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死了吧?我们可是收了六皇子的银子要保她一命的。”
“没事,她本就是死囚,我们大可以说她是畏罪自杀。听说墨王对她并不上心,没人会追究此事的。”
男人走后,那两个狱卒窃窃私语了几句便也离开了。沐宛言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再次晕死了过去。
此刻,墨王府里也并不平静。宫墨寒得知上官瑾也去了大牢后,突觉不妙,命人前去打探消息。传来的却只有四个字——生死不明。
听到这四个字后,宫墨寒心头一紧,失手打碎了手里的茶碗。
“行动吧,你亲自去,其他人我信不过。”宫墨寒对风无缰说。
“是,只是——这样做恐怕会引起他人注意,对您的计划不利……”
风无缰有些不解,宫墨寒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会在这最后关头慌了神。
“没有‘只是!快去!”宫墨寒再次毫不犹豫地下了命令。风无缰只得遵照他的命令,出了竹清阁,趁着茫茫夜色朝大理寺方向行进。很快,他便隐匿在了黑暗里。
第二日一大早,大理寺卿贾大人就来了大牢,准备提审沐宛言。太子有令,一旦证据确凿,便立即将她就地正法。
贾大人胆小怕事,是棵墙头草。太子权威势重,他自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手里拿着一堆所谓的“证据”,贾大人在狱卒的带领下来了牢房,只是还未走到关押沐宛言的地方,便有一个狱卒慌慌张张地向他跑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张太医死了,张太医死了!”
“贱奴,死个人而已,慌慌张张的,冲撞了大人有你好看的。”站在贾大人前方的一个护卫拦住了狱卒。
“张……张太医是……畏罪自杀……”那狱卒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快去看看。”贾大人一听张太医死了,原本还端着的一丝官气,立马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干瘪干瘪的,快步向牢房深入走去。
“吾受人蛊惑,一时财迷心窍,害了皇嗣,嫁祸于墨王妃之身。如今锒铛入狱,幡然悔悟,只能以死谢罪,以求心安。”
念完最后一个字,贾大人气得将那封用衣裳布条写的血书捏成一团,朝张太医的尸首狠狠扔去。
张太医畏罪自杀了,还顶下了所有的罪过。那太子命令自己的事情……
贾大人一时慌了神。
这时,拦截狱卒的护卫悄悄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立刻又喜笑颜开地命人将那血书又拿了回来,命在场的人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关于血书的字,否则——贾大人朝着在场的狱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拿了血书,贾大人哼着曲儿走到了烧着的火把旁。当他正欲将它“毁尸灭迹”时,身后突然传来了墨王宫墨寒的声音:“贾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突然听到了宫墨寒的声音,贾大人吓得一哆嗦,血书也从手里掉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宫墨寒伸手接住了那封差点掉到地上的血书。
“贾大人,既然张太医已经畏罪自杀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接我的王妃回家了?”宫墨寒瞄了一眼血书,轻描淡写地问贾大人。
“墨王爷,这遗书真伪未辨,恐怕……”贾大人还在做着最后一丝努力。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就是凶手了?”宫墨寒不怒自威。
“不是不是,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贾大人吓得忙开口解释。
“既然不是,那人我就先带走了。贾大人可以随时来墨王府要人。”说着,宫墨寒便命人砸了牢房门锁,将沐宛言小心抱了出来。
看到沐宛言的那一刻,宫墨寒浑身突然像结了冰那样。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让人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贾大人更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此刻的沐宛言依旧陷于昏迷中,整张脸肿胀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已经干涸的鲜红血迹,衣裳也被扯烂了不少。
宫墨寒抱着沐宛言的手止不住地发抖,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怒气:“如果墨王妃有个三长两短,那本王就让你们全都跟着陪葬!”
说完,宫墨寒抱着沐宛言就离开了大牢,留下了一群惶恐的朝廷官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宫墨寒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才敢喘一口粗气。
“一个破王爷有什么好牛的!”看着宫墨寒消失的地方,贾大人唾了口唾沫,似乎这样才能为刚才失态的自己找回一丝颜面。
出了大牢,刺眼的阳光照耀下,沐宛言眼皮微动。
这一发现让宫墨寒惊喜不已,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地抱着沐宛言上了马车,朝王府赶去。
到了王府,太医已经在别苑候着了。宫墨寒将沐宛言小心放到床上后,太医便赶忙上前为她检查伤势。
这才在牢里过了一天,沐宛言就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了,身上多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看来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但好在都是些皮肉伤,并不会危及生命,眼下她迟迟未醒,是衣着单薄导致寒气入体,这才一直发着高热的原因。待她退了热自然就醒了。
听了太医的话,宫墨寒才算是松了口气,吩咐了小月按着太医开的方子去抓药,自己则留在了别苑照顾沐宛言。
浸湿了毛巾,宫墨寒小心翼翼地把毛巾放在了沐宛言的额头上,然后就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离自己而去。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母亲落水、尸体被打捞出来后,他静坐在母亲身旁一样。
不同的是,沐宛言不是他母亲,也没有死,而他也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助的十四岁少年。
宫墨寒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沐宛言对于他来说到底算是什么。他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让沐宛言一人置身于险境,他要护她周全,就像当初母亲不顾一切地要保他平安一样……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小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忙着生火熬药,还要给沐宛言包扎伤口。宫墨寒看着忙得团团转的小月,若有所思,离开了别苑……
好在沐宛言身子骨够硬朗,喝了药没多久便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屋子里熟悉的摆设,一时恍惚,竟以为自己是已经死了灵魂出窍了呢。直到小月拿着毛巾进了屋,她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凶手抓到了么?”沐宛言气若游丝,虚弱地问小月。
“今日一早王爷便去了大
畏罪自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