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位工人拿着工具进来,他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呃,是这样,一会你们兰总过来的话,麻烦你通知她到我办公室,就说是,谈公事。”他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其实,他完全可以打电话约她,但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会这么矫情,还留名片,叫人传话。
稳稳地驾着车子,他突然失笑地摇头,抿了抿唇,车子转入公司大楼广场旁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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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非看到这张印有楼明名字和职务的名片时,眨着大眼,心中疑问升起。
明明是一个电话就可以约到的事,为什么搞这么复杂的情节?害她还得专程从工地弯到海博建设总部,要多走很多冤枉路不说,要浪费她多少宝贵的时间呐。
站在在海博建设大楼前,抬头望了望,二十五层,好高,看得她有些晕眩,赶紧将目光收回到前方,定了定神,走近玻璃大门。
感应门向两边滑开,她走了进去,径直到了电梯前,这是第几次来呢?进了电梯,按下二十五的号码,上这一层还是第一次呢。
她拿着名片,对着找,终于,站到写有“楼明”的牌子的门边,可是,门扉却紧闭着。
旁边的秘书马秋芬认出了她,过来招呼道:“您好。找楼副总的吗?”
兰若非点头,“是,他约我来谈事情。”
马秋芬推开门,伸手一引,“请进,楼副总临时有事出去了,他让你等他。”秘书退了出去,轻轻拉上门。
第一次,终于,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这是一间过于硬朗的,太过男性化的房间。
这里有他的味道,刚硬的,果决的味道。因为知道是他的办公室,她反而对这种冷硬的风格生出一种别样的亲切感觉。
她在靠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包包放在身侧,轻轻吁出一口气。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想打个电话问,却又怕影响到他。
百无聊赖,她目光瞟了瞟,看到旁边小几上几张报纸,放得很整齐。
是本市晨报,那份她已经两年不看的报纸。
她伸手取了过来,从第一版慢慢翻过去,翻过楼明最喜欢看的新闻版和商业版,手指继续拈着纸页又翻过一张,这一期,居然有她很喜欢的文艺版,“昨夜长风”这个栏目居然还在,风格不改。
她来了些兴致,目光浏览了一遍,看到一篇短文,“让我为你束起长发”,作者的名字是“楼兰如梦”。
她逐字逐句地看下去,这是一篇心思细腻的文章,她极喜欢,又再从头看了一遍,留意地看了看报头上的日期。
突然,门被推开了,是他来了吗?她赶紧回头,却看到一张过于惊异的漂亮的脸。
毛丹妮!
兰若非站起来,朝对方笑了笑。
毛丹妮一时震惊,上下打量了一遍兰若非,见她穿着普通的蓝色衬衫,牛仔短外套,深色的牛仔长裤,微卷的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这么扑素的装扮,却透着格外典雅和清纯的气质。
“哦,你好。”毛丹妮只好礼貌地招呼。
兰若非点了点头,“我们互叫名字好了。楼副总约我来谈事情,可他人却不在。”她谈谈地解释,语气疏远,这应该是对方想要的效果。
毛丹妮嗤一声,失笑地轻摇了摇头,“你们?会有什么事情可谈?”尽显轻视和不以为然。
兰若非摊了摊双手,“我也不知道啊。”她不再看毛丹妮,又坐了下来。
毛丹妮被这样一打岔,加上心绪有些纷乱,几乎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见兰若非坐下了,她才正了正呼吸,坐到了侧面另一张沙发上。可是,刚一坐下,又觉得自己应该以主人自居,不该与客人同坐。
正懊恼地,不知道是不是该换换位置,却见兰若非已经从容地,拿过刚才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毛丹妮奇异地有些心绪难平,不平于兰若非居然可以如此平静如在无从之境。
一整份报纸几乎看完了,连娱乐版都看了,楼明还没回来,兰若非看了看时间,抬头时,看到侧对面的女人正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中隐含敌意和戒备。
她心里轻哼一声,站起身来,“我不等了。”再见也不说,开门走了出去。
毛丹妮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梗着一股气闷,特别是当她听到外面兰若非交待秘书的话时:“马秘书,麻烦你转告楼副总,我不等他了,另外约时间吧。”
居然还要另外约?毛丹妮站起身来,呼出一口气,又坐下来,忍耐心头莫名的躁动。
门外,兰若非玩味地抿着一缕微笑,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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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丹妮脑中有些茫然,看到小几上兰若非看过的报纸没有整理好,她堵着心中一股隐隐的怨气,伸手拿了过来,发觉并没有什么可看的内容,又放下。
(27)那就讨论酸菜牛肉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