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咔嚓咔嚓”的声响,惊醒了身处梦魇中的宋寒蝉,她骤然清醒。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跳下楼后的那一幕——鲜红的血,破碎的手机,无助的泪水,生死未卜的许清和……
她这是死了,还是被救了?
触目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墙壁,复杂的仪器设备,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看起来像是医院病房。
难道没死?还是在做梦?
宋寒蝉脑子晕晕乎乎的,一时有些转不过来。
坠楼后的锥心之痛让她记忆犹新,仿佛现在还躺在那冰凉的地上,感觉着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身边又是一连串的“咔嚓咔嚓”声响起,打断了宋寒蝉的沉思。
病床边,一个漂亮少年拿着手机——
自拍。
这位少年,你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作为病人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在这自拍合适吗?
仿佛是听到了宋寒蝉的暗中腹诽,少年突然转过头来,眼神对上宋寒蝉的……无言的尴尬开始在空气中蔓延,他默默把手机揣进兜里。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
这是一个眉眼艳丽,男生女相的少年。
一头奶奶灰的中分大油头,穿着大印花衬衫和破洞牛仔裤,锁骨以上的扣子都解开了,全身上下写满了两个字“风骚”。
气氛过于诡异,少年讪笑着打招呼:“你醒啦。”
宋寒蝉一肚子的问号:“我没死,你救了我?”
少年疯狂摆手,动作之快,都快摇出了残影:“夸张了夸张了,就是个肠胃炎,哪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不至于。”
肠胃炎?宋寒蝉愣住了。
情况有点不对劲啊,少年小心翼翼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
医生!这两个字犹如灵丹妙药,原本病歪歪躺在床上的宋寒蝉,垂死病中惊坐起:“许清和呢?许清和在哪?”
既然她没死,那许清和呢?
从三楼跳下来时,许清和为了接住她,伤得那么重。
他有没有事,是活着,还是……
正胡思乱想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许清和一身黑色风衣,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神色冷静自持,黑眸中却透着一丝焦急和关切,直到看到宋寒蝉顶着一头乱糟糟地头发,好好地坐在病床上,他轻轻呼了口气。
宋寒蝉一看到许清和眼睛就红了。
她跳下床,赤着脚,不管不顾地扑进他怀里大哭。
这是一种跟美人落泪毫不沾边、纯粹地孩子气的哭法,泪水浸湿了她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颊上,显得可怜又狼狈,全无形象可言。
她哭的实在是太惨了,许清和不忍心推开她。
他冷然地表情融化了一些,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娇气。”
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放到病床上。
“许清和,太好了,你还活着,对不起,对不起。”
宋寒蝉满脸是泪,白皙小手把许清和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
原本平静无波的表情瞬间微微裂开……许清和非常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可她眼中满满的担心和心有余悸是做不了假的。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宋寒蝉整个摸了一遍,企图去掀他的衣服,她还记得,许清和被她砸到了内脏,吐了很多血。
许清和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越来越过火的动作:“我没事。”
“喂,你们够了啊,旁边还站着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了,矜持一点好吗!”奶奶灰少年忍无可忍。
情绪骤然被打断,宋寒蝉哽咽一声,泪水瞬间被逼了回去,她咬牙切齿道:“没错,你是救了我,我也很感激你。但是大哥,你有点眼力见行不行,就这情况,不知道回避一下吗?”
少年心顿时凉了半截,大受打击:“你不会忘记我了吧?”语气像在质问对他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宋寒蝉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眯着眼睛道:“嗯,好像是有点眼熟。”
少年最后半截的心也凉了,凉透了。
他和宋寒蝉是青梅竹马,从小给她当小弟做牛做马,结果宋寒蝉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搬了家也转了学,转头就把他给忘了。
要不是昨晚意外碰面,可能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少年悲愤指控:“宋子衿,你没有心!”
宋子衿……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宋寒蝉有种恍如隔世
回到七天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