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镜又细细的看了一圈尸体。
“还有这个。”仵作将放在一旁的东西举到他面前:“我从他指甲缝隙里找到这块残留的布料。”
宋时镜将他手中的东西接过,布料很小一块,像是在厮打时无意间从衣上撕扯下来的一点。宋时镜翻开他的衣裳,手一顿,他在衣裳上闻到淡淡的香气。
御史大人在停尸房门口等着宋时镜出来,见他刚踏出房门,便一路领着他朝使臣居住的屋子走去。
“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毒杀。”宋时镜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毒杀?”御史大人带他穿过回廊,往西厢方向走去,“什么毒?”
“鸩毒。”
“这东西见血封喉的,如此厉害的毒药,市面上都极少有卖吧?”
“嗯。”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西厢房门前,只见厢房门窗紧闭。
御史大人道:“怕破坏了线索,便命他们一律不得进出这间屋子,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宋时镜点点头,率先推开了门。
屋内的光线较弱,他借着门口这点微光,巡视了房间四周。床上被褥凌乱,案前残烛未烧尽,凳子被踢到在一边。
御史大人指着桌子,道:“发现的时候,他就倒在这里。”桌上还有三四叠小菜,旁边放了一壶酒。
院子里站着驿站的管事,和两名突厥使臣的随侍,随侍站在一旁,神色淡漠。
王管事的在这驿站里做了很久了,从他爷爷那一代起,就已经是这个驿站的管事了。他没什么本事,爷爷跟爹做什么,他也就继承了下来做什么。可是遇上外国使臣在驿站里被刺,这还是头一回事。
他弓着背站在那里,心中尽是忐忑不安。近半百的年纪,看起来竟然有些心酸。
御史大人将宋时镜带到他跟前,给宋大人介绍道:“这位是王管事,在驿站里做了一辈子了,有事问他即可。”
王管事战战兢兢地的朝宋时镜深深的鞠了个躬:“宋大人。”
宋时镜瞧了瞧王管事,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两个突厥人。
“说说吧。”他向王管事问道:“你可还记得昨日使臣是何时回的驿站?”
王管事道:“回大人,使臣回来时,差不多是子时。那时老奴孙女儿睡醒了吵着要吃东西,老奴便起身给她做些吃食,使臣正巧那时回来了,喝得醉醺醺的,是被他的随侍给扶回来的。”王管事指向两个突厥人:“就是他们二人。还吩咐老奴煮了一碗醒酒汤,使臣还在门口吐了一地,老奴是清理干净秽物才回去的。”
宋时镜看向两个随侍,道:“是这样吗?”
其中一人道:“是。”
另一人道:“我们喂完使臣喝了醒酒汤之后,就将他扶上床休息。之后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这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吗?”宋时镜问。
三人想了想,都摇摇头道再无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之后的更是一概不知。
宋时镜想了想,又问道:“前一晚圣上赐宴花萼楼,是何时散席?”
一名随侍想了想,道:“大约是亥时三刻。”
亥时三刻,皇宫至驿站,也要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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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银针杀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