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的发现在拐角的一侧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她,梨落眉头微皱,人群熙熙攘攘,并无什么人。
人来人往,桂花幽香。风初满三人前前后后走着,虽无多少言语,却自得轻快。
她买了些小东西,皆是被剑阙接过提上了手,她也不推辞,只道了声:“多谢大师兄。”
他似乎是想笑,半天只是嗯了一声。
她这才发现梨落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便开口问道:“咦?梨落姑娘去了何处,怎么瞧不见她?”
他道:“梨落姑娘随性惯了,应该是有她的事,不必担心。”
风初满淡淡嗯了一声,想起在孔梦城若非他带着诸位及时赶到,只怕她很难走出那神识之境。便诚心谢道:“此番多谢师兄了。”
“一点东西而已,不重。”他以为她是谢帮她提东西,“无需反复道谢。”
“我指的是孔梦城一事”,她笑了笑,语调诚恳,“虽说是受掌门吩咐,但是还是劳大师兄费心,不远千里请了梨落姑娘,这事也算有个了结。”
“其实不是……”他张了张唇,干巴巴地说了两个字便闭了嘴。
“不是什么?”见他欲言又止,她不免疑惑。
“没什么。”他再无下文。
风初满总觉得他似有话没说完,但又不好再问,便作罢。在街道上东逛逛西逛逛,很快也抛之脑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人,身影添了几分萧索落寞。
回到萧家堡时,梨落仍未回来,众人心里微微牵念询问了一下,倒是葛渊一边在一旁吃着风初满带回来的五香花生,优哉游哉颇不在意道:“我这个是师妹连我都没见过几面,神出鬼没的,大家不用担心,过几日她自然就回去了。”
大家这也便没再追问。
晚间吃饭时,萧云天与冷心幽居上坐,师兄弟几人依次坐开。冷心幽居右侧,身侧紧挨着萧月笙,萧月笙身侧拉着唐飞就坐,萧云天居左侧,紧挨着剑阙,龙非凡,葛渊,徐菱纱和唐飞之间恰好隔着风初满。
桌子是圆形的,当然这样坐也是徐菱纱刻意的,她不愿靠着唐飞,于是可以拉了风初满。
风初满叫苦不矢,两人这互不理睬,余光却并未错过彼此一丝一毫的细节。
比如,萧月笙夹了一片藕给唐飞,笑道:“师兄,这可是我自家种的,今天刚挖出来,你快尝尝。”
唐飞点了点头,口中却是食不知味,一双眼睛未尝不是落在菱纱身上。
风初满暗暗忍着痛,师姐右手夹菜,左手在底下拧啊拧!可是,师姐,你生气归生气,你别拧我的腿行不!
葛渊那边碗里此刻已经堆的满满的,吃的那叫一个?!风初满脸色也不好看,眼见着筷子上的菜就要进嘴儿里,疼的一哆嗦就丢了下来。
“粗茶淡饭的,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不要拘谨。”萧云天有些中气不足,咳嗽了两声道。
风初满发现,他比上次见到,要倦怠很多,眼球里布满了红丝,而脸上则是不正常的红色,身体似乎比上次差了很多。
“萧堡主客气了。”剑阙开口道。
葛渊夹了一只红虾在筷子上,半真半假取笑道:“萧家堡果然是晋源大家,这粗茶淡饭真叫我这穷鬼开了眼界。这简直就是琼瑶佳宴嘛!萧堡主真是会过日子啊!”
萧月笙不屑轻笑。“这算得了什么,我们萧家堡常态便是如此——”
话还没说完!
徐菱纱微微翻了个白眼,对着葛渊道:“真是吃都塞不住你的嘴!”她夹起一个鸡腿就往他嘴里塞,“赶紧吃!省的你在这胡说八道。”
萧月笙被这么一打断,脸色有红有白。
风初满低低一笑,师姐真是高!看似在骂葛渊,实则是看萧月笙不爽快。
这时,萧云天连连咳嗽了几声。脸色因为咳嗽,愈发红了。
剑阙瞅了瞅萧云天的脸色,“萧堡主身体气色似乎不太好。”
萧云天摆了摆手:“最近经常喘不上气,犬子已为我开了些药,不妨事的。”
萧月笙嗔怪道:“爹爹,都说了您要少喝酒,你老是不听。”
风初满道:“萧公子医术不凡,上次在下受伤多亏萧公子,怎么今日瞧不见他?”
萧月笙冷哼一声,“他呀!估计是怕那个样子出来寒碜了大家,所以自己躲起来了。”她脸上尽是冷漠之意,“师姐无须在意。”
萧云天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重重一敲,喝道:“笙儿!你怎么这么说你哥哥!”
萧月笙见父亲发怒,垂头低声不满道:“本来就是……”
风初满若是还没有瞧出不正常,那她就是傻子了!这萧月笙明显对自家兄长毫不尊敬,更无什么感情的模样,谈到他更多的是厌恶讽刺之意。
可见二人关系并不好。
可这萧慕与萧月笙,均是萧云天所生,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上次来到萧家堡,萧慕也没有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风初满不由得想起,那月夜下的公子,一袭白衣如雪,身影消瘦。
“相公!笙儿还小,您别怒了,对身子不好,”冷心幽瞪了一眼女儿,却并无多少责怪之意,只是恨铁不成钢,起身从一侧沏了一杯茶递到萧云天手边,劝慰道:“来,喝杯茶,降降火气。”
“小!她都这么大了,还小!”萧云天怒意未减,手一个不小心碰到了热茶,茶盏碎的响亮,冷心幽嘶了一声,手背到手腕一片都湿了。
见她受伤,萧云天连忙起身有几分不好意思,“你……你没事吧?”
本来是作客萧家堡,如今这自家却出了内讧,风初满一行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起身走吧?主人没发话,不礼貌;留下来看好戏吧?这戏也是不好看。
风初满原先瞧着这冷心幽虽不喜爱,但也不厌恶,平日虽不多话,但举止得体,行为风范莫不是大家风范。对待这女儿也是往心眼里疼,慈母…她向来是欣赏的。
不过,眼下她看这位夫人的目光倒有几分深意了。她若真是有心宽慰自己的丈夫,为何倒滚烫的茶水,是想烫死他吗?
显然,这冷心幽早便看出了萧云天此时脾气暴躁,还喝什么茶,故意将这滚烫的茶水递上,料到萧云天会碰倒在她手上,这样一来她既显示了妻子的贤惠,又能够以受伤博得萧云天的同情。
从而,哪里还会去责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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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冷心幽……真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