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栾煜给他气笑了:“什么啊?你怎么就知道了。”
他生着病,精神不济,说着说着话就东倒西歪,上下牙齿打滑磕碰。
江清沂体贴地把他搂过来,让他出溜到自己肩膀上靠着,又用下巴试了试病人的体温,一下一下拍着他说:“我怎么不知道。你看你喜欢我,都没说,我就知道了,我聪明。”
云栾煜迷迷糊糊地说:“你聪明,那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我为什么在……在……”
江清沂说:“在树底下?还是在酗酒撒酒疯?”
云栾煜笑意朦胧:“你走开。”
江清沂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开口问:“昨天是什么日子吗?你母亲的生日还是祭日。”
云栾煜口齿不清地回答:“是。”
他不知道是不是又起了烧,全身不自觉地颤抖,好像这一床棉被还不够用似的。
江清沂想给他再盖一床,但是舍不得放手,终于是双臂收拢,狠狠地用力抱了他一下,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上蹭蹭,心里说:“难过的日子你想我。”
她忽然,就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了,重的比人民警察的职责还高尚许多。
对江清沂来说,把心交出去是一件困难的事。
她是个外向的人,自从告别了变扭的童年,她一夜成人,经历生死,看开人间。
所以她身上总带着跟年纪不符的一点邋遢和放荡,还有靠谱和不靠谱。
她不计较父亲嫌她不靠谱,她无所谓周围的人奉承她很靠谱。
她只不过是想把日子活充分一点,不是功成名就或者金山银山那种,甚至也没想过轰轰烈烈的爱。
她不怎么恨世界,对任何事情都毫无怨言,因此她觉得自己不会有无怨无悔的那种爱情,为了多大的一个美人儿也不至于,生命是自己的,自主而自由的生活难免就很自私。
直到她把发着高烧的醉猫云栾煜从大榕树下捡回来,她忽然发现,自私就意味着特别在乎私有财产。
万一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认定他是你的私有财产,那你对他的爱就上升到了自私的地步,就不愿意再给他自主和自由。
但是更糟糕的是,她对云栾煜的感情好像还并非如此。
她似乎是先把云栾煜当成私有财产的,他觉得云栾煜天生孤僻,不喜欢任何人所以就只跟她好,只应该跟她好,一想到云栾煜要睁着那双无辜天真的大眼睛看别人,江清沂就想放火。
看女的不行,看男的就更不行!
特别是云栾煜特有的妩媚和乖张,她形容不出来,越是努力压抑着,就越是涓涓流淌出来的温柔细腻和委屈,她稍微想象一下,就被撩拨得不行。
这个世界上比江清沂本事大的人多了去了,万一把云栾煜骗走了,他上哪儿哭去。
毕竟百年一见的萌物很少,云栾煜绝对算一个。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清沂又觉得云栾煜骗不走,除了她之外云栾煜不怎么给人骗。这个念头让她心里乐呵,为此骄傲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变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