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回到卧室,关上门,整个人就瘫倒在床上,默默地垂泪。
沈蓉这次回国,就国内的关系和人脉,不断为沈风奔走,但在相继遭到委婉拒绝或者直接吃了闭门羹后,她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眼见得如此奔走能将沈风保释出来的希望仍是渺茫,最后不得不去求助了她的父亲。
他的父亲沈望山原本是沈风父亲的下属,可后来沈风父亲提早退休后,他的父亲就不许了他和沈风的来往。
后来沈蓉一定要嫁给沈风,这在沈蓉父亲沈望山看来多少算是不明智的举动。
撇开家世不谈,沈风的性子也一定也不安分,但是沈蓉一意孤行,沈望山也是无奈,但是在他们婚后两家并无任何走动。
沈蓉在决定找父亲的时候也是彷徨,最后也只是让司机将车子停在父亲小区前,摇下车窗,看着熟悉的老式住宅,踟蹰了良久。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沈蓉在心里将沈风的安危和自己的尊严衡量了一下,最终仍是选择了下车。
沈蓉回到家里,摁响了门铃,家里的老佣人看到她的身影,显得异常惊讶,立即通知了沈望山。
沈望山前两年腿脚动过手术,一遇寒天脚就不利索,他抱着一床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屋的女儿,那眼神却如同看着个陌生人一般。
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嘲讽地说道:“怎么,现在沈风有事,才想到回家了吗?”
沈蓉望着父亲,脸上神情沉静,还带几分倔强,她说道:“爸,不是你当初说不想看见我们,我才不回来的吗?”
沈望山嘴角上扬,表情十分讥嘲。
“妈呢?”沈蓉这趟来,就是为了给沈风求情,可是父亲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却让她一时说不出求情的话,只能询问母亲的行踪,以缓和现时的尴尬。
“她在你弟弟那儿,他不刚添了一对双胞胎,所以你妈不得不在两边跑着。”
“嗯。”沈蓉低垂下了眼睑,她和弟弟当然是还有联系,也知道他刚刚添了双胞胎儿子,可是她在澳洲,也不过寥寥数语询问,倒显得她亲情极其淡漠了。
沈望山看着女儿,一副恨铁不成功的神情,恨恨地说道:“这几年家里出了多少事,也不见你回家来看看,倒是沈风一出事,你就给我回来了。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早就说过他那人人品有问题,偏偏你一头栽进去,你们离婚的时候我还当你想通了,现在你怎么还放不下这个烂人?”
“爸,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外孙的父亲。”沈蓉一脸倔强。
沈望山恼得将遥控板都扔在了地上,说道:“我们沈家三代,清白为官做人,本来就不想和沈风经商惹上关系,他风光的时候我都避之不及,何况现在他这个情况。
我更加不会把沈家牵涉到里头,你弟弟的仕途好不容易有些曙光了,难道你非要他功亏一篑?
再说,就算你把他救出来,他会感激你吗?你们结婚这几年,他在外面闹成什么样,你和他离婚本来是再好不过的事,你为什么又要傻得头昏脑热地栽回来?”
沈蓉的眼睛里蓄了泪水,她说道:“爸,我从小到大,你一直教我做个淑女,我最大的价值是不是就是嫁个门当户对的人,为弟弟的仕途保驾护航?
是,我知道沈风不是你眼中合适的人,可是从小到大只有他懂得逗我开心,让我知道我沈蓉是个独立的人,不是一个家族的装饰或者谁的陪衬。
他是风流,他是没有正型,可是我爱他!陪他创业的日子是我充实、最快乐的日子!现在我就是要救他出来!”
沈望山听得眼睛里也有些泪水,但是他将头别了开去,只喃喃说道:“傻女、傻女……”
沈蓉跪在了沈望山面前,哭道:“爸,我求你救救他——”
沈蓉的母亲林宁回家,在她走进来之前已经听佣人说起女儿回家的事情,她生怕这对性格都拧巴的父女起了争执。
因此走过来的时候颇有些急匆匆的,当她穿过走廊来到客厅,乍然看到女儿跪着,这母女连心,一下心痛得不行。孤注一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