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冰冷的墙壁,瞬间血流如注。
“父亲!”她却看着老爷,不卑不亢,“不是晚之做的,请父亲相信晚之!”
“若不是你,为何戈儿手里拿的会是你做的香囊!”
一旁的仵作瞥了眼香囊,道:“若是我猜测没错的话,这里头装的应当是迷魂香。此种香,少许凝神养气,可这些量,足以迷魂,足以致命!”
“真的是你!”她刚一抬头,夫人的耳光就甩了过来,“果然是你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你为我儿子偿命!”
“不是我。”她冷眼看着近乎癫狂的夫人,正色道,“香囊虽是我的,但这是我赐予沉香和浮香的,至于究竟为何会出现在大少爷这里,为何里面的香的量会增加如此之多,晚之也不知。请父亲明察!晚之是被冤枉的!”
她望着父亲,直到看到父亲脸上的不信任,目光逐渐暗了下来。
“老爷,你要为戈儿做主啊!他可是你和我唯一的儿子……”
听到此处,老爷的眼里闪一抹厉色。
“没想到竟连自己的哥哥都下得了手……”
“最毒妇人心!弑兄之罪,难逃一死!”
“莫不能轻饶了这样的女子!”
老太太得知孙儿死,便昏迷不醒。老爷一怒之下将她关在屋里,任凭她哭喊求饶,都没有一个人来给她开门。那是一间极小的屋子,曾经是储存旧物的,她三日不见阳光,三日不见人,三日粒米未进,三日,她始终能闻到香囊里那股淡淡的药香味。
明明很淡,却仿佛充斥着她的血脉。
她在第三日的夜晚才被人救了出来。
幸晚之大病了一场,午夜梦回高烧不退。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幸戈的脸,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还有他手中的香囊。她仿佛能嗅到那股气味,夹杂着鲜血辛烈的气息。
老太太醒来得知幸晚之被关,第一时间让人把她给放了出来。
“她那一天一直同我在一起,哪里有时间去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你们……你们真是比我这个老太婆都要糊涂!”
幸晚之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让却蝉把她所有的香囊都烧了,所有的香炉都丢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碰药香。”
她嘴唇苍白,面如死灰。
她被幸家弃如敝屣,可她何罪之有!她没有罪,却要斩断自己对钟爱之物的念想,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忘却,曾经她蒙受过这样的冤屈,而那迷魂香的味道,便是她此生再也不能提及的禁忌。
傅朝生还抱着她,两姐妹仍在说着,却蝉气得高声道:“当年的事若不是你们两个人处心积虑地害小姐,小姐后来也不会落得那般境地!”
两姐妹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却蝉,你可不要胡说,那件事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你们!”
“却蝉。”幸晚之不知何时醒了,她轻声道,“过去的事怎样都好,至少现在,我过得很好,我是靖文侯府长房的大少奶奶,放眼望去满都城的嫡女,谁有我这样的殊荣。”
她顿了顿,又道:“更别提其他一文不值的庶女了。”
第59章 尘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