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潮!汪晓潮!”汪晓泉疯了似的在人海中横冲直撞,大声喊着晓潮的名字,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她终于无力地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汪晓潮,你这算什么?
你不要我了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姐,你就这么把我扔下了?
机场,一个离别的地方,每天上演着不同的喜怒哀乐。接机的人笑靥如花,出闸的人春风满面,送机的人泪眼汪汪,登机的人依依不舍。还有那些没等到的,错过了的,争执的,嬉闹的,黯然神伤的,熙熙攘攘地挤在一处。人们也许习惯了这种场面,少有人驻足看她一眼,更没人询问她的伤心原因。她双臂抱头尽情地哭着,晓潮,你快回来,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清晨的曦光下,晓潮从窗户进了她的屋,握着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塞进一封信,然后又悄悄离开。
她一直是醒的,却任他这样离去。那一刻的心痛没有人体会得到。
可他还是要走的。跟着南融走,晓潮会有更好的前途。如果留在这里,晓潮以后面对的将是无尽的流言和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藏在窗户一侧,看着晓潮站在合欢树下向她的窗口张望,然后暖暖一笑。那一刻,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明明站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对着她笑,仿佛他是知道自己在目送他。
晓潮整晚没睡,她躺在床上听得到他轻手轻脚在卧室和书房来去了几趟。他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就像每次过年的大扫除之后一样……这次不用她拿着扫帚他屁股,或者追着他满地跑,他收拾得很好,比以前的哪一次都井井有条。衣服,书,生活用品,他的小玩意儿都在,她几乎看不出他带走了什么。
 
火柴8[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