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大理寺可有什么事情?”
走近了,陆英看了一眼已经紧闭的宋府大门及来往行人,凑近宋时镜,小声道:“余沉那小子吃完饭又去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尸体肚子里还有个未成形的孩子。”
宋时镜蓦然转头看向他,重复道:“孩子?”
“嗯。”余沉点点头,“说是大约孕有一个月的样子。”
宋时镜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宋府大门,脚步一转,带着陆英朝胡府方向走去。
“我们小姐不在家,出门赏花去了。”
胡府下人探了脑袋出来。
宋时镜站在陆英背后,目光深沉的盯着下人看。
陆英在他前面问道:“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然后啪——的一声,下人干净利落的关了门。
俩人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
陆英:……
他无奈朝后瞟了一眼,却见宋时镜早已转身走了。
“大人,大人您等等我。”陆英赶紧追了上去,问他:“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去宋家药铺。”宋时镜回答道。
如宋若辛所说,宋若离时常不及回家,便会直接在铺子里歇下,那么他或许该再去药铺里看看。一个人若长期生活在一个地方,必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而宋家药铺相对来说,会是宋若离留下讯息最多的一个地方,因为那是她自己私人的地方,一个嗜医如命的人,药铺医馆,有时甚至会比家里更让她觉得有归属感。
***
陆英推开医馆大门,铺内的陈设布置,还是如刚发现命案时的一样。
宋时镜踏进这里,这一次,他仔仔细细的又勘查了一次现场,就连地毯下墙上挂的画,他都仔细看过。然后再来到药铺的后院。
后院很宽敞,架子排列有序,上面摆放的全都是药材。
院内除去放杂物的杂物房,剩下的一间,便是宋若离时常居住的屋子。
“女儿家的闺房都这么香吗?”陆英打开房门,满屋的花香扑面而来,一时之间竟然觉得如处花海。
宋时镜看了他一眼,好笑的摇摇头,太没出息。
是个很平常的女子闺房。铜镜前放满首饰珠宝,书桌上则放着一摞的医书,床头也有一本,可见读它的人时常是躺在床上看的。床沿上的床幔挂着一枚玲珑剔透的玉佩。陆英翻开枕头,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只玉镯。
虽然陆英只是大理寺一个小小的司狱,但自家媳妇儿平日里没事就喜欢买些玉石首饰。他看得多了,渐渐的也学会分一些皮毛好坏。
他举起来看了半天,道:“大人,你说这二姑娘真奇怪,就这么一块破烂,还要压在枕头底下放着,就算有小偷,也不会偷这东西呀。”
宋时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把玉镯接了过来,看了一眼。
入手轻飘飘的,玉质黯淡无光,且色差一等,是个次货。
宋时镜又看了看床头,将镯子收了起来。
他走到书桌边上,看见桌上有一首未写完的词句:妾愿为蒲苇,与君长相依。知君有两意,故止……最后一句还未写完。
“大人,可有什么头绪了?”陆英在他身后问道。
“现在依然是疑问一箩筐。”宋时镜道,“宋若离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何人与她如此深仇大恨,死前百般**,至其满身鞭痕容貌尽毁。”
宋时镜将纸张拿起来,继续道:“而且,此诗写的又是谁?”
太多的疑问围绕在宋时镜的心中。但是有,好过没有。仔细捋一捋,终能捋出些头绪来。最怕的是什么都没有,无从查起。
“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陆英顺着宋时镜的问题思考下去,越想越觉得是有可能的:“大人您看,宋若离与人有私,暗怀子嗣,也有可能对方是个有妻室的人呢?他们暗度陈仓,但是不幸被男人家中妻子发现,于是杀人泄愤。”
说完他径直点点头,越发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宋时镜也没有完全否决他的想法,只是说:“这事还得再去一趟宋府。方才与宋学士说这件案子时,她从未提过宋若离有心上人。”
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
他还要再到宋府去一趟。
宋时镜视线再往房间里扫了一圈,没什么发现了,他便带着陆英走了。
宋府管家见宋时镜一个时辰后带着人去而又返,将他引进了府中,然后去请宋若辛。
“不知宋大人还有何事?”宋若辛看他,疑问道。
宋时镜和陆英朝她行了一礼,道:“有一事想请教宋学士。”
“你说。”
宋时镜想了想,委婉措辞道:“不知二姑娘是否有来往过密的意中人?”
第16章 是情杀?[2/2页]