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远想握握老母亲的手,但她手上却夹满了夹子,那许多管子和线从她身上各处接到仪器上,他忐忑地又缩回了手。
“奶奶其实比我们都坚强。”楼明双手按在肖清远肩膀上,“爸爸,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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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病倒,吓坏了一大家人。
家里顿时象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大家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肖清远则整天守在医院里,公司的事全都交给了两个儿子。
张丽桃又恢复了操劳,甚至比过去更加辛苦,她要家里医院两头顾。
在一个突然降温的下午,她突然间咳嗽不止,体温升高,不正常的潮红又涌上脸颊。
奶奶的主治医生发现了她的异常,替她做了检查,然后严厉地说:“现在病人身体虚弱,抵抗力很差,你最好是与病人隔离开来,以防将病菌传染给她。”
奶奶意识已经清醒,但说话却有了些障碍,听到医生这样的结论,向张丽桃挥了挥手,“丽桃,你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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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桃回到家里,但仍然咳嗽不止,再也不敢劳动。又害怕自己传染奶奶,甚至不敢为她做饭熬汤,一切全由周群英代劳了。
周群英立即象加了速的陀罗一般,每天要在家里煮一日三餐,还要送饭到医院给奶奶。
奶奶住院的第五天,周群英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哎呀,实在是太累了。你家这小媳妇怎么一点都帮不上忙呐,怪不得奶奶会说她呀。”
张丽桃正远远地坐在餐桌一头,陪着周群英做饭,这下轻叹一声,“唉,她从小来就没做过这些,也怪不得她。”
“亏你还替她说话了,哪有不学就会的?”周群英尝了尝汤头,点了点头,又说:“你呀,是太好说话了,儿媳妇都欺着你呐。”
张丽桃笑了笑,“她也不是坏孩子。群英,奶奶住院,算你加班,我给你加工资。”
周群英慌忙摇手,“哎呀,我说这个,可不是这个意思啦。”
“你确实辛苦了,而且估计还得辛苦好一阵子,加工资本就应该呀。”张丽桃语音温柔,意思却坚定。
周群英重重一叹,“唉,要是你那个大媳妇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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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丽桃坐在庭院的长椅上,身上披着厚厚的羊毛外套,手机握在手中,好一阵犹豫。
她回头朝二楼那间亮着灯的窗户望了望,轻轻叹气,那是肖剑峰的房间,半开的窗口隐隐传来毛丹妮和肖剑峰说话的声音。
“奶奶准是给你气的。”肖剑峰说,似乎含着怨气。
“我怎么气她啦?是她自己整天逼着我生孩子,还不许我有自己的思想啦?非得一切都照她的意思来?”毛丹妮毫不示弱,又驳了回去。
“唉,好吧,随便你啦,怎么都说不过你。”肖剑峰颓然败退。
“喂,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毛丹妮一声尖利的质问。
“出去透透气!”肖剑峰似乎隐含着怒气,然后是?绲囊簧?孛派?
张丽桃又是深深一叹,便看到肖剑峰落寞的身影走出了大门,来到庭院里,看到她时,似乎愣了愣。
“呃,妈妈,怎么在外面?小心受凉了。”他轻声唤她。
“小峰,还要出去吗?”张丽桃平静地望他,目光温柔。
肖剑峰走近,“是,我去医院陪陪奶奶。”
张丽桃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又赶紧摇头,“这么晚了,奶奶睡了。”
“奶奶睡得不好,她说换了床睡不着。”肖剑峰眉头纠结着。
张丽桃恍然,“哦,对,她是说过。”
“而且,她说阿姨炖的汤不好喝,药味太重了。”肖剑峰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她不喜欢吃。”
“哎呀,这可怎么好?”张丽桃眉秀紧蹙,“我又不能做……”
“我去看看奶奶,”肖剑峰迈向院子大门,“如果她睡了,我就回来。”
“小峰,”张丽桃叫道:“别喝酒。”
肖剑峰朝她挥了挥手,“是,我知道了,妈妈。”
等肖剑峰的车灯消失,张丽桃终于拨出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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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已经许久了,兰若非仿佛还陷在张丽桃焦急的声音里。
“若非,你帮帮我可好?我不能照顾奶奶,饭也不能给她做,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你别管亚明那里,算是我私人求你,好不好?”
好不好?
 
(32)要你那个大媳妇在就好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