晨光小区等消息。
回到家时,刚一进门,就被潜伏在门口的一团小东西一把抱住:“妈咪!”
看见歆歆满脸的兴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脸蛋儿红扑扑的贴着她的腿,一双小胳膊紧紧抱着她小腿不肯撒手。
“妈咪,你累不累?歆歆给你倒水水~”只见歆歆满脸殷勤的转身跑到屋子里十分艰难的举着杯子倒了一杯果汁,然后摇摇晃晃小心翼翼的捧着杯子屁颠屁颠的走向她:“妈咪,妈咪,给你喝~”
楚醉顿时满脑袋问号,机械的接过果汁,用着带问号的眼神看向那边一脸事不关己的linda:“怎么回事?”
她女儿什么时候这么狗腿了?
Linda似乎是跟歆歆两人忙了一整天,没看电视上的擎禹发布会新闻,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还一脸无辜的仰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还不是为了你,这一天跑得我都累死了,总算有点收获。”
“嘻嘻,妈咪你喝果汁嘛!”歆歆嘻皮笑脸的搂着楚醉的腿,拉着她往屋子里走:“妈咪坐。”
楚醉一脸不解的坐到沙发上,像见鬼似的看着linda一脸懒洋洋还有歆歆一脸殷勤的模样,总觉得这俩人似乎在算计着什么,不禁蹙了蹙眉:“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linda笑着翻坐起身,跟歆歆对视了一眼,挑了挑眉:“是不是呀歆歆?”
“嗯嗯,是滴是滴!”歆歆点头,贼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的看向楚醉疲惫的脸:“妈咪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歆歆抱你睡觉觉?”
楚醉哭笑不得的揉着她的小脑袋:“我是累了,明天再找你们算帐。”
说着,她站起身,心事重重的走进卧室,一下子就扑倒在床上,闭着双眼陷入长久的思索。
“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嘛。”linda略有些苦恼的转头盯着那边卧室的房门,撇了撇嘴,低头看着歆歆依然满脸的兴奋,不由的轻笑,在她小鼻子上轻轻一捏:“小东西,全靠你了!”
第二天一早,楚醉在新闻上得知许竹誉他们去了哪家医院,等到她赶到时,医院的人却告诉她,今天凌晨的时候,许家的人连夜办了出院手续,不知去了哪家医院。
顷刻就已然明白。
她已经为人母,能理解为人父母的担忧和忌讳,如果她是许竹誉的母亲,恐怕她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那就是让自己的儿子,离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远一点。
楚醉不敢再给许竹誉打电话,回去的路上,她望着手机里的电话号,再没有力气拨过去,无论是关机还是无法接听,也许她给许竹誉带去的不公平和大麻烦已经太多太多。
她来来回回的写着短信,短短的“对不起”三个字,无数次写了删,删了写,最终也没有发给他。
许竹誉整整一个星期的渺无音讯,楚醉从担心到满腹歉意,直到渐渐释然。
却在距离除夕夜的前十天,她收到一份他发来的邮件。
——小醉,我被爸妈派到马来西亚,残忍剥夺我的自由,等我两个月就回去——
楚醉连忙回复,却在之后没有收到许竹誉再发来的邮件,恐怕他现在真的如他所说,被许伯父和许伯父监视住了。
一想到许竹誉那种性子的人被“囚禁”在马来西亚,手机电脑等等一切通讯设备一点一点的被没收,楚醉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至少,她能看得出来许竹誉的心情挺好,可见许伯母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她便放心了许多。
“妈咪,linda妈咪说让我们去超市买年货哦,年货是什嘛货?”歆歆跟在楚醉身后,穿着粉粉嫩嫩的说儿童羽绒服,踩着雪地听着咯吱咯吱的响声,笑嘻嘻的一路不停的说着话。
“反正年货里边没有巧克力!”楚醉斜了歆歆一眼,笑着往超市的方向走。
“啊?那我们不要去买了,妈咪你带歆歆去买衣服吧,昨天那件裙裙好漂亮的说~”
在路边拐角的一处路口,红灯亮起时,一辆银色LexusLS停在那里,冬日黄昏的时间天色已黑,车前闪烁的转向灯在车水马龙的路边被悄悄淹没。
片刻后,何彦沉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手机上是经卫星监控传输而拍摄的照片,小女孩儿被一个纤瘦的女人抱在怀里,笑的灿烂万分,伸手抓着超市里柜边的巧克力包装盒,一脸野蛮的扔进购物车……
“欢迎光临,请位你是楚小姐吗?”
“……呃,对,我是。”
楚醉拿着一张写真折扣卡进了一家看起来分外豪华气派的影楼,身边的歆歆从早上出门开始就一直特兴奋,进了影楼,更是小屁股往招待厅里的沙发上一坐就不动弹了。
“妈咪,妈咪!这里好大哦!”
“楚小姐,这边请。”影楼的前台工作人员十分周到的拿着一份名册在她面前翻了翻,找到她的订单记录,然后引着楚醉到不远处的服务台看样片。
前几天Linda说她以前在中学时的一位做礼服设计的英国朋友被邀请到T市,与T市几家外企投资的大型影楼都有合作,linda正巧在那位英国朋友手里拿到一张Baifeesa皇家影楼的VIP折扣卡,非要劝着楚醉在歆歆三周岁生日之前带孩子来照一套亲子写真。
也不知道Linda那个疯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跑来替她下了订单,连钱都已经付过了。
想在Baifeesa位立于T市的旗舰店内订下一份预约单,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能抢得到这种机会。
楚醉想到歆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满3周岁了,带她来照一份亲子写真当个纪念也不错,何况Baifeesa影楼的著名程度也是她还在上学时就已经听说过的。于是她躲着小区外徘徊的那些这么久以来一直阴魂不散的媒体记者,带着歆歆过来。
“楚小姐,这是您的订单,我们一天只接待两个订单客户,这是林小姐替您选好的样片与服装,还有您女儿的几套衣服,如果楚小姐对这些样片与服装没有什么更改意向的话,请在这里签字,我们这就安排摄影师到B区预备场景,预计在一个小时内定装完毕,上午10点开始拍摄前两套衣服,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下午还有其他服装……”
“你们这里还分A区和B区?”楚醉翻看着手中的样片画册还有那几套衣服的照片,随意的问了一句。
“是的,我们Baifeesa的旗舰店在T市有独立的摄影场所,如果有外景的话,可以随时安排去全球各地的机票,内景分AB两栋影楼机构,一边主要为婚纱摄影,而且Baifeesa所接的客户基本都要求保留隐私,所以在拍摄的同时,客户与客户之间是无法看得到的。”
“原来是这样。”楚醉笑了笑,在订单上签了字。
“楚小姐,化装间在二楼,请您和您的女儿一同上去,我们的化妆师已经在等待了。”
“谢谢。”
服务还真不是一般的周到……
楚醉起身,见歆歆正坐在门口接待厅中间的沙发上一边喝着免费提供着饮料,一边睁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脑袋摇的像个波浪鼓一样,也不知是在找什么。
“楚乐歆,喝太多饮料弄的肚子鼓鼓的,照相可不好看哟!”
“呃……妈咪,我好像喝撑了……”歆歆又看看四周,忽然小脸耸拉下来,捂着肚子撅着嘴:“妈咪,歆歆肚肚撑的好痛,想要去嘘嘘……”
楚醉顿时脸一黑,相当无语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请问卫生间在什么地方?我想先带我女儿去一下,等回来再过去化妆。”
“那边拐角直走。”
“走吧!”楚醉转头在歆歆脑袋上一拍:“我的小祖宗!都叫你少喝些甜的东西了,你看看,喝点饮料就肚子疼成这样!快走,我带你过去!”
“唔,我自己去嘛!”歆歆撅起嘴,对着楚醉不服的横了一眼,转身蹦蹦跳跳的朝那个阿姨指的方向跑去。
“哎你……”
楚醉站在原地,看着歆歆那蹦蹦跳跳的样子,哪里像是肚子疼的急着要上厕所的样子?
过了十几分钟,楚乐歆那个不听话的小朋友还是没有从卫生间出来,楚醉孤疑的站起身要走过去,却忽然在一低头间发现自己包上的拉链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点缝隙,手机却不翼而飞!
“楚乐歆,臭丫头!”不用想也知道那丫头刚才是趁她不注意将她包里的手机拿了出去,死丫头居然拿着她手机去厕所当玩具,楚醉赫然抬脚,快步走向那边。
几分钟后——
“啊啊,妈咪我错了!”
“不要拍我啦,好疼!我错了嘛——”
歆歆一脸无辜的憋着嘴,在楚醉的监视下从卫生间里依依不舍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满脸失望的揪着自己的衣角。
楚醉却是放开她几乎要被拍红的小手之后,看见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歆歆刚刚在里边给Linda打电话?
这丫头最近怎么这么粘linda?俩人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商小姐,何先生,这边请。”
刚从拐角走出来,接待厅里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楚醉抬起眼不以为然的看了那边一眼,然后继续走,却是刚走了两步,便倏地停下脚步,双眼笔直的落在那边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人。
“呀——”歆歆站在楚醉腿边,本来何彦沉跟商安然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她却忽然一脸欣喜的“呀”了一声。
“闭嘴!”在他们转过看过来的那一瞬,楚醉匆忙伸手一把捂住歆歆的嘴,拉着她转身就往之前角落的过道里走。
“楚醉?”商安然僵站在原地,一脸见鬼似的看着那一大一小转身要离开的身影,挽在何彦沉手臂间的手不由的一点点收紧。
转头看向身边的何彦沉,见他也发现了那个明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深邃的眼幽深而格外宁静,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或者,有没有知道什么或者发现什么,只能紧紧挽住他的手臂:“彦沉,我们要快点去看Maribe送来的婚纱,他还在等我们!这套婚纱照我已经预约很久了,好不容易你抽出时间来陪我照,我们……”
感觉背后落下的那道目光,楚醉脚步未停,继续拉着歆歆往里走。
“彦沉……”商安然紧紧搂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眼睛。
何彦沉将落在楚醉和歆歆背影上的目光收回,垂眸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商安然,扬了扬嘴角,抬臂搂住她的肩膀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
“歆歆!”楚醉正拉着歆歆朝卫生间走,只想先找个地方躲一躲,暂时不跟商安然他们直面接触,结果歆歆这孩子忽然也不知是怎么了,猛地推开她,转身就朝他们的方向奔过去。
“歆歆,你干什么?”楚醉惊呼。
“爹地——”
随着歆歆在跑向何彦沉的同时,一声清脆明朗的尖叫震的楚醉刹那僵在原地。
整个Baifeesa一楼大厅的工作人员皆一脸惊愕的看着那个穿着白色小毛衣的胖乎乎的小身影在眼前跑过去,扑到何彦沉脚下一把抱住他的腿,仰起头满脸开心的大叫:“爹地!爹地——”
商安然惊诧的低头看着何彦沉腿边的孩子,来不及去看何彦沉的表情,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巨响,骤然转头满眼怨愤的看向呆站在那里的楚醉。
她就知道,没能让这对母女消失的后果,就是她永远也预想不到的祸害!
楚醉脑中的一根弦当即扯断快步跑过去。
老天!这孩子怎么会知道!
“爹地!爹地,我可找到你啦——”
“嘻嘻,爹地——”歆歆笑的一脸开心一脸得意,linda妈咪托人问的时间真的没有错,原来今天真的可以在这里遇见爹地耶!
她小脸儿红扑扑的,圆圆的笑眼笑眯眯的看着何彦沉也似乎略有些错愕的脸:“爹地!跟歆歆一起回家好不好?爹地——”
她还记得那次从坏人手里,就是爹地的人把她救出来的呢,爹地居然不认她,哼!
“这哪里跑来的疯孩子?保安!”商安然怒呵出声,弯下身伸手就要将那个粘在何彦沉腿边的小丫头推开。
“安然。”何彦沉眸光微敛,按住她正要推开歆歆的手。
歆歆这才注意到商安然,一看见她的脸和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本能的往何彦沉腿后边缩去,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双眼赫然瞪大,更往后缩了一缩。
“彦沉,你认识她?”商安然见楚醉跑近了,顿时尖叫出声,瞪着何彦沉眼里的意味不明。
“爹地……”歆歆抱在何彦沉腿上的手不由的稍稍松开了一些,胆怯的看着商安然眼里的火光:“爹地……跟歆歆回家嘛……”
“楚乐歆!”
楚醉终于跑上前,双眼没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眼里停留,直奔过去,一把将她拽回到自己身边:“死丫头!你发什么疯?谁是你爹地?”
她大声咒骂,握在她小手上的力度渐渐控制不住的捏紧:“走!跟我回去!”
“不要!”歆歆被楚醉的脸色吓的哽咽,特别是看见楚醉眼里竟隐约有些发红,更是死活不肯走,用力甩着她的手,紧紧靠着何彦沉的腿边大叫:“我不要走!我要爹地!”
第六章 无踪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