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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儿最近沉迷于织毛衣,每天睡觉之前都得披着衣服织一会儿,倒不是想尽快看到成品,而是这个过程很治愈。
      外面寒风呼啸,一间灯光昏暗的小屋子,几米之外所有亲人都沉沉睡着,一针一针织着手里的东西,虽然织得不咋地吧,但关键是这个贤妻良母的姿态,挺像那么回事的。
      林婉儿织了大半个小时,手腕有些酸了才停下来,把毛衣放在箱子上,关灯钻进被窝里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开门声,随后一股冷风灌入,林婉儿打了个寒战,睁开眼睛,一个男人正背对着她脱外套。
      林婉儿睡眼朦胧地看了一会儿,确认是贺铭后,道:“你开灯吧。”
      贺铭回头看去,林婉儿又缩进了被窝,眼睛闭着,跟说梦话一样。
      贺铭没开灯,把外套扔在箱子上,出门洗漱去了。
      电厂下午放假,他连夜赶了回来,钻进被窝时身上寒得厉害,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他把脸贴在枕头上,全身肌肉都是僵冷的。
      林婉儿倒好,睡得脸红扑扑的,温热的气息扑面弥散开来,使贺铭不由得生出一股恶意,也立刻付诸于行动。
      他伸出冰冷的手对着林婉儿的脸掐了一把,不遗余力。
      林婉儿吃痛,咧了下嘴,睁开眼,傻不拉几地看着贺铭。
      他掐她脸了?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一趟,回来就掐她脸,还在因为协议书的事生气吗?这男人气性也太大了吧。
      贺铭眼睛深处反射着不清晰的光,默默跟林婉儿对视几秒,凑过去亲了一下那红润上翘的嘴角。
      ……
      朦胧的睡意淡化了感官,林婉儿觉得恍惚而不真实,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或者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贺铭已经退回了自己的枕头,他闭上眼睛,兀自道:“睡吧。”
      林婉儿的眼神逐渐清明,眼睛也越睁越大,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惊恐,因为她想到一个故事。
      讲的是夫妻二人,丈夫出去打仗,战死沙场,灵魂跋涉万里飘回来亲吻了一下妻子,以作告别,第二天天亮就消失了。
      此情此景,怎么觉得有点像呢……
      贺铭能感觉到林婉儿的视线,盯得他左半边脸都快麻木了,实在忍无可忍,嘴皮子轻微动了一下,“别再看我。”
      你是死的还是活的?这句话几乎都快顶到喉咙眼了,林婉儿生生咽下去,又盯了贺铭几秒,从被子里伸过手摸了一下贺铭的胳膊。
      心放下了一点,热的。
      贺铭闭着眼睛都透出一股危险,林婉儿不知是怂惯了,还是出于规避危险的本能,心里咯噔了一下,翻过身,对着墙睡了。
      虽然晚上受到了很大刺激,次日,林婉儿还是按时醒来,贺铭还在睡觉,嗯,没有消失。
      林婉儿放下心来,欣赏一会儿面前这久违的帅脸,下床去了。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亮,空气也格外清新,狗蛋正在鸡窝里捡鸡蛋,看见林婉儿喊道:“姑姑!今天有三个鸡蛋!”
      “嘘,”林婉儿朝屋里指指,“你姑父回来了。”
      狗蛋眼睛一亮,“糖?”
      “……好像在桌上。”
      狗蛋小跑进了西屋,桌上不仅有糖,还有各种果脯、坚果,以及两个新款式的铁皮文具盒。
      有一个大方的姑父也太好了吧,狗蛋感动得眼泪汪汪,扑到床边,把冰凉的小手放到贺铭线衣上,深情叫道:“姑父。”
      “你,”贺铭睁开眼睛,“手拿开。”
      半年不见,还是原汁原味的姑父,狗蛋感动依旧,看姑父要起床,麻利地端来一盆热水,“姑父,洗脸。”
      贺铭下床,突然发现狗蛋长高了很多,以前到他大腿中部,现在都快到他大腿根了,水盆也端得稳稳的,至于林婉儿,好像没什么变化……
      不过,大冬天的,打扮这么隆重干什么?这个花袄不是去年上县城穿的吗?他才回来,这个山沟里的土女人又要去哪?
      “今天杀猪啊,你去不去看?”林婉儿把唇膏涂均匀,回过头问贺铭。
      如果是以前的贺铭,肯定会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拒绝,杀猪,这种粗俗的事情怎么能跟他联系到一起,但是现在,他点了点头。
      

第 48 章 第 48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