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雅间内,一群男子正在桌前,肆无忌惮的划拳喝酒,高声呼吓,桌上的珍馐美味更是被他们弄的杯盘狼藉,叮当作响。
喧闹的声音,引得隔壁食客皱眉连连,但是他们不敢吱声,因为划拳的那群男子,各个是膀大腰圆一脸凶相,都是一幅不好相与的模样。
高大男子皱眉,对一旁划拳的两人吼道:“你们几个歇停着点,别让叶斤兄弟笑话俺们没见过世面。”
叶斤摆摆手笑道:“哪能啊,都是朋友,能笑话什么。”
有一人停下划拳,自己夹起一块肉丢进嘴里,然后又给对面的人喂了一块:“就是,叶斤兄弟请俺们来真么好的酒楼吃酒,当然要吃的尽兴了,不然不就浪费了这一桌好酒好菜?不理他,胡邹来继续划,哥俩好啊、两厢好啊......”
开口训斥的高大男子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转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伏身与叶斤轻声说道:“今天还让你破费,请俺们来这么好的酒楼。不怕叶兄弟笑话,俺们哥几个虽是贩马的,是能得不少利,可家里都有一大家子指望着俺们,手头就是有钱也不敢乱花。”
叶斤附和的长叹一声:“唉,拖家带口的谁都不容易,请你们吃饭那是因为咱们是朋友,说这些作甚。”
高大男子笑着拍了拍叶斤:“还是叶兄弟你敞亮,都说及时雨宋江,你就是俺们的及时雨,俺们到江南来贩马也好几回了,每次都是处处受人挤兑,要不是你上次在骡马市帮俺们,俺们的这些挽马哪能这么快出手。不满你说,俺们这次多得了两分利。叶兄弟,这个......”
说完从脚边拿出了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叶斤莞尔一笑,目不斜视的看着高大男子,布包却是一眼都没看,变换脸色厉声说道:“邹冬你这是做什么?老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帮你们又不是图你们这点银子,不然认识那天,我就不会救邹虎了。”
叶斤请客的几人,领头人叫邹冬,刚刚划拳搭话的叫邹邶,误吞花生的铁憨憨叫邹虎,不过同乡们都叫他胡邹,他们是北直隶沧州府人士,因为都出自一个宗族都姓姓邹。
这次来到南京是来贩售他们自己养的马匹,不过不是跑马,而是挽马,耕田、拉货还算堪用,如果想用来骑乘,需要重新再驯,同时还要再补精料。
邹家是中原北地,为数不多的职业养马人。自正德年间,掀起的山东响马起义,标志着明朝马政衰亡的开始,又因隆庆年间的俺答封贡,草原蒙古马有了进口的渠道,彻底将为数不多的中原马场,纷纷逼至倒闭散伙的境地。
邹氏宗族因为一直以来是北马南贩,所以能支撑到今,勉强生存。但他们没有官方背景,所以处处被人难为,上次叶斤打抱不平,才帮助他们脱困,不然连马料都买不到。
邹冬看见叶斤这副表情,看似凶横的脸上居然有些悻悻,欲言又止,嘴角的笑容也有点尴尬。
看着眼前邹冬表情?迤龋ň狡龋??督锉欢旱囊恍Γ?胺嬉蛔?骸耙膊慌履阈?埃?野。?簿褪歉黾胰怂娲樱?还?骷掖?壹?茫?乙膊蝗闭獾阋?印D闶栈厝グ桑?还?阋院笠?堑茫?谀现绷セ褂幸桓雠笥呀幸督铩!
邹冬一拍大腿,举起一杯酒:“唉,俺知道了
第54章 北地马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