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也没了意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直到哐当一声,让我再次有了短暂的清醒。
我和车子相撞了。
准确的来说,是我撞上了车子。
剧烈的撞击头部,我终于忍受不住,开始不停的呕吐,但胃里依然不舒服,我恨不得把肠胃全都给掏出来。
我记得我今天没吃一口饭,但眼前却有一大滩呕吐物,微弱光线下,我看到了鲜艳的红色。
……
等我再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两眼昏花,足足对着天花板看了十几分钟我才清醒过来。
此刻的我头部缠着绷带,手背输着吊瓶。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我的手机和西服,手机在充电,西服在透明的塑料袋子里装着,除此之外,床边还放着一个外套,女式的外套,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我开始回忆昨晚买酒后发生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头顶的吊瓶还剩小半,我将针管从手上拔掉,又拔掉旁边的手机充电器,然后划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周四,13点14分。
我昏迷了十几个小时。
醒来后的我没有任何侥幸的心理,我觉得这时间有点短,我想一直昏迷着,最好不要醒来。
因为醒来后我就要不得不处理自己所惹下的所有烂事,然后陷入无边的痛苦与黑暗中。
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我先回了老妈的。
“喂,妈……”
“狗兔崽子,你终于醒了。”
电话里传来的是老爸的怒骂。
“你们都知道了?”
他没好气地道:“你要喝酒你就好好喝,你他娘的还喝那么孬的酒,十块钱的牛栏山,你怎么敢喝的。”
我无法反驳,而且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觉得特别丢人。
所以我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晚秋的事我……”
“你不用回来了。”他嗓门降低了些,但很快又提了上来:“咱老彭家的脸这次是被你给丢尽了,你爱娶谁娶谁,我和你妈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他娘的,晚秋这么好的姑娘你都祸害,你这狗兔崽子还是打光棍算了。”
我想说话认个错,可他嘴像个机关枪似的突突个不停。
“你也别想太多,这次我和你妈硬撮合你们俩也做的不对……”
说这段话时他声音又变小了,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这次为了收拾你这烂摊子,我和你妈真是脸都不要了,你这白眼狼该死哪死哪去,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我留言的机会。
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
他们在背后为我承担了这么大压力,还要顾及我的面子,不让我回去,而我却想着把自己灌醉来逃避……我真的不孝。
我抱头陷入了挣扎,昨晚醉酒后的事情也开始残缺不全的浮现。
不一会儿,房间里的门开了,进来的是护士,手上拿着新的吊瓶,应该是来给我换输液瓶的。
“还没输完怎么就拔掉了?”她问。
“它自己掉的。”
她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拿起酒精棉开始擦拭我手背上的血滴子,准备给我重新扎上。
“我自己会扎。”
“真的?”
“我学医的。”
然后我就在她的注视下仅用一只手就把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亲自换掉了头顶的吊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熟练的我自己都心疼。
从她眼里的震惊和她年轻的容貌我就能看出,她应该是实习的大学生。
“厉害。”她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没有理会,而是看着上方无色澄明的液体,问她:“纳洛酮?”
她踮起脚看了看瓶身,对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但我的身体确实是很不舒服。
头晕眼花,想要呕吐,身体还燥的慌,这症状简直就是书上的经典案例,上面又挂着瓶纳洛酮,我这铁定是酒精中毒了。
这是我第一次因为喝酒而住院,空腹喝了两瓶牛栏山的我第一次体验到了酒精中毒的滋味。
很难受。
就目前的症状来看,我昨晚可能还出现了胃出血,根据脑海里残缺的片段,我昨晚好像还被车撞了。
没死真是万幸。
第3章 没死真是万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