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事也就这样过去了,宅子里的人也都恢复了以往的忙碌,再大的事无人问津自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况对于傅家来说,徐氏的死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
幸晚之闲暇时摘了些花晒干,做成了干花花束放在了厅子里,徐氏逝世之后,傅朝生被大老爷派遣去靖文侯府远亲家问候,这一走就是半月,傅朝生走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只八哥就闲得慌了,整日向幸晚之讨吃食,她摇身一变,成了养鸟的。
八哥对她没什么兴致,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的正主儿,左一口“喜欢”右3一口“喜欢”,幸晚之没好气地瞪它:“你喜欢谁?可要我去林子里抓一只八哥给你凑对儿来?”
八哥啄了啄笼子,转口“喜欢”就变成了“晚之”。
幸晚之大窘:“你这只八哥当真是不正经,小心我今晚就把你炖汤喝。”
八哥扑棱着翅膀,愣是再也不搭理她了。
幸晚之恍惚间就想起了她的夫君,想起那天他对自己说,晚之,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答案?何为答案呢?嫁给他究竟是迟来的福分还是天定的灾祸,她还尚不知晓。只是她不明白,若是这一切是灾祸,为何午夜梦回间她总会想起床榻下的人呢。
她也曾无数次地想着能与他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这……究竟又算是什么呢?
幸晚之心里通透,其实答案早已显而易见,只是她从不曾敢承认。
在傅朝生离开傅家的第十六日,宫里忽然来了人,傅家上下都去正厅里迎客,幸晚之带着却蝉进了正厅,抬头一看,在最远端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看样子应当是宫里来的贵客。
她低下头收敛锋芒,避免再多生事端入了张氏的眼。
只闻见大老爷说:“不知九皇子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那人笑了笑,道:“前几日在府上为皇姐行丧之时偶遇一位姑娘,说来不怕傅大人笑话,自从回宫之后,本王便对那位姑娘念念不忘,这番前来,想问问这位姑娘,可愿意进宫?”
九皇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求娶。
幸晚之本是无心这些,可她蓦地觉着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大老爷喜形于色,念道:“不知九皇子中意的是哪位姑娘?”
“还未曾来得及问姓名,只知那日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裳。”府上的大丫鬟都是淡蓝色的衣裳,这倒让厅子里的人真真好奇起来,究竟是哪一房的大丫鬟入了九皇子的眼。
幸晚之蓦地想起,这个人的声音不正是那晚在翠冷院遇见的男人么?那日她弄脏了身上的衣裳,换上了二房的丫鬟衣裳。
等幸晚之如梦初醒最终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那晚星芒暗淡,她未曾有机会能好好看清面前这人的脸,现如今,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唇角还挂着笑,温暖得恍若初春的日光。
也那么一刻,幸晚之微微怔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的模样着实让姑娘们瞧上一眼就羞涩不已。
傅朝生已然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他竟也不相上下,但这个人不同,与傅朝生的好看相比,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英气一些,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习武之人的豪迈气魄,双眉微微上挑,手指上还有拉弓射箭留下的老茧。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形,即便浑身上下都是练武之人危险的气味,可笑得眯眼的他竟眉宇间都是让人抵挡不住的温柔与和气。
幸晚之心里一沉,这个人是九皇子么?那日在徐氏的丧礼上,她一眼就识破这人与徐氏生前的关系不浅,也知晓从他的着装上看定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约莫是他穿着素色的长袍,她也没料想到他竟是皇子。
他竟是九皇子,幸晚之细细思忖了片刻,随后恍然大悟,这人便是传闻中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皇子之一,九皇子沈君落。
其余的多数王子大多都封王封地,即便是比九皇子小上几岁的也都册封为王,唯独九皇子和其他几个年岁尚小的王子还未封王,常年留在皇上身边。
听人说,九皇子聪颖非常,锋芒毕露,却懂得讨巧,自是不多得罪谁。
幸晚之抬起头的工夫对上的正是九皇子的眼,他双眼的神色并不深邃,仿佛整个人内心的一切都暴露在眼神上了,而此时他看向幸晚之的眼掺杂的全是笑意。
九皇子在众多女子面前敲了许久,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他启唇道:“几日不见,料不得姑娘今日竟完全变了个样子。”
今日幸晚之盘着精致的发髻,头上插了几只玉簪,看上去丝毫不俗气,穿的是浅粉色合欢花式样的长裙,配着一根米白色的镶
第40章 皇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