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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妮卡被他的动作闪到一边,扶着沙发靠背,求解地看向张文。
      张文头摇得像拨浪鼓,甭说是她,在场的人估计没一个听得懂的。
      收到陈升的眼神暗示,笑嘻嘻地扯着她的胳膊,把她从沙发扶手拽起来,“大小姐,有件事我想请教您……”
      “什么事?”莫妮卡一脸不情愿。
      “嘿嘿,秘密,我们去那边说。”张文半拉半拽把人弄去了点歌台的空沙发。
      明艳的香水味散去,苏荷面色和缓了些,江铭揉了揉她的头发,“结束了带你吃火锅。”言罢,清了清嗓子,问道,“该谁了?”
      陈升邻着他坐,只当听不到他讨好的低哄,反应迅速地丢出两张纸牌,“我这儿。”
      一手的烂牌,江铭摆摆手,示意下家接牌。
      那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是陈升特意找来陪他解闷的资深玩家,大半辈子以赌为生,对赌博的兴趣远胜于女人,没看到下文,倒也不觉得失望,开了两句玩笑,注意力再次回到了牌局上。
      “双j。”
      “过。”
      ……
      江铭不出意外地输了,苏荷看着他面前的钞票少了一大摞,默默盘算,那些是她三年的工资了。
      “妹子会玩吗?”
      扑克丢进洗牌器,留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问她。
      苏荷摇摇头,“不会。”
      “不会好啊。”男人把牌拿出来,放到她面前,“你帮我们发牌,给你提成。”
      “张哥,这是江总女朋友,你不怕有诈?”陈升伸手去拿牌,笑道,“还是老规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哎,”那人在他手背打了一下,拦住他的动作,“这个妹妹一看就是老实人,她发牌,大家都放心。”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另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吸了口烟,眼神阴蛰,对他的潜台词颇为不满,“牌运不好是常有的事,哥几个都是玩家,谁还能动手脚不成。”
      “嘿,小人之心了吧?”那人笑了一下,抬头看向江铭,“老弟,征用一下弟妹,行不?”
      江铭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征求苏荷的意见,“行吗?”
      苏荷不清楚他们各自下了多少本,猜测腮胡子的男人应该输得最多,弯唇笑了笑,目光平静,“只要你们没有意见,我没问题。”
      络腮胡子的男人勾着瘦高个男人的肩膀,“老弟?”
      瘦瘦的男人碾灭烟头,烦躁地爆了句粗口,“事儿多,最不耐烦跟你玩牌了。”
      他没意见,陈升和江铭自然也没意见。
      苏荷便充当荷官的角色,开始分牌。
      络腮胡子的男人一边点烟,一边道,“不跟我玩,你哪来的钱给儿子在z市买房子。”
      “别说那些操蛋话。要玩就赶紧的,再墨迹你老婆电话又要打到这儿了。”
      江铭放松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等着苏荷把牌分完,闻言,笑了一声,“还能玩一个钟头,够回本的。”
      “就他今天的牌运,悬。”
      “别咒我啊。”那人嘟囔了句,开始整牌。
      江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虽然约定好了散场时间,不过,按照当下的形势,如果这人要求提前散场,他们三个作为赢家,不会反对。
      刚才去接人的时候,试探着问了要不要散场,结果他反应激烈,坚决要求战到最后。
      张文陪衬着让他赢了几局,显然助长了他的信心。
      难怪陈升说他一半家产都掉别人口袋了,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嘿,妹子发的牌果然不一样。这局赢的话,哥给你抽一成。”
      苏荷不置可否,微微一笑,继续安静地分牌。
      江铭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
      “张哥,苏小姐不差钱,”陈升给他添了点茶水,岔开话题,“您仔细看好牌面,可别再抽错牌了。”
      “哈哈,谢谢老弟,”胖乎乎的手扶了下茶杯,以示感谢,拇指上的金镶玉扳指吸人眼球,男人憨憨地笑道,“我保准不出第二次意外。”
      “你意外忒多了。”瘦瘦的男人拆他的台,十多年的老牌友,讲话也没什么顾忌。
      大家都在整牌,手边那一堆牌却无人问津,苏荷转头看了一眼,撞上江铭深沉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脸颊莫名一热,糯糯地开口,“不想玩了吗?”
      “玩。”
      苏荷把最后两张牌分出去,将属于他的那张交到他的手上,江铭笑着接过,坐起身子,抄起面前的纸牌,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开始出牌。
      一匝匝的红票在几人面前来回流转,苏荷被烟气熏得睁不开眼睛。
      记不清过了几局,江铭把放在茶几隔层的烟又含进了嘴里,苏荷看到,懒得制止。
      后来,实在呛得难受,索性借口去卫生间出去透气了。
      “你是娇生惯养的金丝雀,不适合他。”莫妮卡点了根烟,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
      苏荷把排气扇的风量调到最大,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你的关注点应该是他,为什么尾巴似的追着我?”
      “他无视我。”莫妮卡耸了耸肩,坦率直言。
      “……”
      苏荷好笑地看着她,竟然无言以对。
      “你嘲笑我?”碧色眸子满是不悦。
      苏荷轻轻摇头,“他是你的初恋吧。”
      莫妮卡惊讶地看着她,第一次在她面前没了底气,“你怎么知道?”
      “感觉。”苏荷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笑容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也曾这般没头脑地爱过一个人,如今想来,着实令人发笑。
      “你很自信。”换言之,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个认知,令天之骄女的莫妮卡特别不爽,“eric是匹驰骋四方的雄狮,早就不是当年的中国少年了,他留恋你,你却驯服不了他。”
      当年的中国少年?留恋?
      她的表述有点奇怪,苏荷猜测可能是她中文不精的缘故,笑了笑,道,“我从没打算驯服他。”
      “你不让他吸烟。”
      苏荷心说,我是不让他吸你点的烟,“吸烟有害健康,我劝你最好也别吸。”
      莫妮卡不屑地耸了下肩,碧色的眸子盯着细细的烟管,目光悠远,“你不懂我们的生活,我们对吸烟的心理需求高于生理需求。它是我们最忠实的朋友,支撑着我们度过了许多难捱的时刻。就像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些刻骨铭心的过去,不是随便就丢的。”
      又拿回忆说事儿,苏荷淡淡挑唇,“你引以为傲的共同回忆里,有那么多难捱的时刻,我不觉得他会想回到那样的生活。”
      “习惯了在草原奔腾的狮子,不会在动物园里找到生活的乐趣。”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头狮子呢?”
      莫妮卡再次被叽叽咕咕的古语弄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无意改变他,他是个成年人,愿意和谁在一起,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有自己的判断,我们都无权左右他的决定。”
 

第82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