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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将军真的要这么做吗?”
      工部尚书李桐书暗暗吃惊,没想到,凌耀天的动作会这么快,这远远超出了他所估计的预期。
      “怎么,大人是怕了?”
      “这……”
      李桐书底气略微有些不足,毕竟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古往今来,无一例外,均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死,日子也决不会好过。
      “大人自以为还有一丝出路吗?我家将军手里,可握着大人的把柄呢,修三峡大坝的那一百万金,您是私吞了多少呢?四十万,五十万,还是?……”
      “你区区差吏,胆敢口出狂言?!”
      李桐书心中咯噔一声,语气中虽是狠厉,但带着一丝瑟瑟发抖,君卿舞平时最恨些贪官污吏,处罚人的手段,比起先帝定的刑罚,不知道要狠厉多少倍。
      “若大人是个清官,自然不必害怕,有勇气做,没勇气面对,还做什么贪官?”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桐书不耐烦问道。
      那差吏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抚了抚嘴角,似是有不必直言之处。
      李桐书立刻屏退了所有人。
      “很简单,有沈清辞在,君卿舞如虎添翼,他就是个祸患,该死还是得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军大事若成,一定少不了大人的好处。”
      语罢,那差吏起身,留下一个瓶子,扬长而去。
      李桐书的手不停的抖动着。
      那是一瓶鹤顶红。
      毒杀当朝丞相,是为死罪,他只想要权,不想丢了自己的脑袋。
      凌耀天这么做,是想拿他当挡箭牌,他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沈清辞一向与君卿舞交好,互为知己,且君诺离心意于他,关系自然是不一般,若沈清辞一死,君卿舞查到他头上,定会让整个工部陪葬。
      他敢越雷池半步吗?
      “大…大人,大事不好了。”
      刚刚被打发出去的那个侍郎,推门大吼道。
      李桐书手中的瓶子没拿稳,哐的一声砸在地上,砸的粉身碎骨。
      暗暗叫苦:
      “又怎么啦?”
      “沈清辞带兵来了!”
      “什么?你先出去应付一下,等我把这里收拾完了再说。”
      李桐书慌乱不已,徒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碎片,一不留神,掌心被扎的鲜血淋漓。
      “不必了,人脏俱获,李大人还想解释什么?”
      沈清辞带着飞骑营的人,查抄尚书府,被李桐书贪墨的六十万金已全部封金,送回户部,等待君卿舞查收:
      淡淡道:
      “绑起来,带走。”
      场景变幻,移步换景。
      临渊台内,沈清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以前是不喜欢严苛酷刑的,但君卿舞不在的这一百年,他作为左相代行天子职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景居然也看习惯了。
      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足以掀破房顶。
      打也打够了,没想到这个李桐书骨气还挺硬,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肯说。
      “换刑具。”
      沈清辞抿了口茶,淡淡道。
      只见狱卒端来几盆烙铁,夹起通红的火炭就往他身上烙,刑房内立刻传来阵阵皮肉烧焦的味道,时间差不多了,沈清辞站起身来,一盆冷水从头顶上倾泻而下,不紧不慢的做着嫌犯的思想工作:
      “李大人,你也知道,本相近百年来手段行使乖张狠戾,树敌众多,但无奈吃的是皇粮,拿的是官银,就得为陛下做事,念你我同僚一场,本相也不想逼你,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我保你官职性命无忧,可你要是不说,这大牢里的刑具足够在你身上过的了,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经过沈清辞这么一套路,李桐书又不是什么心绪稳定之人,一来二去就全部招了。签字画押之后,他表示,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动作小点,处理干净了。”
      大牢的门越来越小,越来越黑,沈清辞一抬脚,头也不回的出了临渊台。
      处理完这些,已是黎明时分了,沈清辞回了丞相府,简单的束了下头发,喝了几口粥上早朝去了,他向来都是最早去承乾殿的。
      一边走一边想:
      凌耀天这手伸的够长的,本以为他的行政权力仅限一个兵部,可没想到,整个六部安差了他不少的人,真可谓是狼子野心。
      好一个乱臣贼子!
      有了证据,扳倒凌耀天,收回禁卫军的兵权,并非难事。
      他要为君卿舞扫清一切障碍,敢对君卿舞有不臣之心的人,他们的命,他一定要。
      手中有剑,便握剑前行,手中无剑,便忘剑前行。
      刀山火海,再所不惜。
      即使无极练狱,也要保那人安然无恙。
      璇玑宫内:
      金雕玉漆的紫檀床榻上,一男子侧身而卧,纤长的玉指微倚着头,神情极为不悦,一袭红衣上用黑色的细线勾勒出的曼珠沙华显得妩媚而又猖狂,长若流水的青丝未绾未系,恣意铺染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绸,额间一朵曼珠沙华噬骨销魂,鲜艳欲滴,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一双狭长的凤眸,深邃而又迷离,如同一潭紫水一般,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衣衫尽开,修长而白暂的玉颈下是一副精致的锁骨,随着烛火的摇曳,明明暗暗,一起一浮,说不出的性感与魅惑,极力隐忍,想要克制这术法反噬的冲撞。
      紫色的魔光不停的涌出,不停的叫嚣着,一寸一寸钉入骨髓,将所有血肉沾连在一起,筋脉连废数根。
      君卿舞咽下一口又一口的血腥,一点一点的向下压制,疼的不知今夕何夕,但仍就一幅处变不惊。
      极力隐忍。
      世人皆知,上帝将美貌,身份,地位与荣耀给予给这个男人,但世人却不懂他活在世上有着万般的苦情与无奈。
      父母早亡,国恨家仇,爱人背离,六界朝堂实则风平浪静,却血雨腥风,暗流汹涌,千千万万缕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心,他不是个坚强的人,但他知道,该坚强的时候,装也得装出坚强。
      他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兽,习惯自己默默躲在角落舔舐伤口,修为尽散,想要做到自保就必须私习禁术,方能苟活于世。
      你要适应这个世界所有的温度,不管是人心还是季节,笑而不语是一种成长,痛而不言,是一种历练。唯有默默承受。
      突然,一阵巨大的响声,君诺离摔倒在地,一盏宫灯掉在地上被砸的粉碎,捂着嘴痛哭,却极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君卿舞将衣带挽好急忙下榻,将她揽入怀中。
      柔声问道:
      “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痛了没有?”
      “哥,你的脸……”
      君诺离看着君卿舞,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本就妖孽,如今私习禁术变得更加狷邪,猖狂的不能再猖狂,君诺离心底漾起一丝涟漪。
      不忍,心疼。
      禁术本就逆天而为,不是一蹴而就的,虽法力提升较快,但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她不愿看到君卿舞被禁术折磨的生不如死,一种肝肠寸断的痛。
      君卿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无奈笑笑,这修禁术修的,他的脸变了就算了,怎么连衣服也变色儿了?:
      “走火入魔而已,诺儿不必担心。”
      “哥,是不是很疼?疼就别修禁术了,诺儿只想让你好好的。”
      “小傻瓜,小小年纪操的心倒是不少。哥哥生就半神半魔,神道尽毁,魔道未习,练不得修为,不修禁术,六界又怎么能护的住啊?”
      君卿舞浅笑,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孤度,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脑门。
      “哥,你只比我大两天而已,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每次走火入魔虽然法力会增强,但你会变得极度虚弱,寒毒极有可能二次发作,我怕你撑不住。”
      君诺离甚至想到了……
      “什么都别说了。”
      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菱唇。
      “诺儿,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也不管我是神是魔,变成了什么样,你都要守住神族,父帝母后留下的基业不能尽毁在我的手里。你只要记着,哥哥会永远护着你,直到永远。”
      话音刚落,九渊匆匆赶来:
      “陛下出大事了!”
      “何事?!”
      九渊一过来准没好事,这是君卿舞四千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知怎的,君卿舞总感觉心神不宁,万般浮躁,却怎么也压制不下来。
      “月离女帝突然发兵,檀渊,北郡已经失守!”
      既然她宣布脱离神族,那么起兵造反也是情理之中,凡脱离璇玑者,古往今来一应如此,君卿舞只

第五章:起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