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坐起,喘着气,额上满是汗水,
努力的咽下口水,擦了脸上的汗,开始调整呼吸。
床的那头小果闭着眼喃喃的说道:“马上就起,让我再睡一会会。”
“睡你的,我去撒尿。”
“哦...”
走到院中,用凉井水洗了把脸,又清醒三分。
已是初秋,夜间十分凉爽,坐在房檐下吹着凉风,回味着噩梦的始源.
这次精彩的“暑假”,给这位参与者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烦恼皱眉:“奇了怪了,怎么给自己治疗没效果呢?是不是设定有问题?”
无奈平舒:“算了,打水点灶,热身跑步。”
叮,一点火星落在火绒之上,轻轻长吹两下,丝丝点点的火星演化成一束火焰。
这套动作,已很是熟练。
破晓,国子监的围墙外。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绕着外墙奔跑,随着太阳升起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擦去汗水,径直走向路边的馄饨摊,丢下两文钱道:“老涂,小葱多放点。”
摊主没有应声,麻利的抓了两把刚包好的馄饨丢进了锅里,捅完火门才将铜钱收好。
从挑子里拿出了两个粗瓷碗,递给叶成昌和叶斤才抬头说道:“昌哥我还不晓得么?先喝口水歇歇。”
叶成昌接过摊主老涂的碗,自己倒水:“你儿子呢,今天没来?”
老涂直咂嘴道:“昨天交本色,他赶车出门,下车就拐了脚!你说晦气不?”
叶成昌打趣笑道:“工部还收你们本色?你们天天摆馄饨摊,还会原来的活计?”
摊主老涂是个匠户,琉璃匠。家住南城,每天清晨到国子监门口,摆个馄饨摊补贴家用,太阳高挂就收摊回去,继续做活。
“哈,对了你们家缴什么本色?不应该是去烧窑么?”
“烧窑的活我还真不会,我们家主要是出琉璃瓦上的釉料。”
“哦?琉璃?那我问你,玻璃知道么?”
“知道点,就是沙子或石英烧的,山东有人会烧,我们南直隶会的人少。”
万历年间的户籍管理,已大不如明前期和中期那么严格。小部分民匠只要能完成官府指派的“役”,日子都还能凑合着过。
甚至交点班银,徭役也都不用做了。极小部分家庭更是供得起子女读书,以匠籍科举出仕的也不在少数(听网友说赵贞吉就是匠籍)。
但与此同时,大部分的匠户仍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由于官府不体恤匠人,各方巧立名目,压榨克扣匠人待遇。导致许多匠户,宁愿外逃过隐姓埋名生活,也不愿再受官府的压榨与压迫。
不过要说最苦的还是军匠和坐匠,要么宛如奴隶,要么所产出的产品不能民用,只能被无情的剥削。
想逃?想跑?军匠和坐匠的居所,可不像民匠就住在民间,起个夜偷偷跑就行,军坐匠生活的地方,几乎都被监视着,而且道路都有关卡,有几人能跑得出去?
没几个军匠能和小校场的鲁大生一样,生活的有滋有味,还没被压榨。鲁大生他家,一是在大城市内活计多,名称在外,二是他与卫所千户家有联姻,不然他也是被压榨的命。
匠户制度存在的意义有很多种,有说保证技艺的传承,有说提高官府社会组织度,但更大的意
第40章 金刚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