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昌拿着刚刚买的烧饼,边走边啃。
家里厨娘李季氏还病着,不给家里再添麻烦,索性就出来吃。
说起厨娘的生病,其中大半原因还是源自叶成昌的“不良习惯”。
李季氏病倒后被俞夫人问其原因,李季氏支支吾吾不肯说,最后还是与李季氏相熟的大丫鬟阿平说的,早起晚睡,久而久之就累倒了。
叶成昌知道原因后,有些自责。
恰巧今天学堂旬休,正好有空来北门桥附近逛逛。看能不能给李季氏买些补品,自己再买一些礼品。
下午潘蟠还约了叶成昌,约叶成昌到他家骑马,毕竟初次拜访总不能空手,就顺带出来一起买了。
上前向北走,到了鱼市街,买条乌鳢?这鱼补身子么?管他呢,反正是高蛋白,买了再说。
回头朝南走,到了估衣廊,这六合帽不错,嘶...带上有点热啊,放下放下。
右转往东走,到了鸡鹅巷,先买只母鸡,这老鸭皮毛也不错,买回去炖鸭煲。
转身去西边?算了算了...
这就样,心情稍缓的叶成昌,漫无目的的逛着。
“唉,经德堂?门面到是挺阔啊。斤啊,我们进去看看。”
“没有方子?要补气固本的药材。这位小先生,是药三分毒,没有方子本店可不敢胡乱抓药。按你所说病人可能是疲劳以致体虚,但体虚分气、血、阴、阳,每种用药不同,不能随意下药的。所以建议请个大夫看看,不然的话最好是用母鸡、羊肉食补比较稳妥,至多给你抓些党参、黄芪、当归之类,回去一起炖汤。”
没想到,药铺还挺尽责,没有随意买卖药材。
叶成昌原有种偏见,以为所有的古代中医或者药铺,都会像周先生朝花夕拾里写的。买了药或者开了方,之后再让你自己去弄“败鼓皮丸”、“原配蟋蟀”、“平地木”这种古怪难寻的药引,从而去推脱责任。
草药到手,继续走在大街上,左看右看。
不一会,停在一家售卖果脯蜜饯的铺子门口,和身后挎篮子的叶斤努努嘴,两人一同进了铺子。
先给李季氏和家中姐妹买了点蜜饯,再问叶斤想吃什么,叶斤也不客气拿了些自己想吃的。
叶斤是俞夫人从老家带出来的长随,主要在家充作车夫,也是叶家同族。是个二十出头的汉子,虽说长的不算高大,但是腰板子总是挺的很直。
采购告一段落,二人吃着刚买的蜜饯,打算顺路回家。
途中,叶斤却被街上围观的人群吸引住了脚步。
叶斤自小跟从父亲在同族的叶成昌家做长随,算起来还是叶成昌的远房侄子。
如果不是老父亲老了,要留在叶家老宅照顾叶家大少叶成学,他这一辈子都不太可能走出福清县。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叶斤,到了南京城是处处好奇。
这种人烟阜盛、店肆林立的大城市,总能让他驻足不前。
叶成昌并不爱看热闹,但是挺理解叶斤的。
想想自己“第二世”的时候,比之叶斤亦有不堪,在基地里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唉...瞧一瞧看一看嘞。俺们哥俩自打北直隶河间府而来,到苏州府做卖做买,路过应天府...祖上乃是宋太祖...身边大将...要说俺们家这祖传的密制大力丸,那是有病治病,无病强身。不管是伤风...只要吃了俺这大力丸,保证...邻村陈老汉三十年前六十九岁得了重病...到现在一百零九了还精神抖擞。”
“昌叔,你说大力丸管用么?”
“但凡管点用,三十加六十九也算不成一百零九。这东西有点良心的用是面粉,没良心那就是块土坷垃。”
听的叶斤一脸嫌弃,鄙夷的看了眼卖大力丸的,啐了一口赶紧跟上叶成昌。
叮叮当...当当当...
河边有个铁匠炉,有几人围在铁砧前叮叮当当的忙活着。一旁还有个摊子,摆满了菜刀、铁钉、斧头之类的铁器。
不过这个“铁匠”有些低配,火炉就是在地上抛了个坑,用泥在两侧糊了两道风墙。通个窟窿,套个脏兮兮的口袋就当做鼓风,每次鼓风都得拎起来兜满气再向下压。
一旁挥舞大锤的,明显也能看出来绝对不是熟手,挥锤时都把锤把夹到腋下了,每次锤击显得力不从心,锤点也和小锤指的位置有点距离,有几次甚是直接锤在铁砧上,八成是临时拉来充数的。
叶成昌看了一会摇摇头转身走了。
“昌叔,怎么不看了。”
“水平太次,看了浪费时辰。”
“哦,也是,河边那帮子迟早会锤手上。
“对
第8章 装逼的一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