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
“朕闻近来江淮一带水患甚是严重,不少村落的灾民纷纷**,长此以往,治安欠缺,民不聊生,朕这皇位如何又坐的安稳!”坐在大殿上首的应徽帝难得有些动气。
底下官员一片噤若寒蝉。
“灾情发展到如今这个事态,定也是有上头的官员瞒报不发,朕要你们这些蛀虫做甚?哪一天大应的江山易主了,你们只怕还是一副靡靡的样子!”应徽帝说到这里,已然是怒到了极点,眸中流露出痛恨的神色。
此时太傅当先跪下,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跪倒一片:“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应徽帝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平缓了一会自己的气息,却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意思,屈指在龙椅的扶手上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噔噔的声响,此时大殿内一片寂静,这声音虽小,依然清晰的传到了每个大臣的耳朵里。
有些心里素质较低的官员脸色早已苍白一片,只恨自己出门前没多跟妻子多交代几句。
应徽帝突然没有了动作,向大总管王海微微颔首示意。
“都察院右副都常御史,尸位素餐,致使灾情进一步恶化,本应下狱处死,然念其昔日功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革去其职位,贬回原籍,若非诏不得再入京,府内家产全部充入国库,即刻行事,钦此。”王海拿出应徽帝作夜便写好的圣旨卷开读到。
“臣谢主隆恩!”常学庭跪下接旨,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他是不受也得受。
此次灾情处处透露着蹊跷,也怪他不察,才被有心之人做了局坑了一把,可是他在朝中向来是明哲保身,不曾触犯到哪方利益,此次落马还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布下天罗地网,做了威胁让地方官员瞒报不发是为何?江淮一带灾情惨重于他又有何好处?
常学庭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其中关节,就被两个侍卫带下去了。
“江淮道监察御史,萧鼎,此次进京上交朝廷急报有功,虽未治下管辖区域事务,但念在情有可原,记功一等,待此次灾情结束,酌情升官。”应徽帝赞许的说到。
“臣有愧,担不起陛下赞誉!”萧鼎出列。
“好了,此事先按下不提,朕此时需要一位肱骨之臣来替朕分忧,就说此次水患治理之法吧,诸位爱卿可有对策,可有合适人选向朕举荐?”
大殿内一片议论纷纷。
“陛下这不是为难我们嘛,我们一群文官怎能去那腌?地儿陪着受罪?”“杨兄所言极是,那群灾民如今是着了疯魔了,若是被冲撞了岂不晦气?”“依我看啊…就该派遣那些武官去,他们的蛮劲儿可使不完!”“你这老匹夫!怎么说话的!有本事下了朝跟老子比试比试?”
看着各路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争个不休,应徽帝不由得有些头疼。
大总管王海见状,上前一步尖声道:“诸位肃静!”
殿内一下子鸦雀无声。
“陛下,微臣有一拙见。”太保萧昆瀚此时着着笏板出列。
“萧爱卿请讲!”
“治灾一事非同小可,眼下已是刻不容缓,需能人居之,以解燃眉,臣听闻秦王殿下自小才思敏捷,多谋善断,且近来经手起政务也是有条不紊,颇有成效,不如就将此事委予秦王殿下吧。”萧昆瀚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哦?能得萧爱卿如此嘉奖,看来朕的三皇子果真是不俗啊,晏儿你看呢?”应徽帝眉头舒展,眼含笑意,将话头递给褚晏。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秦王褚晏面不改色,出列接旨。
“好!那朕就将此次赈灾任务委派给你了,不要让朕失望!”应徽帝欣慰道。
“儿臣此行,定不辱使命!”褚晏铿锵有声。
随后,大臣们又陆陆续续的呈报了些无痛关痒的小事,大总管王海便宣布退朝了。
下朝后
“太保大人请慢步!”江淮道监察御史萧鼎从后面火急火燎的赶了上来。
萧昆瀚却像没听到一样,只自顾自地往宫门走去。
“萧兄,你就别嚷嚷了。”礼部员外郎杨远融一把拉住萧鼎,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你什么意思?”萧鼎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什么意思?你办了蠢事,还不知道吧,惹了太保大人,你以后可要小心些…”杨远融露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容,白日里看上去不免的有些毛骨悚然。
萧鼎一下站定在原地,什么…他以为此次灾情自己上京来禀报不但可以挽救地方百姓,还可以在皇上面前得脸,指不定就平步青云了。
而当朝太保萧昆瀚是他族叔,他勉强
第七章 庙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