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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寒凉[1/2页]

仇敌 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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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萧静姝放在他下巴上的手微顿。
      半晌,她神色淡漠,松开手来。
      “韩元。”
      她声音冷漠:“你是何意?”
      是啊,他是何意。
      韩兆低头,敛下眉眼。
      她原本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杀伐果断,运筹帷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过是她手中棋子。他如此,韩府亦如此,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她亦不仁——
      韩兆喉中有腥甜涌过。
      那潮水,渐自平息。他生生咽下喉中血气,眸中一片死寂。
      “……韩元。”
      萧静姝忽然出声。
      韩兆低头应是。
      萧静姝望着他:“你同金吾卫,有过何干系?”
      韩兆骤然抬头。
      萧静姝意义不明,笑了一声。
      “你不是僭越之人。”
      她轻声道:“你向来忍耐,方才竟情难自禁,问孤这样一句话,韩元……孤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进宫,忠心于孤。你先前说,是因着你为天阉,为求富贵,而现下看来……”
      她眯了眯眼:“此事,莫非与金吾卫有关?”
      她的身边,留不得毒蛇。
      她先前虽已信任了他,但现下这话,却让她重新有了别的心思。
      大敌当前,不能有误。若是韩兆有二心……
      萧静姝心头微微沉下。
      韩兆抿唇,半晌,磕下个头。
      “……禀圣人,臣,确与金吾卫,曾有嫌隙。”
      “哦?”
      “……臣父母过世后,臣不善生计,曾潦倒过一阵。彼时,臣被长安一善人施粥,因此才活了下来。那人名唤贾昼,最是心善,长安坊间都盛传他的美名。后来,有一日,臣听说,贾善人一时不察,冒犯了一位皇亲国戚,竟被金吾卫闯入家中,屠尽满门……臣痛心不已,因此,才有此问。”
      话才说完,他顿了顿,又道:“然此事是数年以前,那时,还是先帝在位,金吾卫长史亦另有其人。如今圣人登基,金吾卫中,也当是都换过许多人了。”
      他话语低沉。
      这番话没有破绽。他在山上时,虽然自己不常下山,但师兄却经常在山下风流,回来时,便常常会同他说许多见闻。那贾昼常常施粥救济穷人,又被金吾卫屠了满门的事,便是师兄同他说过的。他那时年岁尚幼,听了师兄的话后,曾连续做了好几夜的噩梦。
      只可笑,那时他还在恐惧着旁人的灾祸,但却不知,有一日,他的地狱,也会来临。
      韩兆敛下眉眼。
      萧静姝端详着他。
      那目光探寻。半晌,萧静姝开口:“傅行。”
      傅行自殿外而入。
      她道:“长安城中曾有一名叫贾昼之人,你派人去,将他的信息搜集过来,禀报于孤。”
      “是。”
      傅行应声。
      不过是一市井之人的消息,出宫打探,要不了多长时间。
      傅行出去,吩咐手下金吾卫办事,而后回到寝殿。
      韩兆还跪在萧静姝身边。
      他知道,此事不解,萧静姝无法信他。她敏锐至此,只有消息真的传回来,他才能从这寝殿之中,走出去。
      如今大敌当前,一刻也耽误不得。
      萧静姝提起朱笔,在一张空白宣纸上,写下数行字,交给傅行。
      傅行接过,匆匆看过,愕然抬头。
      萧静姝微颔首:“便如此做。陈王如今掘了那墓,必然会将心思用在防备和召集同伙上,不会注意皇陵动向。”
      “……是。”
      傅行低头应下。
      萧静姝快速思量着:“陈王要逼宫,必然要兵力。因着藩王进长安之事,这几日,长安城都已封锁,外面的兵力是进不来的。因此,他必然会用灵柩等物,说服其余藩王等人,借他们的兵,行自己的事。至于好处,更不用说,众藩王原本就是被孤逼得不得不交出账本。只要陈王答应,不理会土地兼并之事……”
      萧静姝冷笑一声:“那,便是对诸位藩王而言,最大的好处了。”
      殿内一时沉默。
      傅行跪下来。
      他声音沉稳:“臣誓死护卫圣人安危。”
      萧静姝点了点头。
      她手指敲着案几,算计着:“你派个可信的人,去慈寿宫问问太妃,看她除了灵柩之事,还有什么事隐瞒于孤,包括……那人不为人知的特征,也都让太妃一一告知。如今大敌当前,稍有不慎,便是一损俱损,太妃知道利害,不会再推诿。另,你去叫齐国公进宫,借口,就说是关于昨夜齐贵妃落水之事,要同他言语。若是陈王真能说动其余藩王,让他们把侍卫都带进宫中逼宫,那光有金吾卫,或许就不够了。孤还需要齐国公等臣子,他们养的那些死士等人,同金吾卫一起,才能稳操胜算。正好,齐国公昨夜中秋宫宴,才因着账本之事得罪了那样多藩王,若是陈王上位,为着讨好众位藩王,必然会对齐国公不利,齐安林如今就算不愿,也只能同孤站在一处。他没得选,如此,倒也不怕他不尽心了。”
      “是。”
      傅行低头。
      他沉稳应声。而恰在这时,有人在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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