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少爷又在拐弯抹角的骂他,但是他找不到证据。
“烧鸡来咯。”小二端来两只香喷喷的烤鸡,过一会又端来一盘酱汁盖饭。
烤鸡是司落和沈阳川的,酱汁盖饭是乔落的。
并不是司落看他不顺眼刻意针对他,他看乔落瘦了吧唧的,皮肤又好,吃这些热气的东西对他吸收不好。酱汁盖饭份量多,满满一大碗,配有好几块盐?h鸡肉,够他一个顾身材饭量少的人吃了。
乔落却以为司落真在生自己气,委屈巴巴的吃着碗里的饭。
沈阳川只是眉头蹙了蹙,未说什么。
这顿饭过去,司落吃得特别少。平日里他的胃口是沈阳川的两倍,这一次却连一只鸡都吃不完。
可能是心情不好,也可能是事情太多,没甚么胃口罢,他不去在意。
三人偷偷前去贺门。他们只是听闻贺门灭门,对其如何灭门一概不知,当他们赶到现场时,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没有一具尸体,就连血水也被昨夜的雨冲刷。
现场无迹可寻。
司落提议:“要不我们再去乔门看看?”
乔落自是不愿的,乔门是他生活的地方,他背叛了乔门所有人,他不敢再踏入乔门一步,乔门冤死的朋友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两人不好强逼他进去,便叫他在附近一带等着。
乔门和贺门一样,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当地官府清理得一干二净,血水也被雨水冲走,俨然看不出当夜的惨烈。
二人只好回去找乔落。
当他们回到约定地点时乔落却不见了。
司落心急如焚道:“人呢?不是让他在这等着的吗?不会被贺知舟抓走了吧?”
沈阳川道:“不大可能。我们分头找找,乔落不常出门,说不定是在附近迷路了。”
“好。”
两人分开寻找乔落,一直到晌午也没能找到,最后是沈阳川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到司衡面前。
司衡看着本该在家好好待着的司少爷道:“怎么回事?”
乔落站在司衡旁边,咬着手指,不敢面对司落。
在司落他们二人进入乔门后司衡便赶了来,遇到正在百般寻找的线索人乔落,乔落将事情全盘拖出,才知道原来司少爷是偷跑出来的,司老爷根本不知情。
后来沈阳川找乔落找到了司衡面前,被一番盘问,无奈之余跑去将少爷带回。
司落一连被两个人背叛,又生气又心虚,他理所当然道:“我要救阿娘。”
“胡闹!”司衡一改往日温柔,闫肃道:“此事不是你小孩子家家可以解决。沈阳川,我让你好好照顾少爷,你是如何把人照顾到洛阳来的?”
沈阳川当着司落的面向司衡下跪,“此事全乃阳川一人之意,我愿担承所有责罚,还望老爷莫要迁怒少爷,少爷还小。”
司落倒吸一口冷气,沈阳川怕是疯了吧,就算责任全让他一个人担司衡也不会对他做什么,顶多是禁足一个月罢了。沈阳川一个下人,可是要受三百鞭惩的啊,这怎能受得了,会死人的!
司落急道:“此事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阳川是被我以死相逼逼来的,与他无关。”
见两人争着抢着担责任,司衡怒喝道:“阿落!”
司落瞪着他,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他真不想哭,他只是害怕沈阳川被罚。
风寒雪看见自家儿子那般可怜模样,于心不忍,劝道:“难得落儿有心为我,司衡,此事便算了吧。”
司衡眼神严厉,道:“如此放任他,总有一天会害了他自己,该受的惩罚免不了。”
风寒雪:“…………”
司衡道:“沈阳川,我让你做阿落的贴身侍卫不是让你放纵他,你曾向我担保过倘若背着我让少爷跑出桃花坞便要受三百鞭惩。上元佳节那日你便罚过一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可知后果?”
沈阳川受过鞭惩?还是上元佳节他死皮赖脸要沈阳川带他出去玩还遇刺那天?
他还道那时有好几日没见着沈阳川人,原来……原来是养伤去了。
可这约定为何不告诉他,他明明可以不去的。
那天在山洞,沈阳川走火入魔时,如果…如果沈阳川把衣服脱了,是不是他就会看见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司落狠狠心一抽痛。
为什么受惩罚了不跟他说,他不是小孩子,可以不做小孩子那般任性的。
沈阳川嗓音低沉:“知道。”
司衡怒不可遏道:“知道你还知错犯错?!”
沈阳川面不改色道:“对不起。”
司衡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偏偏司落非要强行横叉一脚。
“此事乃我所意,要罚罚我,我不怕鞭惩。”
“司落!”司衡喝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司落铿锵道:“我知道。”
眼看事情要越闹越僵,一旁司徒逸看不下去了,便道:“司家主,司少爷年少误事,断然是错,但也是为贵夫人所想。顽儿易骂,孝子可贵。”
乔落在一旁疯狂点头,太是了。
司衡欲要再说,忽地一名暗客从墙上跃下,禀道:“老爷,府中出事了。”
闹剧这才得以结束,司衡道:“出了何事?”
那暗客道:“府中下人不知怎的中了毒,药师长老也对此毒束手无策,要求老爷尽快赶回府中处理此事。”
于是几人便终止了调查,火速回府。
临走前司衡撇了眼将跪在地上的沈阳川扶起的司落道:“回去再收拾你们。”
司落看了眼自己爹爹,又看了眼沈阳川,懊恼道:“十分抱歉,又害你受罚。”
他的眼中有泪水在打转,明明要受三百鞭罚的是沈阳川,他却表现得比沈阳川还要委屈,还要难受。
沈阳川反倒还要反过来安慰他道:“少爷莫要自责,本就是我的错。”
司落心堵得更难受:“你之前受罚为何不与我说?三百鞭惩不是开玩笑,爹爹说你新伤未愈又要增新伤,你还不为自己辩解。你又不是活神仙,你也是人啊,你以为你这副小小身躯能扛多少个三百鞭?怎的如此不知爱惜自己。”
沈阳川笑道:“少爷这是在担心我?”
司落立刻反驳:“谁担心你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我而受罚,本来就是我逼着你来的,最后却要你受鞭惩,我心里过意不去。”
沈阳川看着自家少爷耳朵抖了抖,耳垂微微泛红,像第一次撒谎的小朋友。
怎么说呢,很可爱。
沈阳川嗤笑:“真的吗?”
司落立马炸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问题,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谁稀罕担心你了。而且真的错不在你。”
沈阳川微微道:“哦。”
司落:他在敷衍我,好大的胆子!
司落松开扶着他的手,加快脚步走开。
他发现他有点奇怪,自从醒来看见沈阳川和乔落有说有笑时他就感觉自己非常不对劲,哪都不对劲,特别是一看到沈阳川和乔落走近就不爽,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那个吻吗?
司落被自己的想法气得恼羞成怒,他可是男的!沈阳川也是男的!怎么可能会心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沈阳川追在司落身后,他总是莫名其妙就惹得少爷不开心,少爷不开心也不同他说什么原因,他又猜不出来,他很苦恼。
“少爷,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沈阳川腿长,三两下便追上气呼呼的司落。
司落停下,质问道:“你可知你错哪了?”
沈阳川:“…………”
他哪里知道错哪了,胡诌道:“不应该一个人扛责任?”
司落:“…………”
少爷转身走了。
沈阳川:“???”难道他猜错了?既然少爷不是因为他一个人承担而生气,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沈阳川已经回答他心中的答案,他还是不满意,司落真是讨厌死现在的自己。
矫情得像个小姑娘,就很莫名其妙。
第15章 终止调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